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能為力，這些年只能一直待在的邊，看著對陸心瑤做的那些事，一件又一件，每一件事，都足以把沈長青拖進不見底的地獄里。

如果可以，是真的不願意沈長青變那樣，可是沈長青是一個固執的人，認定了的事，沒有人能夠改變，縱使在邊勸過無數次，仍然沒有半點的效果。

多希，倘若秦桑出現了，能夠把沈長青及時拉回來，最起碼，不會錯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小鹿哀求的看著，沈長青是秦桑看著長大的，對沈長青來說，秦桑是再了解不過了，因此，秦桑能夠勸服沈長青的，對吧？

是真的這麼想的。

秦桑聽見的話，臉上是止不住的詫異。

小鹿所說的那些事，從未想過，不敢去想這過去的四年，沈長青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就那樣待在陸心瑤的邊，以另一個人的份，不能有自己的名字，不能有自己的聲音。

以前那一個單純不懂世事的沈長青，不在了。

或許，如同霍向南所說的那般，那樣的沈長青早就在沈翎去世的那一天，也一並離開了這個世界。

如今的沈長青，不再是所認識的那個沈長青了。

闔了闔眼，總覺自己的嚨里好像有什麼卡在里面，上不去，也下不來，難得說不出一句話。

這一刻，突然好恨自己，如果這四年一直在沈長青的邊，又或者，能夠更早的找到沈長青，是不是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總覺得，是在無形之中把沈長青推進了復仇的漩渦里。

倘若沈翎在天之靈，恐怕會對失頂吧？

“小鹿，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既然現在以秋子的份在陸心瑤的邊，那麼，真正的秋子呢？真正的秋子去哪了？”

小鹿遲疑了下，是知道遲早會問這個問題的，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回答的問題，只是，要真的說出口，卻需要莫大的勇氣。

因為知道，有一些事要是真的說出口了，就真的沒有一點回旋的余地了。

“真正的秋子……已經……已經死了……”

這一句話，很是艱難，秦桑看著的臉，心底好像有什麼在逐漸往下墜落。

“秋子，是怎麼死的？”

小鹿張了張，迎上的目，半晌了，還是不吱聲。

然而，秦桑明白了的意思。

心是涼了個徹底，雖然猜到了，可當真的得知，始終有一些無法接。

小鹿始終沒有說話，卻先一步，代替把話給說了出來。

“真正的秋子，已經死了，而就死在了長青的手上，對吧？”

小鹿默了一會兒，頷首。

秦桑瞬間跌坐在沙發上，全的力氣幾乎被剝奪。

“以前的長青，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哪怕是一條小魚死了，都要哭上大半天，可是如今，卻……卻……”

是再也沒有辦法說下去了。

小鹿知道這樣的一個打擊對來說到底有多重，垂下眼簾，思考了良久，到底還是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遞到了的面前。

“長青的疑心很重，只相信我，所以，只有我才知道的手機號，也只有我的號碼打過去才會接聽。桑桑姐，你就救救吧！或者，你說的話能聽進耳，我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再這樣，我害怕會像沈翎哥哥當年那樣……”

小鹿頓住，但是，那接下來的話，卻懂得。

秦桑接過的手機，沈翎過去所經歷的那一切如今仍然歷歷在目，即便過去四年了，仍然沒有辦法從的心底抹去，如果可以，是真的不想沈長青變沈翎那樣。

所以幾乎沒有半點猶豫，便撥通了那串號碼。

“嘟嘟”了幾聲，那邊終于被接起，乍聽之下，電話那頭的聲音聽上去是跟秋子的沒有毫區別，難怪，平時在東湖景里，就沒有把秋子和沈長青聯想到一起。

在這一點上，沈長青無疑是功的，功的變了秋子。

秦桑握著手機，聲音難免有些沙啞。

“長青……”

也不知是的聲音還是喚出口的這個名字的原因，那邊突然靜默了下來，深怕沈長青會掛斷，連忙開口繼續往下說。

“長青，你回來，好不好？我們回到以前那樣，好不好？”

這一句話里包含的意思，不可能會不懂。

電話那一頭的人緘默良久，終于，聲音變了，不再是秋子的聲音了，而是一把久違的聲音，即便，還帶著一秋子的痕跡。

“早在四年前，就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了。”

秦桑是怎麼都沒想到會說這話，不有些哽咽，就連眼前的視線也開始模糊不清。

“能回去的，只要你願意，一切都能回去的。”

“既然你用小鹿的手機打過來，就代表著，你已經知道所有的事了，對吧？”

電話那一頭的聲音是淡淡的，似乎這四年，早就把的子給磨平了。

如今的沈長青，早就不再是以前的沈長青了。

“桑桑姐，我哥是怎麼死的，你忘了麼？本來，我哥還能好好的，可是他為了我，為了整個沈家付出了太多太多了，如果不是因為陸家，我們沈家至于變那樣麼？我哥至于死得那麼慘麼？你什麼都知道，過去的那些事你都看在眼里，你現在怎麼能讓我回去？”

的聲聲指責，如刺般扎痛了的心。

眼淚順著臉頰往下落，間輕滾，拿著手機的五指不斷的收。

“長青，如果你哥還在世，他不會希你變現在這樣……”

“但是，”的聲音很冷，“我哥已經死了，他死得很慘，他死前還遭到了辱，他的死，全都是擺陸心瑤所賜，所以，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沒有錯，不管是你還是小鹿，誰都別想來阻攔我！”

沈長青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是篤定的，彷如如今的一切，早就準備好了，也絕對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