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綺找的那幾名殺手有點兒實力,因為一早就打好招呼的緣故,那幾名殺手埋伏在一邊,只等著羅綺來。
當帶著幾名族人從西邊那條大道經過時,那些“殺手”按照原計劃出現。他們其中一人朝羅綺攻去,千機在一旁看得清楚,他殺羅綺,乃是佯攻。
殺隊伍中另一位老者,確實卯足了勁。
羅家的這一行七人,幾人傷幾人亡,千機并不在意。在他看出這些殺手針對那名老者之后,直到他們把這名老者到絕境,他才出現。
這幾名殺手倒是機靈,配合千機演了一場好戲之后,立刻收手,竟然沒有死傷一人。反觀羅家七人,四人傷,那名老者更是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師傅,你沒事吧師傅?”羅綺連忙扶起倒地的老者,張地詢問。
“綺兒,快,為師上有丹藥,快取出丹藥來給為師服下。”
這名老者,大概就是羅綺所說的,的師傅派來監視的人了。千機留心羅綺的作,卻見羅綺十分正常地取出丹藥來給老者服下,全程沒有做一點兒手腳。
千機心里納悶,剛剛的那些殺手是請來的,那些殺手招招致命,顯然是想要這老者的命,不趁這個機會殺了這老者,反而還要救他?
這人究竟在想什麼?
很快千機就明白過來。這一行七人,除了和這名老者之外,還有兩名是的叔父的人。為了不讓的叔父起疑,確實不能做小作。
“多謝這位俠士出手相助。”在羅綺之前,一個穿藍袍的大漢先朝千機抱拳拜謝:“不知俠士姓名,家住何方?改日我羅家必定登門拜謝!”
“我乃一介散人,居無定所。”按照原定的臺詞,千機說道:“拜謝就不必了,就此別過。”
“且慢!”羅綺喚住千機:“俠士救了我等的命,無論如何,我等也要拜謝俠士才對。”
“徒兒說的不錯,若不是俠士,老朽方才說不定便魂歸西天了,救命之恩不能不報。先前老朽聽俠士說,您是散人?”
“不錯。”
“我等乃是青海羅家的人,這位是我羅家的大小姐。”老者把在場的人一一介紹,千機一一見過之后,老者說道:
“俠士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手,日后必然前途無量。我羅家好才,俠士對老朽又有救命之恩,如若俠士不棄,可愿做我羅家座上賓?”
這番話本應該羅綺來說,老者搶先一步說出口,約也有拉攏千機的意思。千機順水推舟,恭維道:
“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兒往青海去,相去不遠。羅家在這兒算是名門族,愿意冒險得罪羅家的人不多,除了那批羅綺安排的殺手之外,一路上八人倒是沒再遇見什麼風險。
他們一路上走得不疾不徐,走了七日,才走到青海。
羅綺早年隨母親遷移到了偏遠之,但總歸是羅家的大小姐。進青海之后,羅家族長安排來迎接的排場倒是不小。
千機秉持著雖然自己是戲中人,但還要好好看戲的態度,進了青海。
這些年,他在這方世界尋尋覓覓,闖過不地方,見過不修士,在這方世界中,竟然也有些名氣。
當他出現在青海時,很快有人把他認出,低聲議論為何他也會出現在青海的羅家宴席上。
那些議論聲千機自是聽得見,他全部充耳不聞。
人們知他,只知道他在尋找一樣做養魂玉的東西,有些實力,有多強的實力,卻無人知曉。
對于他們來說,真正的主角是剛剛為武圣的羅家主。他修煉迄今,不過千年,卻已經是武圣強者。
如此天賦,十分罕見。
千年的武圣,在千機眼里實在算不了什麼。灼華用了八百年的時間,便為了武神,此人和灼華相比,差了不止是一丟丟。
但他和其余修士相比,確實算是有些天分的話。
千機跟隨羅綺而來,始終跟隨在羅綺后,引起許多年輕修士艷羨的目來。
隨著赴宴的賓客慢慢增多,一些聞名盛世皇朝的強者漸漸出現,對于這些強者,人們的目總是敬畏,卻有二人不同。
一個人是千機,另一個人則是羅綺。
這個人格和灼華不同,但某些方面,卻又和灼華很像。譬如說便不會因為一些人的實力遠比自己的強大,而對那些人笑臉相迎。
整個宴會持續了半個月。宴會上,飲的是靈酒,吃的是仙果。
靈酒雖不是最頂尖的,但在這種下等位面中,也算是很好的了。這樣的靈酒,百顆上等靈石才能夠換取小小一杯,許多人畢生不舍得喝上一杯。
因為他救了羅綺等人的緣故,他雖未被分到上座,陪在他邊的人呢,也都算是羅家有頭有臉的人。
自家辦的宴席,他們免不得心里驕傲。和自己坐在一桌的又是一個剛剛嶄頭角的“頭小子”。
一個人拿眼角余瞄著千機,卻見千機酒杯端也不端。他端起酒杯來,故意說道:“這酒啊,可是以法釀制的靈酒,只喝上一滴,便如臨人間仙境般,回味無窮,可不是人人都能喝到的。”
“確實。”羅綺端起酒杯,也看向千機,角帶笑:“千機俠士你嘗一嘗,雖然辛辣,其中倒也蘊含了些許靈力,比起一般酒,確實要強一。”
千機不是善人,方才那人言語中貶低自己,他也不想給那人留什麼面。
他端起酒杯嘗了一口,立刻把酒杯放下,評價道:“一生只喝過這一種酒,它倒是好酒。只一滴便讓人如臨仙境般,夸大其詞了。”
那人臉一青,覺得千機當真不識好歹。他剛要訓斥千機,羅綺便搶先詢問道:“聽俠士言下之意,卻是喝過其他靈酒了?不知它比起其他靈酒來,滋味如何?”
“天壤之別。”千機換了一只新的酒杯來,拿出一只酒壺來,倒了一杯酒給羅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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