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居然遇到了雙頭修羅。”比試臺上的崔玉符幸災樂禍道:“這小子運氣不怎麼樣。”
雙頭修羅,是魔修中很難纏的一種。顧名思義,此魔修前后有兩張臉,一張人臉,一張惡鬼臉。遇到人類,此魔修便將惡鬼臉藏起來,以相,再趁其不備,將其一口吞掉。吞掉后剩下的那張人皮,則會被他當做下一張用來他人的“臉”。
當年人魔兩族大戰,魔族在人界為禍一方,葬在雙頭修羅手中的人不。須彌芥子整幅圖中,就只有這麼一只雙頭修羅,就這麼被小弟子遇到了。看來這場考核,這小弟子馬上要止步于此。
叢林里,簪星站在原地,已經看不下去了。
眼前畫面太過于刺激,對于怕鬼的簪星來說,無異于在看一場全息投影的恐怖片。
唯有那背著“姑娘”的男弟子渾然未決,還害地夸贊道:“小雙?你的名字真好聽。”
“是嗎?”雙頭修羅脖子以上的部分,已經全然旋轉了過來,現在那張人臉在后,而那張惡鬼臉在前,幽幽笑道:“那你喜歡我哪張臉?”
小弟子一抬頭,對上的就是一張青面獠牙的臉孔,此時天將歇,自己背上背著這麼個玩意兒,未免沖擊力太大。林中頓時傳來一聲慘嚎,他甚至沒來得及掏出離場符碎,就被惡鬼臉一頭咬在脖子上,如被黃鼠狼叼住脖頸的,一陣撲騰后被迫離場。
那穿著紗袍的人影有些憾的看著化作青煙離場的修士,重新站起來。雖然知道是假的,但暮沉沉,叢林里站起來這麼一個東西,看起來也格外滲人。
以元力勾勒的雙頭修羅雖不如真那麼可怕,但也相當于元嬰后期的修士,要打也不是那麼容易。簪星還沒想好要怎麼撤退,就見那轉過來的人影不知何時已經抬起頭,撥開黑發,出一張英俊的男子面容,如一張生的、雕刻完的面,著簪星,微微勾起角,泛著詭異的惡心。
簪星心中“咯噔”一下,忘了這玩意兒腦袋后也長了一張臉,還會隨著攻略對象的變化而變化。
但剛剛才看到了那麼腥的一幕,就算現在換了張絕世男的臉,簪星心也沒有任何波,甚至還有一點害怕。
想來這家伙上的灰紗袍,應該是從哪個倒霉弟子上下來的。
眼下雙頭修羅已經注意到了自己,要跑也跑不了,他甚至對簪星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上前走了兩步,道:“姑娘,我……”
簪星“唰”得一下出腰間鐵,道:“別說了,直接打吧。”
剎那間,尖頓時綻開層層花瀑。
清心鏡外,李丹書幾人已經不由自主地圍了上來。楊簪星畢竟是拿到《青娥拈花》的人,此次門考核,給玄凌子選親傳弟子,簪星也在考慮范圍。先前的炬眼符已經出乎人的意料,不過,眾人確實也沒想到,會這麼早就撞上雙頭修羅。
過早遇到高等魔修,也意味著過早離開考場,排名無法上升,對考生本來說,是很不利的。
“雙頭修羅相當于元嬰后期的修為,”月琴皺眉:“楊簪星如今才筑基中期,修為不敵。”
“那可不一定,”李丹書笑道:“之前宗門考核里,不也越級打敗了段香嬈麼?”
“修士與魔修又有不同。”趙麻沉了一會兒才開口:“魔修慣來手段兇殘,而且的功法……看起來還沒練到第二重吧?”
顧白嬰蹙眉,目追隨著清心鏡里的影。
“若要打,自然是打不過的。”月道人搖頭:“但我總覺得,會有什麼別的驚喜也說不定。”
林里,簪星的鐵被這魔修一把抓住,竟上前不得。
雙頭修羅比之前與戰斗的魔都要兇狠,還很狡猾。低等魔修沒有思想,如剛修煉的妖,攻擊只靠捕食的本能。中等魔修已經有了靈智,對付起來更難。雙頭修羅已是高等,會思考、會設下陷阱,同樣的,在戰的過程中,會避免自己傷,而選擇更兇狠的辦法。
鏡花水月的波紋甫一在空中漾開,一只青黑的爪子便惡狠狠地將其一把撕碎,雙頭修羅暴的撕開面前花瀑,尖利的爪子直直朝著簪星前掏來。
“嘩啦”——
前的外紗袍被撕碎,簪星后退兩步,只覺得前陣陣發涼。
太快了,這魔修的速度太快了,本不是他對手。鏡花水月對人有用,但對于沒有“弱點”的魔修來說,似乎弱勢了一些。
簪星焦頭爛額,心口的梟元珠仍舊沒有彈,一咬牙,正要持再次迎上前去,突然發現那雙頭修羅在地上,撿起了一朵花來。
他作很快,幾乎讓人察覺不到。那朵花看起來很完整,開得格外艷,被他藏在心口,簪星突然心中一,倒是想起了一樁舊事。
先前幾月,為了惡補這個世界的知識,簪星去藏書館看了許多閑書。多虧了從前沒事看地攤網文養的習慣,閱讀速度不錯,也看一些雜七雜八沒甚麼營養的八卦。修仙界里近一百年發生的最大的事,大概就是二十年前那場人魔兩族大戰了。
所以簪星看完了《銘記歷史:紀念人魔族戰勝利20年》。這本書雖然封皮看著正經,其實容看起來像本志怪小說。里頭詳細記載了當年大戰期間一些頗有特的魔修,關于他們的來歷、外貌特征以及弱點,還有圖。
雙頭修羅也記載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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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位修士有一個怪癖,喜歡穿人裳,扮作人。起先大家不知道,后來有一次被人看見了,眾人看他的眼頓時大變,于是這位人生贏家,立刻就嘗到了世間的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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