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藍不解,但見高興,也笑著道,“公主,可是有何喜事?”
凌月姿道,“按著古書上的記錄來推測,城中若出現群鳥飛,群跑不眠,井水渾濁這種況,便是要發生地的預兆。”
阿藍道,“扶南發生地,對咱們有何利?”
“利可大著呢。”凌月姿狡黠一笑,“扶南王對外搶奪,對,也搶奪,扶南的百姓們早就怨聲載道了,若是我們推波助瀾一下,你說,扶南的百姓們會不會反了?”
阿藍喜道,“公主要如何個推波助瀾?”
“你這麼做……”凌月姿揚眉微笑,對阿藍做了吩咐。
阿藍聽得眸放亮,點頭笑道,“是,婢子這便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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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南越珍珠城相隔不遠的,是扶南國的一個海邊小城,加羅城。
兩城中間以一片灘涂地為分界,只相隔了一百來里。
站在彼此的高山上,能清楚地見對方的城池。
加羅城大部分是山地,地人多,百姓靠出海捕魚為生。
當海上狂風暴雨天氣較多不適宜出海時,加羅城的人為了生計,就結伴到相對富庶的珍珠城搶奪。
因此,南越人恨死了這個扶南國小城。
而加羅城的人,卻恨他們的王。
因為,害得他們去別國搶奪的,是他們的王。
王定的稅負比鄰國南越的要重一倍,還時不時地搶走城中長相稍好看的男子。
壯勞力男人被搶走,做了王的男寵或親兵隊,誰來給家里做活?
家里的活兒沒人做,生活困苦,而稅還得繳,得他們只能結伴去鄰國搶東西。
當城中不知何時傳來謠言,說王做惡太多,海神會降罪加羅城時,城中的百姓們開始恐慌起來。
每天都有不人,在海邊擺著香案,求著海神快垂憐他們,不是他們做了惡,是王。
在謠言傳播時,加羅城的人擔心海神真的會降罪,也不敢再搶珍珠城了。
謠言傳了半月,兩國沒有發生爭斗。
半月后的一天晚上,加羅城發生了地。
地山搖,轟鳴聲不斷。
加羅城多山地,人們將僅有的平地空出來種糧食,房舍大多建在山坡上。
劇烈的地,將山搖得抖,房子幾乎坍塌了。
不如此,海水也跟著抖著,卷著驚濤駭浪往岸上涌來。
加羅城不人在哭喊,“海神發怒了,海神發怒了啊!”
與加羅城隔得最近的珍珠城,也到了地的波及。
但凌月姿因為事先預測到了,早在吩咐阿藍到加羅城悄悄散布謠言時,就開始安排珍珠城的人,轉移到地勢較高的平坦之地居住。
開始時,有些人不肯去,說好好的,為何離開家要住在平地中的敞篷里。
凌月姿采取恩威并施的方法,強行命令住在山上的人搬離。
為了不讓他們有怨言,凌月姿對搬離的人,每人每天發二十文錢的補助。
珍珠城每月的天氣都炎熱,住帳篷里,除了沒睡床睡得不舒服,也跟睡家里沒有太大的區別。
又看在錢的份上,大家就沒有再反對。
如此住了半月后,這天夜里忽然發生了地。
山崩地裂,海水倒灌。
原先海邊的平地,全被水淹了,房子被震倒了。
山上的房子更不必說,老房子全倒了,新房子也塌了一半。
更有消息傳來,隔壁扶南國加羅城因為沒有提前搬離山地,倒塌的房子砸死了不人,有些人住在地勢低的房子,連人帶房子都被海水卷走了。
經過這次事件,珍珠城的人,越發對這位長公主欽佩不已。
而加羅城的人,則深信不疑,是海神怒了。
家園毀了,親人或死或失蹤,日子沒法過了,不人揭竿而起。
“打倒扶南妖婦”的口號喊出后,起義的人越來越多。
開始,只有加羅城的數百人響應,不到三天時間,擴大到兩千多人,又過了幾天,其他城池的人也響應了。
浩浩的起義隊伍,席卷好幾個城池。
據說,有三萬來人的起義軍,往扶南國的京城進發,他們喊著口號要打倒妖婦替天行道。
扶南國的朝廷中,也有不大臣們對王的所做所為不滿,借此時機,他們發了政變。
王被囚了。
扶南國因一場地,發生了混。
對南越的大規模的軍事襲擊,再沒有發生過,小型的盜行為,珍珠城的兵將們并不懼怕,來一個抓一個。
至此,珍珠城出現了久違的太平。
凌月姿帶著兵將們,幫珍珠城的百姓們,重建了家園,并發了一些救災質,讓他們度過難關。
。
凌月姿的兩個孩子,已經一個多月大了,還沒有見過他們的皇帝舅舅,算算日子,離月圓節也快到了。
凌月姿將城中的事宜安排好,對守將做了吩咐后,留下阿藍和兩萬人馬在城中監督,帶著孩子和其他侍,回羅城。
出發前,凌月姿已派了護衛送折子回羅城給凌星云。
到達羅城的城門口,凌月姿看到,凌星云正帶著一眾文武大臣們,以及城中百姓們,在城門口相迎。
凌月姿起馬車簾子,朝凌星云揮手。
“阿姐,我要看外甥!”凌星云抑制不住喜悅,朝凌月姿走來。
凌月姿走下馬車,帶著抱著孩子的侍走過去。
“他們還不會喊,也還不會笑。”凌月姿看一眼孩子,笑著道。
“無妨,朕這個舅舅會笑就行,嘿嘿,來來來,哪個是大寶,哪個是小囡?”凌星云看看這個孩子,看看那個孩子,不知先抱哪個才好。
一起抱,他又擔心抱不好,摔著孩子。
凌月姿笑道,“阿弟,這會兒還城門口呢,回宮后,讓孩子睡在搖籃里,你可以同時搖著倆。”
凌星云點頭,“對對對,這主意好,讓他們住朕的屋子,朕陪他們玩。”
凌月姿得了一對麟兒,不臣子們都前來賀喜。
加上又平定了南邊的戰,臣子們無不對心生折服。
.
回到宮中月明殿,凌星云抱著孩子不撒手了。
他坐在榻上,左手摟一個,右手摟一個。
兩個孩子睜著烏溜溜的眼睛,吐著小泡泡,打著哈欠。
“阿姐,姐夫呢?你跟他說了孩子的事沒有?”凌星云看一眼孩子,問凌月姿。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阿青看一眼凌月姿,暗暗嘆了口氣。
凌月姿勉強了個笑臉,“他還不知道,我……親自去跟他說吧。”
凌星云道,“他去趙國了,你要帶孩子去趙國?”
凌月姿點頭,“過幾天,我便去找他。”
將孩子送給他。
凌星云看著孩子,嘆聲道,“大寶和小囡去了趙國,朕這舅舅又孤家寡人了。”
凌月姿著他,溫微笑,“阿弟,有阿姐陪你啊,你不是孤家寡人。”
凌星云轉憂為喜,但又一想,他怎能讓阿姐一直陪著他?
他這不是自私麼?
凌星云道,“阿姐,朕是說,朕喜歡大寶和小囡陪,朕還沒看夠他們,就要分開了。”
凌月姿安他,“他們長大后,會來陪著阿弟,阿弟不必擔心。”
凌星云笑道,“朕就隨口說說呢,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去的地方,朕不會強行留人的。”
凌月姿心中寬,的阿弟,越來越懂事了。
.
凌月姿回宮后,休息了一天,第三天早上,就和以往一樣上早朝了。
朝堂上,呂丞相提出了一個問題,雖然扶南國王被逐下臺,另有新的王登基,但扶南國和南越國的矛盾,并非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事。
早在幾百年前,兩國就為了邊地的事爭斗不斷。
扶南國強勝好斗,南越國弱,即便是扶南國換了個王,邊地也只是暫時的安定下來,往后,若再發生戰呢?
南越國小,可經不起扶南國常年的擾。
有好戰的武將,馬上走出來說道,“憑他是誰當王,敢來再犯,再打回去便是!”
如今邊地大勝,激起了朝中好戰派的斗志,一個個嚷著要跟扶南國來一場大的決斗,打得扶南國再不敢來犯。
文們的聲音被蓋下去,沒人聽他們說話。
這時,管戶部的臣子說了一句,“今年春季干旱,影響了春苗,田地收較往年較,攝政王貪墨了不銀兩,害得民不聊生,國庫中存銀不多,滿足不了大的戰事。”
提到沒錢,一眾拳掌要開戰的武將們,這才閉了。
這時,又有人提議,“臣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凌月姿道,“朝上議事,本就是暢所言,伍大人盡管講來。”
這是位禮部的員。
他說道,“如今,我南越和趙國已休好,而趙國國力強勝,是扶南國那等蠻荒之都遠不可比的,不如,和趙國聯姻,有了趙國的庇護,將來扶南國再來擾,趙國還能見死不救?”
和親,自古以來都是弱國的一種外手段。
凌月姿沒有反對,“這個主意可行,趙國皇帝的年紀才二十來歲,據說,還沒有子嗣,若我南越兒嫁去,生下個一兒半將來必是南越的一大助力。”
呂丞相道,“長公主言之有理。”
其他臣子們,有贊的,有反對的。
反對的倒不是反對和親,而是沒有和親的合適人選,擔心送上假公主,會被趙國識破,反而弄巧拙。
先皇的兒只有凌月姿和凌星云,其他凌氏的子弟,不人在七年前的政變中,死于軍中。
僅有的幾家凌氏,都是十分旁支的家族,份較低。
凌月姿道,“和親的事,既然諸位老臣都不反對,那咱們再的商議,沒有公主,咱們冊封一位優秀的子為公主。”
凌星云道,“這個主意可行。”
也只能如此了,大臣們三呼萬歲,再沒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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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事宜定下后,朝中修了國書送往趙國。
凌月姿吩咐禮部的儀郎,到京城的世家大族中廣選和親公主。
和親,即便是去富庶的趙國國都生活,但也是遠嫁,沒有哪家愿意將兒送去。
京城中的各大世家,個個都人心惶惶。
不人家為了不讓兒去和親,悄悄的給兒訂親,甚至前日訂親,次日拜堂圓房。
將京城的婆們,忙了個夠嗆。
凌月姿得知這件事,蹙起眉頭,親自去各臣子家勸說。
走了七八家,個個都向哭訴。
正當決定來個簽選人時,凌氏一位旁支的家主,來到宮中見。
說愿意將小兒送去和親。
這是太祖皇一位遠房兄弟的后代。
因為旁了好幾代了,到他這里,早沒有襲爵的機會,他目前只是一個在禮部書寫文書的八品小吏。
算起輩分來,凌月姿得喊他一聲叔叔。
“哦?凌七叔愿意將幺送去和親?”凌月姿按著他在族中的排輩,喊他七叔。
凌七爺激快哭了,終于找了個機會飛黃騰達了。
他向凌月姿行大禮,“長公主,下臣不才,沒有先祖那般的本事,為皇上披甲上陣殺敵,唯有一小,天生麗姿,聰慧可人,下臣愿送去和親,替皇上和長公主分憂。”
凌月姿道,“不知妹妹年紀多?讀了哪些書,針線工可都有習?”
凌七爺直點頭,“今年十六歲,讀的書不呢,城中兒家們讀的書,全讀過,紅針線也是自小就習。”
說著,他將袖中的一副圖紙展開,給凌月姿過目。
畫上的年輕孩,俏麗可人,眼神靈。
凌月姿微笑道,“如此,七叔明早將送進宮里來,讓我先瞧瞧吧。”
凌七爺大喜,“是,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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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凌月姿看娘給兩個孩子喂了,正看阿青逗著孩子玩時,凌七爺帶著兒來了。
這孩正如畫上畫的那樣,段苗條,兩容好,眼神閃爍,著機靈。
只是,表有些冷。
凌月姿沒在意,“這便是凌珞?”
凌七爺催著兒快行禮,“還不快見過長公主?”
凌珞看一眼凌月姿,走上前行了個標準的閨秀禮,“凌珞,見過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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