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梅朵悄悄地離開了那個客棧,在想,回去的路上,有沒有可能遇到奚彥暉呢?如果半路上相遇,可就尷尬了。
奚彥暉是武功高手,自己這時候回去追趕馬車,被他發現的幾率很大。
顧梅朵撒開神識,看到奚彥暉正施展輕功,向南奔行。于是顧梅朵在奚彥暉發現不了的安全距離,不不慢地跟隨著。
兩個人一前一后地回到了他們打尖的客棧。
顧梅朵的心十分沉重,進了客棧的房間,趴到床上,一不。
向允澤以為出了什麼事,十分關心地詢問到底怎麼了。
顧梅朵在考慮要不要對向允澤說實話,今天的一系列事,讓覺得人心險惡,江湖復雜。
仔細想來,奚彥暉之所以跑回客棧去,就是為了警告狼爵不要對自己手,那是不是說明他不是一個壞人呢?他又為什麼要瞞他們三個,他是一個武功高手呢?
想到這里,顧梅朵又ren不住地問自己,這個好人和壞人,又是怎麼界定的呢?
顧梅朵覺到自己的小腦袋瓜不夠用了,真是煩啊。
思考了半天,顧梅朵還是決定對向允澤說實話。別人怎麼做是別人的事,在別人沒有對自己不利之前,自己是不會胡猜疑胡手的。
自己問心無愧就可以。
于是,顧梅朵一五一十把經過和向允澤說了一遍,也不管向允澤這是什麼表,還有向允澤現在在想什麼,直接上-床,拉過被子睡了。
向允澤卻睡不著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想了很久,很久……
早晨顧梅朵起晚了,六個人在等自己吃飯。見過來了,大家都和悅地和打招呼,問好,只有裴孟瞪了兩眼。
顧梅朵若無其事地點頭哈腰,坐下來吃飯。
吃完飯,大家準備行裝上路的時候,顧梅朵對向允澤說:“聽說前面有一個寺院很出名,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向允澤溫和地笑著:“想去,那就去。”
結果一行七人,兩輛馬車,直奔清臺寺而來。
這個清臺寺在附近,相當有名,以風景幽著稱,香火十分旺盛。每年春夏兩季,游人特別多。
現在是秋天,顧梅朵們一路走來,上香的shan男信,游歷的讀書人,絡繹不絕。
顧梅朵后悔了:“早知道這麼多人,我就不來了,風景看不到,凈看別人的后腦勺。”
劍聲又習慣地和頂:“誰讓你長得那麼小。”
顧梅朵懶得理他,到了寺里,顧梅朵就東轉西串,到游玩,參觀起來。
前世今生,顧梅朵還是第一次逛寺院。看到什麼都到驚奇,和劉姥姥初進大觀園差不多。
看到有人上香,也去,看到有人跪拜,也跟著,玩得不亦樂乎,樂此不疲。
大家看到,只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對的行為也就不太在意,只到頑皮可,稍微有些失禮的地方,也并未多加指責。
由于逛得太起勁,覺到累了,就想找個地方歇息一下。信步走來,找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一棵大樹下有石桌,石凳,于是坐在石凳上,靠著大樹休息。
遠遠的,有說話的聲音傳來:“主子讓我告訴你,此去向南二十里,乃是他們埋伏地點,讓你萬萬小心。”這是一個人的聲音。
另一個聲音說:“我知道了。”
顧梅朵一愣,這是奚彥暉的聲音。
只聽那人又說:“主子還說,京城傳來消息,你們府上出事兒,你們家老大人,希你速速回京。”
只聽得奚彥暉“嗯”了一聲,就再沒靜,想來是兩個人離開了。
大家都聚齊,要出發的時候,顧梅朵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還想再玩兒兩天,聽說過兩天要做法事,很熱鬧,這個寺院的齋菜也很出名,我想嘗一嘗。”
向允澤好脾氣地笑了笑:“那就再呆兩天。”
向允澤回頭問奚彥暉:“你們呢?”
奚彥暉皺了皺眉:“我們還要趕路,不能在此耽擱,你們好好玩兒吧。”
向允澤對奚彥暉一抱拳:“那就此別過,祝一路順風。”
顧梅朵也抬起兩個小爪子,抱在一起晃了晃,然后手擺了擺,做了個“再會”的手勢。
四個人下山走了,奚彥暉還回頭看了顧梅朵一眼。
顧梅朵假裝沒看到,問向允澤:“在這里吃齋菜,咱們用不用去幫忙?”
向允澤皺眉看向下山的奚彥暉四人,好半天才回答顧梅朵:“不用,你等著吃就好。”
顧梅朵開心起來:“在這里白吃,白住,還有的玩兒,難怪那麼多人喜歡來這里。”
劍聲沒好氣兒地說:“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呀?盡占些小便宜,人家走的時候,會給香油錢。”
“哦,還給香油錢呀。”
顧梅朵上在和劍聲嘻嘻哈哈,心里卻在想著:“今天奚彥暉他們會遇到第三次刺殺,就他們四個人,不知道奚彥暉會不會用武功?不過不管他們怎麼樣,自己沒和他們一起,也就和自己沒關系了。”
其實顧梅朵很想問問向允澤,這個奚彥暉到底是什麼份?為什麼一再被刺殺。
記得前世的時候,看電視里面經常說: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所以自己還是收起好奇心,把什麼事都藏在心里吧。
到了傍晚,要吃晚飯了,顧梅朵終于能夠品嘗自己心心念念地齋菜了,誰知道剛拿起了筷子,就有人來找他們。
來人把向允澤了出去,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很快向允澤就回來了,他臉沉地對顧梅朵和劍聲說,“別吃了,我們去救人。”
劍聲向來是唯向允澤之命是從,從來不問為什麼。顧梅朵想了想,也還是沒有開口。
他們急急忙忙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一路小跑趕下山,坐上馬車,向西疾馳而去。
顧梅朵看看馬車行走的方向,又向南看了看,唉,別想啦,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既來之則安之。那就隨緣吧。
顧梅朵出右手,立于前: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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