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楚沫和言舒談,兩個人都是窮鬼一個,而的時候一起出去玩花費不小。
楚沫和言舒兩個人家境都不富裕,更何況楚沫還是一個人。
言舒想給楚沫一個驚喜,所以就找了一家小酒館打工,想賺點零花錢給楚沫一個驚喜。
而那時候,張媛的男朋友和張媛也經常去那家店里吃飯,一來二去,他們之間就都認識了。
酒館里喝醉酒的經常有,而言舒長得不錯,遇到事就更加正常。
而出事的那天,言舒就和別人發生了沖突,張媛的男朋友為了幫助言舒,不小心失手把人直接砸死了。
而他男朋友被帶走之前就是想讓言舒好好照顧張媛,這也是后來為什麼言舒會一直維護張媛。
因為他心里一直覺得這件事是因為自己,所以才會答應張媛那麼無理的要求。
因為這件事他一直覺得對不起楚沫,所以才一直都瞞著,直到現在,看清張媛的為人之后,他才決定說出來。
“原來是這樣。”楚沫忽然笑了聲。
知道了真相,反而不是覺得釋懷,覺得有些可笑又迷茫。
原來在言舒的心里,還沒有為那個唯一不可搖的地方。
“你們都走吧,我想靜一靜。”楚沫開口道,“另外,張媛,在家里好好等著。”
該來的總會來的。
張媛看到楚沫這態度就知道,楚沫這次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求人不如求己,反正現在有的是錢。
等張媛離開之后,言舒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才決定出去。
“我不會走的,我就在外面等著你,你有事喊我就可以了。”
楚沫沒有再出聲,等到言舒離開房間之后,大哭了一場,然后猛的拔下自己鼻子旁邊呼吸的氧氣管。
本來還覺得有些不適應,可是難了一陣子,好像也忍過來了。
已經漸漸習慣了自己呼吸的覺。
原來人在經歷另一種絕的時候,真的可以把另一種覺最大程度的放輕。
在房間里悶聲哭了很久,輩子都被淚水浸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哭累了,看著旁邊的氧氣管,用手拿起來,重新帶回到自己的鼻子上。
閉上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不踏實,睡著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做噩夢,每當被嚇醒的時候,都能覺到邊有個溫暖的東西抱著。
他知道,那是言舒睡在旁邊。
可是就算知道,也不愿意醒過來,貪這種溫暖的覺。
原本這溫暖,本該是一直都屬于的。
一夜醒過來,醫生過來查房的時候,言舒把昨天心理醫生的建議說了出來。
“這種一般是用于治療抑郁癥之類的神疾病的一種手段,不過像這種強烈應激行為應該也會有所幫助,可以考慮做一次這種治療。”
“我拒絕。”
言舒還沒有說話,楚沫自己就先拒絕了。
看著言舒,態度很堅持:“我覺得我沒事,我不同意治療,我可以出院了。”
“沫沫,這種沒有任何痛苦,對你來說是有好的。”
“我不同意,難道你要著我做嗎?”楚沫直接問道。
最后,言舒還是輸給了楚沫,帶著楚沫和一個氧氣袋離開了醫院。
是楚沫自己強烈要求離開醫院回到家里,言舒還簽了知書。
回到家里沒多久,楚炎大概是收到了宋檸他們的消息,同樣是火急火燎的趕回來。
言舒開了門,楚炎飛速跑進房間里,看到楚沫躺在床上,面蒼白,脖子上的紫淤青清晰可見。
那人是下了多重的手,顯而易見。
他心里的怒火一下子高出了許多倍。
對楚沫時卻只剩下心疼。
“你怎麼這麼傻,那人明顯就是騙你過去的還答應。”
“他知道的多,都跟我說了,所以我就信了,我沒想到他會是張媛派來的人。”
“你放心,我不會放過那個人的,敢傷我妹妹,就得付出代價。”
“哥哥放心,我已經學會保護自己了,這里是能夠證明張媛犯罪的證據,你幫我把它到局里,法律會懲罰的。”
“好,我幫你出去。”
在楚沫心里,對言舒的新任遠不如對自己的哥哥,所以這份證據,還是等到了楚炎回來才出去。
言舒自己心里也清楚,不過他只能用自己以后的行來彌補楚沫心里的缺失。
楚炎留在房間里和楚沫說了好一會兒,把逗樂了才離開房間。
言舒這會兒在廚房忙著。
楚炎走進去,問道:“沫沫鼻子上吸的氧氣是怎麼回事?”
他沒當著楚沫的面直接問,是不想再提起經歷的事。
“有了巨大的應激反應,導致現在本離不開氧氣,一旦離開就會出現瀕死,呼吸不過來。”言舒解釋道。
“宋導已經請心理醫生看過了,醫生建議做電休克治療,但是沫沫自己拒絕了,堅決要回來,我只能隨了。”
“沫沫一直都是個很有主見的人,這件事誰都強迫不了。”楚炎看了眼言舒,“沫沫和那個人你選擇誰?如果是張媛那個人,請你立刻從這里離開。”
“我既然還在這里,我的原則早就已經很明顯了,我會幫著沫沫一起對付。”
“這是你說的,我暫且相信你一次,沫沫給你了。”
等楚炎離開之后,楚沫從房間里走出來。
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走到廚房里,盯著廚房里的小兔子發呆。
言舒一直沒打擾,看到看的出神了才出聲問道。
“你是想把它放出來嗎?”
“我們把它放生吧,看到我會想起來滾滾,滾滾是替我死的。”
如果不是滾滾,現在死的人就是。
言舒現在對楚沫是有求必應,聽到的話,立刻提著籠子放在門外。
“等找一個好的時間,我們兩個一起下鄉,把兔子放在鄉下的田野里,這個時候確實適合的。”
“嗯。”
看不到兔子了,楚沫才慢慢挪回到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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