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嬸就是開個玩笑,想借機夸一夸顧謹謠,沒想到走時顧謹謠給弄了一碗蒸。
哎喲,這可怎麼好意思,大菜呢,那都是錢啊。
顧謹謠讓別客氣,以后他們住這邊,左鄰右舍的,都得相互照看,一點菜,推辭就生分了。
顧謹謠說得也沒錯,遠親不如近鄰,加上城里不像鄉下那麼太平,有機會還是要跟附近的人家打好關系,說不準哪天就能用得上人家。
鐘嬸聽這麼一說也就不客氣了,讓顧謹謠以后有啥事盡管去找,反正沒啥事干,平時都在家帶孫子,閑得很。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看著滿桌子的菜自然都是一通夸。
雖然平時店里的飯菜也好吃,也很香,但跟顧謹謠做的比起來,還是差了點什麼。
那種覺大家也說不出來,反正有點不同。
其實店里面的員工餐平時也是用加了神仙水的油,唯一的區別是因為顧謹謠的手藝長進了。
跟著郭坤學了這麼久不是白學的,顧謹謠不管從刀功,火侯,還是口味的把握上都有了很大的進步。
再也不是個門外漢了。
吃完飯,紀邵北幾個坐在院子里曬太說話。
聽說宋時定親了,尚宏遠嘆了口氣,恭喜他。
當年在部隊,宋時是尚宏遠手下的兵。
宋時的笑容有些不自然,淡淡點了一下頭。
尚宏遠看見他這個樣子就不高興了,“你小子可不要面上一套心里一套啊,都跟人家姑娘定親了,要像個男人一樣,好好負責。”
孟夏怎麼樣剛剛尚宏遠觀察過了,人高挑,長得也是不差,回來就忙里忙外很勤快,聽說之前還是老師。
這樣的人有什麼不好,跟那個黎喬比又能差到哪兒去?
這小子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盡管現在退伍了,但宋時對尚宏遠還是有一種本能的畏懼。
他趕解釋道:“沒有,以前那些事我已經放下了。”
尚宏遠:“那就好。都不在那個圈子了,你不放下也得放下。”
宋時沉默不語。
幾人又聊了會,尚宏遠跟寵大宇就準備走了,下午還得上班。
紀邵北單位離得近,先將他們送出門,之后跟顧謹謠說了聲,也打算去上班,卻被宋時住了。
“北哥,前不久黎喬寫信問我你的地址,我將你工作的地方跟說了。”
紀邵北眉頭一皺,“不是說過別將我的信息向那邊?這種事下不為例,退了就是退了,我不想跟以前的人有什麼聯系。”
宋時言又止,抱著歉意道:“我知道了北哥,這次是我考慮不周。”
其實宋時也是不想說的,只是連著收到好幾封信,他被磨得沒辦法了。
紀邵北回廠里,剛進門林老頭就住他,“邵北,有你的信。”
信?
紀邵北接過一看,眉頭不自覺地蹙了一下。
林老頭說:“誰給你寫的啊?”
他一看信封上的字跡就知道是個姑娘家寫的。
紀邵北:“以前的同事。”
他在路上就將信拆開了,隨意看了一下,團,丟在了路邊的垃圾桶里。
向文他們過來后,城里的準備工作又加快了。
大家也就是忙了兩天,門頭招牌,還有店里要用到的桌子跟鍋碗灶臺全部準備好了。
在這邊不像鎮上大部分時候燒柴,而是燒煤,本增加,相對的就是方便一些。
面試那天,顧謹謠跟向文,還有宋時跟紀蘭都坐在店子里,外面大家排著隊,拿著自己的介紹信等著號進門。
現在這人年代份信息并不像后世那麼嚴謹,為了盡量避免不必要的事發生,過來面試的人員需要帶人社辦,或是公社村委開的介紹信。
來到這里,大家第一時間去隔壁的小房取號,號才進,這樣就不用為了排隊,或是占位置去去搶了。
當然也有人覺得自己來得晚,排到后面會喪失機會。
這幾天招工,過來登記的有二百多人,面試這天幾乎全都來了。
有附近村里的,有城里的,也有聽到消息大老遠跑過來的。
顧謹謠他們開的工資并不低,先不說做面的技工,服務員一個月就四十二塊,還提供食宿,每個星期有一天休息。
這個待遇跟廠里那些正式工相差不大,可這邊不需要先做學徒等別人退下來才能轉正,直接上,第一個月就有這個工資,以后干得好了,還能漲。
當然,你要是做得不好,人家也能立馬開除你。
面試從早上八點開始,中途吃個飯休息一下,一直到下午四點才結束。
二百多個人應招,十個里面選一個。
城里開店跟鎮上不同,一天從早到晚都能做生意,所以顧謹謠他們就打算兩班倒,早上六點開門做生意,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收工。
城里的人才就是多,四個換班做面的師傅全是手,服務員也有人有相關從業經驗,不像村子里的姑娘小伙,都是一張白紙。
四個人面試,各有各的看法,覺得好的打勾,不好的打叉,最后取被認同得多的前二十個,隔天在門口公布結果。
結果公布后,被選上的進來報到,說一下自己的著尺寸,后面統一定購工作服,就可以暫時搬進宿舍,等著后天開業上班。
當然不住宿舍也可以,每個月額外補三塊錢。
在計劃兩班倒的時候,顧謹謠就讓宋時又在附近找了員工宿舍。
是一個單位的大院子,以前用來做辦公室的,現在搬走空下來了,就租給他們了。
院子很大,水電都有,房間四四方方的,擺上床就能住人。
宋時專門找人整理規劃了一下,男分開,浴間廁所也明確規定。
等人都住進來了再提兩個管理,工作跟生活都要好好安排安排,不能。
開業前一天,尚宏遠帶著他媳婦跟兩個兒子過來了。
尚宏遠媳婦舒丹,長得很高大,聲音比較,形也很壯,覺跟尚宏遠很般配,二十四五的年紀,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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