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敢耽擱時間，方心佩打了車直奔明江華庭公寓。付出了五十三元打車費，心疼得咧了咧角。

剛打開車門，就看到勞斯萊斯在公寓門口停了下來。

“上來！”他下車窗，說了一句。

方心佩乖乖地坐了進去︰“去哪里？”

程敬軒不答，練地把車開到地庫。原來他把上來，是讓陪著他停車？方心佩怒視了他一眼，一語不發地跟在他的後回了公寓。

這幢高檔別墅，是曠世早期開發的最功的樓盤之一。程敬軒理所當然地給自己留下了一套屋頂花園，這里僅僅是他狡兔三窟中的其中一窟。

程敬軒低頭掏鑰匙，走廊上的燈照在他的側臉上，象牙白的，洇上了一層明亮的桔，越顯得風神俊朗。

他抬頭，燈映在他的眼里。仿佛是蒙塵的寶石，剛被洗過，熠然一閃，璀璨生輝，讓人不敢久。他的眼球並不是烏黑，比一般人要略淺一些，呈現明顯的棕，看上去卻像一汪深潭，只要沉溺，便不著底。

“進去吧。”他低聲說。

方心佩“哦”了一聲，仍然跟在他的後，像一張沉默的影子。

有一剎那，幾乎以為自己走進了時空隧道。

歲月，仿佛在這間公寓里完全沉澱，悉的家，沉沉地在空間的一角。方心佩了眼楮，擺放的位置，還是記憶里的模樣。

程敬軒不置可否︰“懶得打理，植都死了，明天去一趟花鳥市場，我們買一些植回來養著。”

“天天要上班，哪有那麼多的空閑？”方心佩反對，“到超市里買兩盆擺著就是了。”

“我喜歡多一點綠植。”

喜歡還讓那些植一盆盆地死掉？

方心佩憤憤不平，走到樓上的大臺，果然只有幾株碩果僅存的雜草，固守著那一方綠。

“大晚上的跑去看什麼？明天買一車回來不就行了？這一塊是你的地盤，反正你想怎麼打理就怎麼弄。”程敬軒推開臺的門，看著佇立的背影，沒有步。

“本來想幫你澆水的。”方心佩回過，“這麼一大塊地方，這樣荒蕪，有些可惜。”

“陪我去書房，幫我整理文件。”程敬軒一把摟住的腰，總覺得縴薄的子，仿佛隨時要離他而去，讓他莫名的張。

“我是財務總監，不是書！”方心佩瞪大了眼楮，“你是不是搞錯我的專業了？我是會計系出，不是中文系。”

“我記得你以前讀的就是漢語言文學……”程敬軒從記憶深，挖出了關于的信息。

“沒讀完，大二就被開除了。”方心佩咬著自嘲，“我後來的學歷，是考的自學考試，先考大專，再考的本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