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蕊暫時把對粟海的猜測放到了一邊,特意看了韓沁提起的綁架人質案件,粟海是作爲警方談判去的,解救過程,粟海思路清晰,話高屋建瓴,每一句話,都踩在嫌疑人的敏點上,直到嫌疑人丟了兇,被警方制服。
這個案子前幾天轟,姜蕊倒沒有注意這個談判的人,竟然是粟海。
姜蕊知道,一般和這種學習心理的人談話,得注意,說不定哪個點,就是對方給你設置的一個陷阱,掉進去,就被別人拿住了你的要害,你在別人面前翻不過來,姜蕊不想自己被人掌握,所以,臨時抱佛腳地看了好多心理學方面的書。
之前把採訪大綱給了粟海,粟海沒什麼意見,倒不是一個多事兒的人,姜蕊稍微鬆懈了一下。
網絡直播的當天,粟海很禮貌很熱地和姜蕊打了招呼。
卻不想,剛開始直播的時候,姜蕊就遭了鐵盧。
“姜小姐最近遇到了什麼進退兩難的事了?”粟海問姜蕊。
姜蕊愣了一下,顯然粟海的發問已經超出了採訪大綱的容。
“怎麼說?”姜蕊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粟海笑了笑,“姜小姐甩頭髮的作說明,姜小姐在考慮措辭,不過因爲姜小姐格爽朗,所以在外人看起來,這是一個再灑不過的作,讓我猜一下,姜小姐是否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關?”
開始有人發彈幕了,畢竟大家對心理學了,算命這些東西都充滿了無比的好奇,因爲這種人能夠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地方,而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與衆不同,都想讓算命的或者心理師看出來自己不同尋常的一面,而且,心理學家顯然比算命的更有科學依據,彈幕一下特別熱鬧:
——粟醫生能不能給我看看?看看我是不是天縱奇才?
——能不能看看我今年到底能不能發財!
——姜小姐前段時間不是剛剛和傅總離婚,的新人是誰?是在離婚前好上的,還是離婚後好上的?
……
都在網絡上,大家的發言也毫無底線。
一直時間,彈幕特別熱鬧,甚至畫面都看不見了。
姜蕊想起最近對傅景城心理的矛盾,便覺得:這個粟海還有幾分才能,這樣的人,一下就能夠看到別人的心裡去,追孩子一追便一個準啊,誰能抵得住這種攻心的態勢啊?
但畢竟姜蕊是公衆人,既然採訪對象的興趣被勾起來了,自然要繼續往下引導,以便引起更多的關注,爭取更多的網絡打賞,爭取更多的廣告投放機會,這些也決定了獎金的多。
“何以見得我最近遇到關了?”姜蕊問。
粟海便指了指直播臺後面,那裡有一張姜蕊以前的照片。
“照片裡的人,可是姜小姐?”粟海問。
這張照片,姜蕊好久都沒有注意到了,應該是剛從國回來那段時間,父母還沒有遭遇變故,還是一個年輕不諳世事的小孩。
“是,怎麼?”
“現在和過去比起來,姜小姐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眼裡有彩了嗎?”
姜蕊微怔了片刻,“可你怎麼知道不是我因爲工作的原因,或者遇到了別的高興地事,眼裡有了彩?”
粟海搖頭,然後無聲地笑笑,“兩種彩,這種彩是帶有幻想的彩,姜小姐有意中人了吧?”
“我……”第一次,姜蕊竟然被一個採訪嘉賓弄到啞口無言,本來的採訪都以“犀利,反應快”著稱。
粟海大概也知道這樣攻陷孩子的私不厚道,所以,他轉移了話題,“好了姜小姐,咱們開始今天的採訪吧。”
姜蕊才恢復正常,從粟海的出,到他的學習經歷,都採訪到了,包括上次解救人質的事,也說了。
姜蕊在採訪粟海的時候,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他和粟樑究竟是什麼關係?
直到採訪結束,姜蕊摘了耳機,粟海要離開的時候,姜蕊住了他,“粟醫生。”
粟裕很灑地回頭,“有什麼事兒嗎?姜小姐?”
“請問您認識不認識粟樑?”姜蕊問。
“粟樑?”粟海似乎對這個名字很陌生,“我該認識他嗎?”
“不是,兩個人都姓粟,學習的容都和心理學有關,粟這個姓又這麼,所以,我就覺得,您認識他。”姜蕊說到。
“哦,粟樑也是學習心理學的?抱歉姜小姐,我不認識他。”
姜蕊很失,看起來阿燦和粟樑的事,知的人很啊。
“還有事嗎?姜小姐?”
“沒了。”
粟海走了以後,就留下姜蕊一個人站在那裡,忽然想到:對啊,粟樑不一定是學習心理學的啊,可他不學習心理學,阿燦的心理學又是從哪裡學到的?催眠可是一種很厲害的技。
就在姜蕊愣神的空兒,收到了程逸凡的微信:【晚上一起去吃飯。】
姜蕊回:【老地方?】
【老地方的飯,我都吃煩了,這次換一家中餐廳,去不去?】
【發位置。】
晚上,姜蕊赴約的時候,才發現,這家中餐廳,大部分是竹子結構,古古香的,很有人間煙火的氣息,看到這種煙火氣息,姜蕊心很好。
程逸凡來了,他今天打扮得很帥,“來得很早啊。”
“對,下了班就過來了。”
程逸凡點了菜以後,手指一直在敲擊著桌面,“我倒沒看出來。”
“看出來什麼?”
“至我沒從你的目中,看出來你有意中人了,是最近的事吧?”程逸凡忽然間面上出猶如三月桃花般的,問姜蕊。
“啊……”姜蕊忽然間又錯愕,不知道怎麼會到了。
程逸凡肯定誤會了,粟海說姜蕊有心上人的時候,姜蕊心裡想的是:傅景城。他雖然是惡魔,但他某些時候,某種時刻,某個作,忽然間就讓姜蕊怦然心,姜蕊不曉得這種覺是從他生病開始的,還是從他站在德廣廣場不肯離去,讓姜蕊心開始。
都是,又都不是吧。
可程逸凡肯定誤以爲姜蕊的意中人是他啊,因爲姜蕊眼裡的是最近纔有的,如果是傅景城,不是早就該有了嗎?
這件事,從來都這麼玄之又玄,毫無道理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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