時間一晃,很快就到月底了。
這天早上,紀邵北請假帶顧謹謠去醫院產檢,之后將人送回去又騎車出門了。
月底,能去學校看績了。
這績一出,也就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了,下個月等通知書,接下來就是九月開學。
顧謹謠雖然沒有陪著去,但在家里也是張得不行。
考試結束后男人就跟說過,題不難,他沒留空,全部都答了,考上問題不大。
說是這麼說,可到了這個時候,總是有些坐立難安。
為了今天看績,昨晚顧謹謠就給了個單子宋時,買了幾樣男人喜歡吃的菜。
到了中午,等將飯菜都做好了,院門外也沒靜,紀邵北還沒有回來。
看個績,需要這麼久麼?
顧謹謠兩世都沒考過大學,還真不知道。
男人沒回來,他們也沒急著吃飯,一大三小就坐在堂屋里等。
沒一會,院門外傳來敲門聲,顧謹謠心一喜,趕過去開門,結果不是紀邵北,而是紀蘭回來了。
“怎麼,邵北還沒回來?”
紀蘭也知道今天紀邵北看績,中午專程安排人頂了的班,回來看看況。
顧謹謠:“還沒呢。”
紀蘭看了下時間,“這都快一點了,要不你們先吃點東西。”
紀蘭回來的時候,在店里填了下肚子。
顧謹謠:“再等一會吧,應該快了。學校那些老師也要下班,人再多應該也看完了。”
兩人回了院子,紀蘭才剛剛將車子放好,院門又響了。
說:“這說著說著就回來了。”
紀蘭笑著去開門,結果又讓大家失了,不是紀邵北回來了,而是尚宏遠來了。
尚宏遠騎著車子,滿頭都是汗。
他也不進去了,直接就在門口說:“嫂子,蘭姐,北哥讓你們不用等他,先吃飯,他那邊有點事,晚點再回來。”
顧謹謠原本在屋檐下,聽見這話一路小跑過去問尚宏遠,“邵北那邊啥事啊?是不是績出了什麼問題?”
他要是真有什麼事耽擱了會直接說,不會像現在這樣,說有事,又不提什麼事。
而且看尚宏遠滿頭汗的樣子,覺也是很急。
尚宏遠笑道:“嫂子,不用擔心北哥的績,他當年在部隊就是大家學習的榜樣,一個大學,還能難得倒他。現在只是有一點小問題,等我們弄清楚了,也就沒事了。嫂子,我還有事要忙,你們趕吃飯吧。”
紀邵北考不上大學?
開什麼玩笑。
是那些人手了。
尚宏遠說完,直接就走掉了。
顧謹謠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發怔。
有一點小問題?
跟績有關的,能是小問題嗎?
這是全國高考,還能出問題!
顧謹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轉念一想,現在的很多制度不完善,通信也不發達,上一世就在電視上看過一些關于這幾年替考或是暗中頂人大學名額的相關新聞,難不紀邵北遇上這樣的事了?
尚宏遠回來這麼一說,顧謹謠飯都吃不下了。
紀蘭安排三個孩子先吃,只是小孩兒也會觀察大人的緒,知道家里出了事,都沒什麼胃口,吃得很。
看見顧謹謠坐在桌前發怔,紀蘭就勸,“有邵北在外面理,你也不用擔心。先吃點東西,別著了。”
紀蘭給盛了飯,顧謹謠勉強吃了半碗,之后說:“姐,時在店里嗎?我想讓他陪我過去看看。”
這麼干坐著也不事,心里特別煎熬,不如過去看看況,說不定還能幫點什麼忙。
紀蘭很顯然不贊。
“外面這麼熱,你還大著肚子呢。”
顧謹謠:“沒事,坐公車去。”
現在大家上班出行多以洋車子跟步行為主,公車沒后世那麼多人,一般都有位置坐,顧謹謠覺得沒什麼問題。
紀蘭見堅持,就說:“要不先這樣,讓時出去打聽一下,看是什麼況,再過來接你過去。不然你們這樣瞎跑也不是事,說不準邵北他們已經不在學校了。”
顧謹謠點頭,剛剛也是急,沒想到這些細節。
紀蘭很快就出門了,讓顧謹謠別走,在家里等消息。
而此時的紀邵北,并沒有在別的地方,而是在廠里。
他是回來補假的,因為績上出了事,下午也沒法上班。
臨進門的時候,林老頭住他,“邵北,今天早上有人過來找你,還在這里等了你好久,剛剛才離開。”
紀邵北問,“誰找我?”
林老頭:“一個穿花子的姑娘,我讓留個信息也不留。”
林老頭說這話時一直留意著紀邵北的神。
其實早上過來找他那位,他知道,就是之前給紀邵北寫信的那個子,寄過來的照片他看過,有印象。
林老頭沒有明說就是想看看紀邵北的反應。
沒錯,他就是一個心的八卦老頭兒。
紀家媳婦那麼好的手藝,還開店子賺錢,這樣的媳婦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加上現在還大著肚子呢,紀邵北可要好好將這些事理了,省得給顧謹謠添堵。
找他卻不留信息?
紀邵北現在有事要辦,并不想理這些小問題,對林老頭說:“不留信息,就不要理了。”
覺莫名其妙的。
林老頭笑道:“行,我知道了。”
目送紀邵北去了辦公室那邊,林老頭搖著他的大扇,正準備在椅子上躺著休息一會,保安室的窗戶又給人敲響了。
他拿開蓋在臉上的扇子,待看清窗戶外的人眉頭皺上。
“同志,你怎麼又來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等了紀邵北大半個早上那位大姑娘。
林老頭都有些不耐煩了。
站在外面的黎喬問:“紀邵北還沒有回來嗎?”
回是回來了,可林老頭不想說,就故意轉開話題。
“你要找人可以直接登記,我們會幫忙傳達的,也能幫你帶信。”
黎喬:“他請假請了多久?”
林老頭:“這我哪知道啊。”知道了也不告訴你。
正大明來找人就留個信息,你這樣連名字都不打算說出來,擺明了就是在搞地下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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