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年代村里人除了看熱鬧聊八卦,茶余飯后也沒啥事兒可以做。
他們多年沒見過這種熱鬧的場景了,還要是一家人被抓。
唉喲,可真是活該,誰你要犯法呢。
看見盧春苗居然還對著紀邵北大喊大,人群中傳出了一些聲音。
“綁架別人還有臉求,這麼厚臉皮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就是啊,看看這一家都是些什麼人啊,鼠狼一窩。”
這時,走在后面的賈秋艷也出來了。
大家見到賈秋艷就提起衛廣。
“衛大廚也被抓了,沒放出來吧,這事他們家也有參與啊?”
“不是吧,他家那條件,什麼樣的兒媳婦不好找,干嘛非得要去綁人呢?”
“不知道啊,那天在陸家被帶走后,反正沒見出來。”
“這事不好說,要是沒事肯定放人了。”
“就是,你看,那是衛大廚的媳婦吧,手上還戴著手銬呢。犯事的人才戴這個,肯定有事。”
紀蘭的案件保做得好,目前大家知道的還只限于表面。
“既然衛大廚的媳婦都有事,那衛大廚呢?他怕也不了干系吧。”
唉喲,他在裕鎮怎麼樣也是個大人啊,沒想到會犯事,好日子過膩了還是咋的!
眾人想不明白,可這樣的人不值得同。
誰讓你不遵紀守法,這就活該。
大家東一句西一句,都在討伐盧家人,都在說衛廣自毀前途。
正當大家說得激烈的時候,衛廣帶著他的律師出來了。
跟別的人不同,衛廣并沒有戴手銬。
賈秋艷幫他擔下了所有罪名,又有律師過來保他,他只要好好配合,就不會像犯罪份子一樣對待他。
衛廣雖然沒有定罪,但他因為包弊,也會有一些懲罰,還得法院判決。
可跟犯事比起來,這點小懲罰不疼不,本不值一提。
出來之前衛廣就聽到外面那些人的聲音了。
那些人或嘆息,或不可置信,甚至有幸災樂禍的。
被人捧了十幾二十年,衛廣最討厭這些聲音了。
還好還好,這次他逃過一劫。
等這件事過去,他會重新讓人刮目相看,會混得比如今更好,爬得比現在更高。
至于紀邵北、紀蘭、紀家那一行人,他不會放過他們的,這輩子都不會放過。
紀邵北,不弄死他,誓不為人。
活了半輩子,衛廣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紀邵北是第一個。
衛廣那雙眼睛,又又毒地盯著紀邵北看。
紀邵北同樣也在看他。
男人的神同樣沉,心里的厭惡跟憤慨并不比對方。
不管衛廣多麼的恨紀邵北,心里多麼的想要弄死他,可每次兩人對視,他總會敗下陣來。
不知道為什麼,紀邵北那眼神總是讓他忍不住心中發悸。
那人太拔高大,滿的浩然正氣,那雙眼就像是能穿人心,讓他心那些暗齷齪的想法坦無疑。
衛廣率先收回視線,之后仰頭拉了拉自己上皺的大,好像這樣就能重振氣焰一般。
在紀邵北眼中,衛廣這樣的人他看不上,連做對手都覺得失格。
可這樣的人他又像里的蟑螂一般,骯臟又狡猾,想至他于死地,還得費些心思。
衛廣沒有戴手拷,剛剛那些還在談論他的聲音瞬間就收了回去。
看這樣子,這人好像沒啥事啊。
這是,放出來了?
唉喲,真是那樣,剛剛他們說的沒有給他聽見吧?
要是被記恨上,那可就麻煩了。
人群里,安宜欣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衛廣沒事,要不然,可就有得了,左鄰右舍還不調侃死。
這下好了,一會就找隔壁那兩個媳婦說道去,看以后還怎麼在自己面前嘚瑟。
安宜欣淡淡一笑,只是還沒有高興多久,公路上又來了一輛車。
那輛車上印著督查二字,一看就不簡單。
這又是咋回事呢。
他們裕鎮最近犯太歲啊,總是出事。
車子停穩,從上面走出三四個穿制服的人。
他們看了一下鎮上的況,先是皺了一下眉頭,正想說點什麼,錢所長迎了過去。
雙方簡單流了一下,原來這是城里檢查組的同志,過來是找衛廣的。
檢查組的找衛廣,錢所長心呵呵了。
紀蘭這件事上他肯定是相信紀邵北的,見衛廣居然逃了,他也無奈,他也生氣,更是看不爽衛廣那個得了便宜就囂張的樣子。
這回檢查組的同志來得可真是時候。
“同志,這位就是江城飯店的主廚,衛廣。”
錢所長親自將人帶到衛廣面前。
而些時,衛廣已經傻得快要忘記反應了。
檢查組的人找他?
檢查組的人怎麼會找他呢,還要迫不及待地找到鄉下這種地方!
衛廣臉發青。
完了完了,肯定是那件事被人舉報了。
想到早上賈秋艷絕的喊聲,衛廣一下子就明白了。
是紀邵北,又是紀邵北!
是他舉報了自己,還將這事件事說了出來。
“紀、邵、北!”
想到接下來他的工作,他的前途,他的名譽,衛廣有一種吃了紀邵北的沖。
他怎麼會在這種人手里裁跟頭,他是怎麼知道的,還無聲無息地舉報了他。
衛廣冷汗直流,一瞬之間想了很多,最終還是怕。
檢查組的同志拿出一張抓捕令,“衛廣,你思想行為腐敗,個人生活作風不端,還涉嫌貪污賄。請跟我們回去,接調查。”
不是那件事,連收好費的事也被知道了?
衛廣雙一,整個人差點癱在地上,還是跟在他后那位律師手快扶了一把。
前一刻還得意洋洋的衛廣,不到五分鐘就被押上了另一輛車。
圍觀的群眾也是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不是沒事了嘛?
這?
又是怎麼了!
有些聽到剛剛檢查組同志說話的,就對大家說:“他生活作風不端,還貪污賄……”
什麼?
原來是這樣!
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衛廣那人,終究還是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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