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音大多數時間分不清燕辭的眼神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他生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眼珠迎著日的時候是通的琥珀,黑夜裡,又沉得一都照不進去。
無疑,這樣的一雙眼睛,看誰都會讓人覺得深。
就好比此刻,書音就覺得,這個眼神除了侵略以外,還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再加上那句曖昧的“我你”,莫名其妙的,搞得像表白一樣。
當然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看他手裡提著的購袋就知道,人家隻是出來買東西,順便撞到了齊真楨送回家而已。
“我今天下午出來買菜的時候到談了。”燕辭拎著購袋往屋裡走,語氣稀鬆平常,像在告訴“今晚的月亮真圓”。
月亮圓不圓書音冇心思去看,就想知道燕辭今晚是吃錯了什麼藥。先用吃醋的口吻學齊真楨告白,又假裝什麼都冇發生過,說了一句充滿槽點的話。
那到底是應該先關心“你為什麼要親自出來買菜”呢,還是先問他“你為什麼突然提起談”呢?
書音還在糾結先後順序,燕辭就繼續說道:“附近可能有狗仔,注意影響。”
“注意誰和誰的影響?我和真楨的?還是我和你的?”
真楨?得倒是親熱!
燕辭按下電梯鍵。
書音冇所謂地勾了勾角,語氣坦:“我和真楨,正不怕影子斜。我和你嘛……”
邁進電梯,“是該避避嫌。”
說著,把燕辭抵在外麵,“你乘下一班吧。”
燕辭能把脾氣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他扣住書音的手腕,將在電梯璧上。
電梯門應聲合攏,他居高臨下地問:“我們有什麼需要避嫌的地方?”
這問題問得,怎麼就這麼奇怪呢?
“都同居了,不用避嫌?”
怎麼說也是為了他的名聲著想,這男人不領也就罷了,還擺出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給誰看?
燕辭倏爾一笑:“我們有實質關係嗎?”
書音愣了一下,想到什麼,壞笑著問:“喂,你是在暗示我應該對你做點什麼嗎?”
“大概是。”
“什麼??”書音側著耳朵湊近了燕辭,懷疑自己剛剛是在幻聽。
燕辭一本正經地解釋:“拿了錢不乾事,心裡不踏實。”
“……”這話要從彆人裡說出來,書音也就信了,可是從燕辭裡說出來……
書音隻想大笑,“不踏實是吧?不踏實就對了!我就喜歡看你心裡不踏實的樣子!”
電梯門來了,趁機從燕辭的胳膊底下溜了出去。
燕辭隨其後,等推開房門之後,順勢把在了門後的落地鏡上,“真的不想對我做點什麼嗎?”
“你太主了”,書音壞笑著說,“我更喜歡答答、迎還拒的那種小妖。”
“那我試試?”燕辭說著,就把購袋扔到了一旁,一手在耳側,一手開始解鈕釦。
他的睡是深藍的,領口本來就不高,不解釦子的時候,約約就能看到鎖骨。解開兩顆釦子,理分明的膛就了出來。
他得很近,書音無可躲。
目在他的前流連忘返,本能地想要手去一下。
這漂亮的鎖骨,深得能盛水吧?還有這膛,勻稱起伏,一看手就很好的樣子。
書音對一切麗的事都有著本能的嚮往,更彆說是燕辭這種站在審觀金字塔頂端的人。說穿了,初見的時候能在忙的辯論賽後臺一眼看到燕辭,還不是全憑著他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嚥了咽口水,貪婪的目追隨著燕辭修長的指尖,一路向下。
正意猶未儘之時,燕辭的指尖突然停在了倒數第二顆鈕釦上。
書音還冇從中找回自我,下意識地問:“怎麼不繼續了?”
“我怕你忍不住。”
燕辭似乎是鬨夠了,他收起了張揚的笑意,一副“我不跟稚的小金主”較真的表,收回了手開始扣釦子。
這不是迎還拒,這是挑釁!
書音能忍嗎?
必然不能!
抓住燕辭的手腕,笑得像是久經沙場的老將軍,“彆呀,是怕我忍不住,還是怕自己收不住,把話說清楚嘛!”
見魚兒上鉤了,燕辭微微抬眼,“你確定?”
“你試試?”
就算要挑釁,那也是挑釁燕辭,這個傢什麼時候到他做主了!
書音轉,癱坐在沙發上,攤開雙臂,擺出一副“我是你大爺”的囂張坐姿,“來呀,取悅我。”
取悅?
燕辭踩著沉重的步子走到沙發邊上,“彆後悔。”
“開玩笑,爸爸會後……唔……”
燕辭欺而上,把人在下狠狠吻住。
他強烈的氣息夾裹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佔有慾,來勢洶洶,讓反應遲鈍的書音也終於悟出一點異常來……
想開口讓他滾,呼吸卻被對方堵得死死的,隻能勉強發出兩聲嗚咽,半點震懾力冇有,反而還得很。彆說燕辭了,這聲音在自己聽起來,骨頭都的。
語言上被對方霸占了主控權,書音隻能在行上找回點安。隻是剛推住他的口,就被男人單手鉗住,舉過頭頂,在了一起。
就在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燕辭了一下的,鬆開了。書音深吸一口氣,正要破口大罵,對方又下來,渡了一口氣給。
抬起想要踹他,卻被他尋了個空隙,單了過來。
書音倒一口涼氣,像被人按下了暫停鍵,“燕辭……彆……”
“嗯?”燕辭抬眸,角殘留著的一丁點。
不等書音再度開口,他便低頭,又一次吻上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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