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現在的村鎮本來就閉塞,左鄰右舍或多或都會有點關系。
有些事一傳十,十傳百,沒過多久,大家都知道了。
過來咨詢席宴的就是附近村子的人,很顯然聽過郭坤的事。
顧謹謠見他在猶豫,就問:“大爺,你是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那人說:“沒想到郭坤還是你師傅。他的廚藝我聽說過,應該是非常不錯的,就是最近聽說了一些事,給人的覺不太好。”
這人也是鄉客居老食客,經常過來吃面,心里想的啥也就跟顧謹謠說了。
顧謹謠請他坐下,讓人上了茶水。
“大爺,我知道你說的事是什麼,事關我師父的聲譽,我也不好去評定什麼。但我既然都拜他為師了,就相信他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當年的事過了這麼久,又是在南城,那時什麼況大家都不知道,傳言里面有多真,有多假,誰也不好說。
我相信我師傅的人品,相信他的專業素養跟手藝。
至于這席宴要不是請他去辦,你老綜合考慮。”
流言這種東西止也止不住,加上郭坤并沒有對外解釋,只能慢慢來讓大家淡忘,或是扭轉態度,不去在意。
顧謹謠說得很中肯,沒有去狡辯什麼,也沒有極力去推薦郭坤,只是分了自己的看法。
老太爺看出顧謹謠是個很實在的人,最后想了一下,定了郭坤的席。
空了半個月,終于開張了。
顧謹謠松了一口氣,將時間和相關信息記錄好,讓人帶了封信給郭坤。
老大爺定的是壽宴,下個月初的生意,還有半個月時間才到。
郭坤接到信時正在屋檐下跟幾個老大爺下象棋,聽聞有生意了,他放下手里的棋,讓人替上,自己將信紙展開來看。
顧謹謠寫得很簡單,就是時間地點,對方訂了什麼宴。
昨天弄廣告,今天就接到生意了?而且還是附近的。
郭坤將那張信紙看了又看,最后長長舒了一口氣,對屋檐下的幾個老頭兒說:“不玩了,我不玩了。你們也走,上老牛家玩去,我有點事要辦。”
幾個老頭子都笑他輸不起。
郭坤不理他們,反正不玩了。
幾個老頭子見他是認真的,很快收拾東西就走了。
那些人離開,郭坤就搬了個小桌子出來,出一支老舊的鋼筆,一個發黃的本子,又寫又畫,又開始記錄他的絕活。
大揚村。
顧謹謠騎著車子進村,收獲了好幾道擔擾的視線。
大家看著言又止,想問又不好說的樣子。
最后還是冉捷將住。
“謹謠,聽說顧柳鶯在你們對面開了一個炸醬面館,搶了你們不生意?”
顧謹謠就說大家怎麼用那種眼神看,原來剛剛顧家二房已經回村了。
劉笑麗一進村就將他們開炸醬面館的事說了,還說生意好得忙不過來,某某人的腸面本沒法比,好多客人都到他們這邊來了,門檻都差點踏破。
當時,劉笑麗的樣子可真風,又說可能要請人了,這工資多多什麼的,又讓大家去顧,給打折。
當時顧謹謠他們這邊正在鎮上忙碌,本沒人回來,全憑劉笑麗一張。
也有人問劉笑麗,“生意這麼好怎麼不多賣會,這麼快就回來了呢?”
劉笑麗:“賣完了啊,啥都沒了,自然就回來了。可不像有些人,這個點了還在開門做生意,那些東西也不知道要賣到幾時去。”
一聽這話,就有人開始信了。
村子里那些沒撈上工作的,立即就開始結劉笑麗,請人可不要忘記他兒子兒啥的,本村人知知底好干活。
冉捷當時可真氣啊,那些墻頭草太討人厭了,他們生意好的時候就結他們貶低二房,現在聽說二房生意起來了,又結劉笑麗明里暗里貶底他們。
這樣的人,除了左右挨掌,還想撈份工作,簡直做夢。
“謹謠,就是后村的張家跟玉君老娘。你可要將這兩家人記住了,下回有啥好事千萬別找他們。”
趙家現在兩個人在店里做事,趙小鋼還是店長,冉捷自然全心全意支持鄉客居。
顧謹謠笑著說:“我知道了。不過你也別氣,二房在我們對面開了家炸醬面館沒錯,不過搶生意,本不存在。”
趕集這天本來就忙,顧謹謠現在都是提前歸,別的人還沒回來不是很正常麼,以往也是這樣。
只是大家被劉笑麗這麼一帶,腦子都沒反應過來。
回到去,顧平跟紀蘭也問了一下生意況,顯然劉笑麗那些話他們都聽見了。
顧謹謠:“早上他們那邊開張的時候了一點影響,后面就沒事了。這事你們不會擔心,第一天的生意看不出什麼,好不好還得看后面。”
顧平說:“大丫頭,不要跟那家人客氣,想辦法一他們,讓他們的面館開不下去最好。”
顧平很氣,很氣,二房一家人不賣面,還開在大丫頭對面,簡直壞到骨子里了。
劉笑麗還好意思到炫耀,蠢得像頭豬。
別看那些人面上捧著,心里指不定就等著他們顧家斗看笑話呢。
顧謹謠說:“阿爺,你別氣。二房的生意不需要,過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倒了。”
從中午那些客人的反應就能看出來,顧柳鶯做的東西本不行。
拿這種東西來跟斗,要麼降低價格,走不同檔次,要麼自尋死路。
可顧柳鶯的炸醬面本不低,降價本不現實。
現在就看他們有多錢能虧。
顧平:“倒了好。心不正的人,本做不了生意……”
隔天不趕集,按以往的況顧謹謠一般不上鎮的。
不過現在要跟劉琳學烤,顧謹謠還得忙和一陣。
為了不影響店里的生意,劉琳每天中午吃完飯才過來。
所以早上,顧謹謠就在店里招呼了一下生意。
跟以往比起來鄉客居的生意并沒有多大變化,不過對面的炸醬面館就不好看了。
一個早上過去,本沒看到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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