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笑下,“那真可惜了。”
“要上課了。”江生轉回教室,把唐婉晾在門口,人尷尬的要死,隻能掉頭走了。
回到座位,後麵的周堯起拍拍他肩膀,“哎,係花跟你說什麽了?聊這麽久?是不是要約你吃飯?”
江生回頭,“沒有,跟我打聽你有沒有朋友。”
“臥槽!”周堯滿臉驚愕,“真的假的?”
江生十分鎮定的回:“真的,你要把握機會。我看好你!”
他轉回去,導師抱著書走進教室。
下午第三節沒課,江生收拾下,準備回去。
剛走過場籃球架,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江生,等等,等下,江生……”
這聲音,他白天聽過。
站定後,唐婉微著氣跑到江生麵前,手平著口,“江生,呼呼……”
江生垂眸看,唐婉跑得急,臉頰泛紅。
“你沒課了?”
江生:“嗯。”
“太巧了,我也沒有,一起走吧。”
江生擰眉,他又不傻,能不明白唐婉什麽意思。
其實,唐婉長相很出眾,在整個院也是出名的,這事兒要換任何一個人,也許今兒個這微信都留定了。
江生繼續走,唐婉隨其後。
“你們課程多嗎?”唐婉自然的聊著學校的事。
“多。”
“我們班導師經常誇獎你,說你是新生裏難得的幾個好苗子。”
江生沒什麽表,腳下的步子加快,唐婉跟著碎步更急。
“你們設計係平時活多的吧。”
“不知道。”
“你不知道?”唐婉驚訝。
江生注意到步行道變得狹窄,把左肩的背包換到右肩上,唐婉被迫隻能走在草坪上,淩晨下過雨,現在草坪漉漉的,沒走幾步,涼鞋裏沾了水,慢下來,跟在後麵。
“我很參加。”
“你不參加集活?”唐婉看著前麵人的後腦勺,人帥,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背影都帥得冒泡,追問,“那閑暇的時間都喜歡做什麽?”
唐婉腦子裏好像有無數的問題,等著江生回答,他看眼前麵的車棚,說:“我騎自行車回去了。”
唐婉問:“你家住哪?”
“你家呢?”江生看著,唐婉心裏怦怦跳,“北海路上。”
江生說:“不順路。”
他把自行車一橫,騎上就走。
“哎,江生……”唐婉眼看著江生騎得飛快,消失在轉角。
後,梁菲走過來,兩人對視眼,唐婉對有印象,是江生班的,二人笑下,算是打招呼了。
越過人後,梁菲心裏說不出的幸災樂禍,原來不止過這待遇。
看到唐婉來找江生,心裏嫉妒的要死,可跟過來一看,係花也沒逃過被拒絕的命,心裏突然就痛快了。
江生騎著自行車回到四合院,去廚房給自己煮碗蛋麵。
微信來消息,江生端著碗放在餐桌上,拿出手機點開看,是高嘉崇。
‘劉奔回來了’
江生挑起一捋麵條,又放下,回高嘉崇:
‘知道住哪嗎’
‘不清楚,他昨晚來酒吧了,說今晚還來’
‘知道了’
回完信息,江生把手機放在桌上,剛要吃,看到屏保上林鹿的照片。
他答應比賽期間不追查這事兒,可現在比賽結束,他不算食言。
麵吃完,江生收拾下,換服先到打工的酒吧。
晚上十點,高嘉崇那邊來消息,劉奔到了。他去跟酒吧經理請假,提前走會兒。
江生趕到西部酒城,高嘉崇看到他,朝人招了招手,“這兒。”
江生穿過人群走到高嘉崇麵前,倆人來到角落。一個坐著,另一個把飲料放桌上,江生拿起來喝口,“在哪?”
高嘉崇下往對麵一指,順著他視線去,劉奔和個人坐在暗的圓桌,倆人有說有笑。
劉奔這人喜歡花天酒地,邊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江生盯著人,喝口飲料,放下說:
“他每次回來,都有事。”
江生話裏話外意思,劉奔這次還是回來做‘生意’的。
“昨晚跟誰見麵沒?”
高嘉崇回:“沒,就他倆。”
他瞇起眼睛,隔著燈紅酒綠一眼不眨的打量劉奔,他隻跟人喝酒說笑,好像就是來消遣的。但江生肯定,沒這麽簡單。
快十二點時,劉奔帶著人離開,江生跟著出去,二人攔下一輛出租車走的。江生接著也坐上出租車,讓司機跟著前麵的車。
等前車停在某小區前,江生讓司機靠路邊,他付完車費,看到兩人走進小區大門。
江生把帽簷了,快速穿過街道。
春河裏是晉城北區的一座老舊小區,劉奔和人沿著小路走,進了最北邊的一幢居民樓裏。樓道連燈都沒有,江生站在下麵,昂頭看走廊的氣窗,一直到頂層才看到亮,一聲門響後,樓道漆黑。
他們住頂層。
看來劉奔現在的落腳點在這,江生給高嘉崇發去定位,又在樓下等了半宿。
天熱,公園裏都是蚊子,江生慶幸自己穿的長長,可出來的地方還是被咬了好幾個包。他蹲到兩點的時候人犯困,一煙接著一煙,到天灰蒙蒙的亮時,一輛白轎車停在樓下。
江生立馬神了,警覺地盯著那輛車。
晨起,小區的路上空的,樓道裏的腳步聲淩急促,打破寧靜。
江生看著劉奔從樓出來,開門坐上轎車。他記下車牌號,將照片拍下來。
他一路小跑的到了小區門口,可時間太早,街上沒有遇到出租車,等他攔下一輛,奔著白轎車離開的方向追,追到四環也沒見著那車,江生無功而返,回到四合院倒頭就睡。
江生做了一個很長還混的夢,夢裏林鹿氣他又去盯人,還威脅他兩人永遠不可能了,急的江生抱著人不放,可林鹿還是不依不饒,江生沮喪的對說,這回咱們徹底分吧,結果下一秒林鹿手裏攥著匕首,就是上次救他時候那把,眼神發狠的拿刀尖對著他嚨,咬牙切齒的說:“你去死吧!”刀尖狠準的刺進他嚨,順著口鼻流出,濺得一臉。
笑著再次舉起刀,“去下麵跟你爸媽團聚吧!”又捅了他心口幾刀,江生嚇醒了,睜開眼口起伏,裏嘀咕句:
“真他媽狠!”
床頭櫃上的手機閃著提示燈,江生拿過來,裏麵有三個未接,還有兩條微信,都是高嘉崇的。
他去洗把臉神神,再給高嘉崇回電話。
“嘉崇,”
高嘉崇聽他聲音,“你才醒?”
“昨晚在劉奔樓下蹲了半宿。”
“真有你的。”
“今早天沒亮他就走了,我猜去看人了。”江生點了支煙,靠在椅背上,哈欠連天。
“上次沒逮住他,算他運氣好,這次一定抓住他。”高嘉崇那邊氣惱。
“沒那麽容易,劉奔這麽多年都沒掉進去,說明什麽。”
高嘉崇不服氣,“能說明什麽,他運氣好。”
並不是,“他狡猾。你想,能在英姐邊帶這麽久的人,肯定跟英姐學的老巨猾。”
說起英姐,高嘉崇歎口氣,“英姐這些年太小心了,本抓不住把柄。”
“別心急,總會有機會的。”江生了臉,人徹底醒了,“我們就看死劉奔。”
“也隻能這樣。”突然想起好久沒見江生提林鹿,問了句,“林鹿呢?”
江生說:“有事,忙著呢。”
到現在,江生也沒高嘉崇說林鹿份,這要讓高嘉崇知道,還不墨跡死他。還有一點,他不希高嘉崇覺得自己是奔著林鹿錢或是有利可圖找的。
話筒另一端有人喊高嘉崇,那邊說句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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