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都半年沒在家里開鍋了,本沒東西待客,他躲去紀家院子也沒用,一樣有人找過來,反而連累大孫。
迎了幾次客,顧平后面也了,出門的時候也上鎖,還讓鄰居幫忙遮掩,就說他走親戚去了。
也就是這兩天他才清靜了一些,加之眼看年關也過了,走親戚的人也了。
自從顧柳鶯為了一個男人去跳河裝死,顧平就不待見了,說話都沒個好口氣。
顧柳鶯討了個沒趣,生著悶氣走了。
本來想再找人問問,沒想到劉笑麗從圍墻探出頭,正鬼鬼祟祟向招手。
顧柳鶯:“……”
短暫的假期,眼看明天紀邵北又要走了。
顧謹謠夜里弄了一個干鍋羊排。
羊排是周大昆過年時拿過來的,他們家過年殺了一只羊,拿了半扇羊排給。
不得不說周大昆那人還實在,家里殺只羊還能想到自己,不過那人看著憨,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拿過來的時候一個勁說吳慧娟的好話。
說工作干得好,店里安排得當,什麼事都井井有條。
顧謹謠知道這人在自己面前示好,是想讓幫著撮合呢。
不過這事還早,吳家本沒打算給吳慧娟相看,而且這也得本人有意思才行,不會隨意摻和。
羊排顧謹謠收拾得很干凈,焯水之后跟香料干辣椒一起香。
這道菜要是有洋蔥最好,只是他們這兒不種,就拿了土豆代替。
每次有好菜,顧謹謠都會分兩份,一份辣的,一份不辣的。
這次孩子們的就弄了孜然味的,一樣的香沒有檀腥味,好吃得不行。
吃完飯,等孩子們都洗漱完睡下了,紀邵北又急匆匆將媳婦拉上床,干這幾天晚上必做的“大事”。
兩人又鬧到很晚,將顧謹謠煩得不行。
第二天,早飯是紀邵北做的。
吃完早飯男人拎著兩大包東西準備離開了,顧謹謠要去送他。
紀邵北悄聲對說:“不用送了,剛好今天不趕集,你再去睡會。”
“算了,送你一程吧。”
他在的時候又“煩”他,可這人要走了,還是舍不得。
顧謹謠提著一包東西坐在后面,紀邵北拉著上鎮。
來到鎮上,好巧不巧又遇上了陸榛一家。
今天陸卿回校,陸家上下都過來送。
陸卿顧謹謠也認識,當年還在跟陸榛對象時見過一面。
不過對于來說,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太久沒見,要不是陸家一行人圍著,顧謹謠都沒認出來。
陸卿快畢業了,跟前兩年比了不,穿著打扮更加穩重時髦,一張臉也清秀好看,像個知識分子的模樣。
顧謹謠下車,只當沒看見那一行人。
只不過陸卿不知為何突然向他倆走了過來。
顧謹謠還以為要過來跟自己打招呼,有些莫名,可陸卿走過來之后并沒有看,而盯著正在解包袱的紀邵北瞧。
有些不太確定地問:“你是紀連長,紀邵北?”
紀邵北抬頭,有些意外的看著陸卿,很顯然不認識。
“我是紀邵北,請問你是哪位?”
紀邵北不認得陸卿,他搜索了自己的記憶,并沒有見過這位。
陸卿沒想到眼前的人真的是紀邵北,那位被稱大英雄的紀連長。
他當然不認得自己,見他的時候,在教室外湊著聽他的講座,聽他講他的戰友,講他們的英雄事跡。
那麼多人,大教室都坐滿了,又是站在窗外旁聽,他肯定沒見過自己。
陸卿:“你知道黎喬吧,我是學妹,我倆都是醫學系的。”
紀邵北笑了下,淡淡點頭,然后就不說話了,很顯然沒有繼續跟陸卿聊下去的意思。
可陸卿卻沒有停下,問:“紀連長,你這是回鄉探親,準備返部隊嗎?”
紀邵北:“我已經退伍,以后不要再我連長,直呼其名就可。”
退伍!
那樣前途無量的英雄人,他居然退伍了。
陸卿詫異地看著他,一時間都忘了反應。
紀邵北也沒理,拿上自己的東西轉跟顧謹謠說話,他要走了,叮囑在家注意安全之類。
這下陸卿終于注意到顧謹謠了。
顧謹謠是誰知道,弟弟的前未婚妻,兩人見過一面。
顧謹謠跟陸榛退婚的時候陸卿雖然在外面,可這幾天回來安宜欣什麼都都說了。
在有未婚夫的況下跟別的男人有牽扯,在陸卿心里顧謹謠也是活該被退婚。
只是怎麼跟紀邵北站在一起,而且看兩人的親模樣,關系非同一般。
“紀連長,這位是?”
陸卿沒忍住問了出來。
紀邵北:“這位是我人。”
“什麼,你結婚了?”
陸卿比剛剛還要吃驚。
紀邵北居然結婚了,對象居然是顧謹謠,而不是……
陸卿不可置信的表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顧謹謠有些好笑地問,“有什麼問題嗎?”
陸卿跟不,倒不至于將對陸榛的厭轉移到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上,可這人也太沒禮貌了,給人的覺非常不好。
問題當然沒問題,別人結婚管什麼事。
陸卿搖了搖頭,笑著道:“恭喜你們。”
倒是說了一句好聽的。
很快,進城的車子要開了。
紀邵北拎著兩個大包袱上車,陸卿也在陸家人的叮囑聲中離開了。
顧謹謠跟探出車窗的男人揮手,之后掉轉車頭回村。
不遠的顧柳鶯看看的背影,又瞧了瞧遠去的車子,問陸榛:“姐姐跟紀邵北怎麼會認識?”
剛剛他們站得遠,陸卿跟紀邵北聊了什麼他們聽得不真切,可看樣子兩人是認識的。
陸榛:“我不知道。”
他是真不清楚,就算知道也不想說。
他不想討論那個男人,看見那夫妻兩人濃意的樣子,他心里就十分不舒服。
陸榛問:“對了,你的店子什麼時候開?”
顧柳鶯:“就這幾天吧。”
昨天回娘家已經弄到錢了,劉笑麗準備賣存糧,將的啟資金湊出來。
很快,車站邊的人散去。
遠,鎮辦公室的圍墻拐角,盧小翠探出半個腦袋,角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紀邵北,終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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