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看這個干什麼,這是我男人的妹妹。”
暗暗調整自己的緒,賈秋艷著頭皮說了這句話。
是的,這人就是衛廣的妹妹,還去見過,在外人面前還裝過一家親的樣子,為的就是幫衛廣遮掩。
做出這樣的事賈秋艷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當時可以揭他,可以告發他,報復他,不沒那樣去做,甚至還幫他遮掩,保住了他的工作,保住了他的臉面。
這個家弄這個樣子,有時候賈秋艷也想不通,也會恨自己,恨自己懦弱,恨自己無能,離不開那個男人。
可有時,又想,不就是個人,不就是一個小妾,說白了就是個陪床的玩意兒。
只要外面那個人影響不了自己正妻的地位,怕什麼呢。
當初衛廣也說了,等薛莉生下孩子,就抱回來給帶,再拿點錢將那個人打發了。
賈秋艷覺得這樣也好,畢竟生衛新的時候傷了子,生不出來了,讓別的人生一個,到時再母親,借腹生個孩子,也沒什麼不可以。
想想小的時候,想想的母親跟姨娘,不都是這樣過來的。
很顯然賈秋艷腦子里還存留著舊社會那一套。
會有這些認知也并非偶然。
的出生其實不差,小的時候家里有專門干活的長工,還有下人,就連識字,也是請先生來家里教的。
只不過后面,時代不同了,的家被抄了,爸跟母親被人斗死了,生的姨娘也跟人跑掉了。
賈秋艷從一個地主家的小姐,淪落人人喊打的封建份子。
那幾年賈秋艷差點就去跳河了,是衛廣幫了,讓姓埋名,有了新的份,來到江城,在飯店做廚工。
在賈秋艷心里,衛廣給了新生。
很激,忠心不二地為他做事,第一次昧著良心幫他進了江城飯店,一步步走上主廚的位置。
衛廣也實現承諾,給了名份,只可惜,那人骨子里就風流爛,本不可能守著過一輩子。
賈秋艷到現在還記得,那天晚上兒子發燒,找到衛廣單位,人沒找著卻聽到了一些不應該聽到的東西。
原來這些天衛廣沒回家不是在學習聽課,而是被一個狐貍纏住了。
那天晚上,賈秋艷找遍了整個江城,在那個人的床上找到了衛廣。
鬧了一場,哭了一場,被衛廣哄著騙著回到家,卻發現兒子都快要燒沒了。
也就是那次,衛新腦子燒壞了,了個傻兒。
害兒子了這樣,賈秋艷憤怒難過,也過報復的念頭,可是最終卻什麼都沒有做,而是帶著衛新回了界邊村,從二十幾的青春年華熬現在這個老巫婆的樣子。
回過頭去想,當初怎麼就回來了呢,或許是衛廣那張太會哄人了,又或許是自己骨子里的封建思想作祟。
以前,男人有個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衛廣只要不跟離婚,這事兒忍忍也就過去了。
只是的忍耐并沒有換來衛廣的激,反而變本加厲。
沒過幾年,衛廣又在外面養了人,差點被人發現,要關頭還是賈秋艷幫他遮掩,說那人是他妹妹。
也就是那次之后,薛莉就真了的小姑子,時不時還會去城里看,告訴別人衛廣跟薛莉只是兄妹。
每次說起這個“妹妹”賈秋艷心也是犯惡心。
那個時候的只希薛莉趕生個孩子,到時將打發了。
只可惜十來年過去,薛莉的肚子一直沒有靜,倒是讓衛廣在外面正大明地有了個小家。
為了將衛廣拉回來,賈秋艷暗中想了很多法子,最后將目放在了紀蘭上。
紀蘭年輕,肯定能生,還長得漂亮,有這麼個人在,衛廣不可能不回來。
只可惜的目的沒達到,紀蘭不愿意……
賈秋艷眼中有很多復雜緒在翻涌。
紀邵北凝視著,只覺得這人可恨、愚昧、還傻。
“妹妹?”
紀邵北指著照片上的人,再次確認,“真的是衛廣的妹妹嗎?”
此時,他無法理解這個人心中所想,太奇葩了,怎麼會有人愿意跟人共,還幫丈夫遮掩。
見賈秋艷點頭,紀邵北又指著另一張照片,“如果薛莉是你的小姑子,那這個孩子呢,是你外甥?”
賈秋艷不明白紀邵北為什麼這麼問,薛莉跟亡夫那個孩子,肯定知道。
十幾歲的年,很健康,很聰明,但不喜歡薛莉自然也不喜歡的孩子,每次見面,那個孩子都躲著。
賈秋艷:“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只是想確認你到底有多蠢。”
紀邵北將手里的資料放到面前,“我看你是識字的,自己看看吧。這只是其中一份,另一份我之前就已經到紀檢了。”
衛廣在外面有個人,還有私生子。
這件事年前紀邵北就做了調查并收集好證據,年后開工,他就將材料到紀檢,舉報他。
紀邵北的舉報材料很全面,紀檢的人本不需要去調查,只需要核實就可以讓事浮出水面。
按理衛廣不出一個星期就會被傳喚,只是那件事沒出,先出了紀蘭的事。
當紀邵北拿出那些資料跟照片賈秋艷腦子就懵了,知道薛莉的事多半被人知道了,可并沒有想到,這份材料里還有一個不曾知道的。
“那個孩子是我男人的?這不可能!”
賈秋艷下意識就拒絕,拒絕相信這件事。
如果那個孩子是衛廣的,那這些年的付出跟努力是什麼,不就了一個笑話?
紀邵北并沒有回答,只是在等將手里的資料看完。
那上面有衛廣跟薛莉母子倆的型,還有當年薛莉男人沒有去世時衛廣跟薛莉的證據,以及那個孩子的出生日期。
更重要的是,薛莉的亡夫,本沒有生育能力。
看到這些證據,賈秋艷先是愣住了,然后整個人就開始不控制地抖,越抖越是厲害,就跟發了羊癲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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