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謠剛剛就是順口一提,反應過之后也知道他肯定不知道那些事,跟紀蘭都還沒說。
這件事,還沒有來得及跟紀蘭商量。
要是讓他知道紀蘭那兩年過的何種日子,被賈秋艷算計,被衛廣那樣的人窺視,這人會不會失去理智去將衛廣拎出來往死里揍?
而且,紀蘭將這些事捂得這麼,很顯然是不想別人知道。
自己要是跟紀邵北說了,會不會有什麼心里負擔。
應該提前找紀蘭好好談談,弄清楚的想法,用當事人想要的方式將這件事告訴他,只是現在來不及了。
顧謹謠了一下額頭,有些自責。
不說話,紀邵北卻蹲了下來,一雙銳利的眼睛直直看著,像是能穿人心。
他問:“衛廣是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他的目的是什麼?”
男人是何等的敏銳,就了一句,他就知道了。
顧謹謠:“這事,你要有一個心理準備。衛廣跟賈秋艷,兩個畜牲!”
紀邵北聽見這句話呼吸突然加重。
他轉去到窗邊,雙手著鐵欄柵,躬著子在極力抑心里的怒火。
他知道了,顧謹謠雖然還沒有說,但他都知道了。
曾經心里的那點猜想被證實,紀邵北覺拳頭發,恨不得打死衛廣那個禽不如的東西。
紀邵北的樣子讓顧謹謠一怔,上前輕松問道:“你……”
紀邵北:“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
知道真相!怎麼知道的?
明明還沒有說啊?
難道他暗中調查過!
顧謹謠腦中很多疑問。
紀邵北看了眼還躺在床上的紀蘭,“你先躺下,我去醫生過來給你看看,晚點我們再說。”
沖無用,還會影響自己的判斷。
在無數次任務中錘練,紀邵北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沖的小伙子了。
顧謹謠點頭,現在也沒有力去想太多,頭太暈了。
醫生很快過來了,檢查了一下,說是傷風冒,好好休息一下,吃點藥就沒事了。
趁紀邵北外出打水,顧謹謠對正在寫藥單子的醫生輕聲問道:“能開中藥嗎?”
一個冒而已,還要中藥。
醫生有些意外,“西藥好得快,還不用熬藥。”
顧謹謠:“最近不適,可能吃不了西藥。”
最近紀邵北在家里待的時間長,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注意一些,不要隨便吃藥。
醫生也想到這小媳婦可能在備孕,就不說什麼了,給開了兩幅中藥。
紀邵北拿著單子去錢拿藥,看到是中藥也有些意外,不過他再敏銳也想不到這方面,畢竟沒有經驗,本不知道。
“這藥我拿到廠里去幫你熬,一會再送過來。姐姐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了,我會看著理。”
男人說這話時聲音很沉,還帶著危險的氣息。
顧謹謠握住他的手,“衛廣那人不好對付,你小心一些。”
在書里,衛廣可是一個險狡詐的麻煩人,跟主手,幾次都虎口險。
紀邵北走后,顧謹謠又躺在床上睡著了,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過來送藥,睜眼一瞧,就看見了趙小鋼。
“嫂子,北哥讓人將藥熬好了,還是熱的,你快喝吧。”
藥用一個帶蓋的搪瓷缸子裝過來的,外面包了一件舊棉襖保溫。
顧謹謠仰頭將藥喝完,問:“邵北沒來?”
趙小鋼:“北哥回鎮上了。”
紀蘭的事是刑事案件,肯定要人跟進理。
男人回去理,顧謹謠自然是放心的。
下午,顧謹謠覺好了些,就去外面的大澡堂洗了個熱水澡,等再回到醫院紀蘭已經醒了。
曾經鮮活的人此時了無生氣,紀蘭的樣子呆呆的,趙小鋼守旁邊就跟看不見似的,坐在床上發悶。
顧謹謠走過去輕聲問:“姐,你覺怎麼樣?”
紀蘭向,平靜的臉上終于有了一波。
“謹謠,我有話跟你說。”
趙小鋼聞言就先出去了。
顧謹謠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姐,你說吧。”
紀蘭:“我聽小鋼說是盧家三兄弟綁架了我?”
紀蘭醒來,趙小鋼就將他知道的事都說了。
顧謹謠:“是。現在那些人都被抓了,邵北在理。”
紀蘭:“這事盧家人只是參與,背后的主使者肯定是賈秋艷,還有衛廣。”
從知道自己被綁架的那一刻起,紀蘭就不停地在心里告誡自己,勇敢些,不要怕,那些人沒什麼大不了。
但是,親口說出他們的名字,還是忍不住輕。
顧謹謠握住放在床沿的雙手,“姐,我知道,你放心,邵北都去理了。那些欺負過你的人,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聽見這話,紀蘭紅了眼眶。
第二天早上,紀邵北一大早就過來了,帶了一包兩人的換洗。
“你怎麼這麼早?”
顧謹謠看見他有些驚訝。
現在才七點過,鎮上的車本不可能這個點兒過來。
紀邵北:“時找車送我過來的。”
一天不見,男人眉宇之間就多了一層郁,黑眼圈也有了。
紀蘭出了這種事,心里最不好的就是他了。
顧謹謠忍不住去捧了一下他的臉,“昨晚沒睡好?”
昨晚紀邵北本沒睡。
可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他將人的手握在掌中,又探了一下的額頭,“冒怎麼樣了?”
他雖然走了,可有讓人幫忙熬藥,每到飯點就會送過來。
顧謹謠:“我已經沒事了。就是姐姐還要時間恢復,現在頭還有些暈,睡覺的時間比較多。”
紀邵北點頭,“我上來的時候問了下醫生,一會可以出院。”
紀蘭后腦的傷不算嚴重,就是腦震要好好養養,拿點藥,到時回去好好休息就。
回去也好,照顧病人更方便。
“對了,這件事現在如何了?”
顧謹謠這兩天也是睡得不好,那些人不到懲罰心里也放下來,每次想起都是氣憤難當。
時間太早,紀蘭還睡著,兩人此時正站在樓道里說話。
紀邵北:“盧家人都認了,賈秋艷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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