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你麽?不是麽?站起觀瞧,心中焦急,為什麽還沒有到來呢!一語道盡斷腸的思念。
劉青鬆與桑辰已是淚流滿麵。
桑辰有些赧的抹了抹臉,劉青鬆哈哈笑道,“隨遠兄,咱們都是中人,中人!”
從茶樓出來,已經是華燈初上,原本是要買禮的兩個人喝了一肚子茶水,掉了幾滴眼淚,已經將來意拋諸腦後。
桑辰還沉浸在故事裏,唏噓不已,“世間之遠的距離莫過於兩隔。”
“非也。”劉青鬆接話道。
桑辰投來詢問的目,劉青鬆曖昧的一笑道,“世間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站在麵前,卻不知道你。”
劉青鬆意有所指的話讓桑辰麵頰一紅,小聲道,“冉娘子知道,在下對表明過心意。”
劉青鬆聲音懶懶的繼續道,“世間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你站在麵前,卻不知道你。”
“劉兄,你為何總是前後矛盾?”桑辰皺眉道。
“而是你,卻不你。”劉青鬆不理會他,繼續道,“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你,卻不你。而是你卻又怕。”
桑辰頓住腳步,因為害怕,所以不敢接近,於是他永遠隻能遠遠的看著。
劉青鬆深沉的拍拍桑辰的肩膀,“兄弟,我學問不如你,但方麵,為兄是過來人……”
“你亦如此?”桑辰眼睛亮亮的盯著劉青鬆,仿佛找到了同盟一般。
“我跟你不一樣。”劉青鬆仰頭天上淡淡的峨眉月,淒淒慘慘的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唉,我喜歡的人,我永遠都隻能帶去看金魚。”
桑辰滿臉迷茫。這話他雖沒聽懂,但前半句的詩詞他倒是明白,大概的意思就是:一直沒有遇見到喜歡的娘子,等到喜歡的人出現,他已經老了。
聽起來是很淒涼,可劉青鬆如今也不過二十五六,怎麽會老呢?遂安道,“劉兄正當壯年,便是等個十年也不算老,那位娘子總會長大。”
劉青鬆苦的搖搖頭,歎道,“蘿莉,是永遠不會長大的。”即便一撥長大了,又會有新的一撥。
“原來劉兄慕的娘子蘿莉嗎?”桑辰全然沒有在意劉青鬆話裏的意思,兀自道,“還是冉娘子的名字好聽……”
劉青鬆張大了,一方麵是被氣著,一方麵有覺得好像有什麽事忘記了……關於冉的事……
“啊!”劉青鬆怪一聲,抓著桑辰的袖子道,“快,快看看還有沒有店鋪沒關!我們忘記買禮了!”
桑辰還未來得及答話,便被扯著又跑了回去。
宵的鼓聲已經開始敲響,待敲完五百下,還在街上遊者要打板子的。
那廂急急惶惶,這廂冉將將用完晚膳,蕭頌與說著話。
“案子結了?”冉問道。
蕭頌淡淡笑道,“尚未結,羅鈴雖然對殺人供認不諱,卻拒絕提供案發過程,從被捕到現在也不願配合,因此還在搜尋證據。”
第179章談心
冉看了氣定神閑的蕭頌一眼,道,“你懷疑案有異?”
“不是懷疑,是確定。”蕭頌道。
見冉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蕭頌眸和,也不瞞案,“羅鈴殺澤平治的那晚,我早已在客棧附近布置了人手,澤平治被砍死,他們居然沒有聽到任何靜。”
“驗結果如何?”冉還是對更有興趣。
“從撥過來的仵作和劉青鬆都驗過,不過髒腑被砍的太碎,不能確定他是否中了迷[yào]。隻是……”蕭頌回憶起客棧大堂的形,“大堂往院子裏去的地麵上有拖痕,據旁邊的手掌印記,猜測是死者從大堂爬到院子。此事暫且不說,我之前令白義跟著羅鈴,可他卻被襲擊了。”
冉訝然,不知道白義的武功如何,但作為蕭頌的護衛,應當不會太差吧?不可能這麽輕易的就被人襲擊,這隻能說明兇手的武功不低。
而羅鈴,會不會武功還尚未可知。
蕭頌繼續道,“莊尹道出十年前的一樁舊事。正如之前所料,他在獄中買通了幾個獄卒,做了一出瞞天過海,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個替死鬼竟然是蘇家贅的婿。”
“竟有此事?”冉一向平靜的麵上也止不住出了訝異之,這些人為了錢真是什麽事都能幹得出來!
“蘇夫人……”冉緩緩閉上眼睛,真心不希蘇鸞是殺人兇手,但……
“世間不能如意的事多了,事不關己,便不要用太多。”蕭頌沉穩的聲音如大提琴般磁優雅。
冉把眼睛睜開一條隙,看著蕭頌道,“若是關己呢?有什麽事是你想忘又不想忘的麽?”
蕭頌黑眸中帶著淡淡的笑意,“沒有,因為但凡我記住的,便不會忘。”
“包括前兩位夫人?”冉心裏鬱結已久,很想與誰傾訴一下,問蕭頌這話顯得有些唐突,但也是一個試探,看看對方有沒有深談的意思。畢竟,想說,人家也不一定想聽啊!
蕭頌垂暮看向冉,沉默了兩息,緩緩道,“杜氏在未拜堂前便過世了,我第一次見到時,已經是一。盧氏,是在蘭陵本家娶的,那時我正忙著查案,隻匆匆看了一眼,我前腳剛剛抵達長安,後腳就傳來盧氏的死訊。也曾歉疚甚至悲憤過,不過於我來說,們到底也隻是沒什麽分的陌生人,時至今日,也隻剩下一腔怒火罷了。”
“你懷疑有人殺了們?”冉不舒服的了頭。
蕭頌手幫把靠背正了正,“我幾乎可以確定兇手,但……一直以來沒能尋到足夠的證據而已。”
不過是爭權奪利,蕭頌不是個淡薄之人,他想要權利,自己會努力爭取,從來沒有把家族力量看的多麽重要,但他即便對盧氏和杜氏沒有任何,畢竟是名份上的妻子,總不能任由們死的不明不白。
“連你都尋不到證據,想必對手是個很厲害的角了。”這等私的事冉不探究太多,像蕭頌這種人,不會那麽墨守規,非得等到證據齊全才整治對手,也許另有,或者別的打算。
腦海中飛快的閃過這些念頭,上便就轉變了話題,明白自己現在該排解一些力,“我有一個朋友……不,是夢中經常夢到的一個孩。”
蕭頌不做聲,隻是神專注的聆聽。
“骨子裏有一種俠客的豪,好像永遠都有用不完的力氣……”冉說著,黑沉的眼神漸漸變得和起來,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冉比秦雲林大四歲,還記得那是自己工作的第一年,因工作原因隨主驗法醫去了某支神部隊,經過擊場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短頭發的高挑孩,從玻璃外能看見端槍的姿勢,實在瀟灑極了。
秦雲林是特種兵,績並不出挑,隻執行過兩次特殊任務,第二次執行任務時右手了傷,連平時端杯子都會輕微的唞。但用頑強的毅力,生生把自己變一個左撇子。
但右手在戰鬥中不能正常使用是不爭的事實,加之本就不是拔尖的隊員,因此早就被部隊放棄了。
即便如此,秦雲林也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每天堅持訓練,子依舊開朗,對生活充滿希。
冉喜歡這樣的人,所以主找說話,後來漸漸了最要好的朋友。
冉是一個看慣了生死的人,不是見不得親人亡故,如果秦雲林是在執行任務中榮犧牲,冉也不會鬱結在心,那樣一個孩,不應該死的如此屈辱。
每每想起,冉的心頭便如刀割一般的疼,便是將那些歹徒挫骨揚灰,也難消心頭之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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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緒不穩,連帶著熄有些急促,手按住自己心口,片刻之後,恢複如常。
“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是個夢,我卻這麽較真?”冉扯出一個笑容,問蕭頌。
眼裏的恨意和悲痛,掩藏不住。蕭頌自然不會認為這隻是一個夢,但他神依舊如常,“你一定沒有試過嚎啕大哭,若是哭過之後,也許看待事的眼就會變了。”
的確,冉好像天生淚腺就比較不發達,縱然再悲痛,也很難痛哭流涕。僵的笑容變得緩和,挑眉問道,“哦?蕭侍郎這麽有經驗,難道不順心的時候試過便嚎啕大哭?”
蕭頌大笑出聲,“沒有,不過見了不娘子一哭二鬧三上吊,我二嫂就是其中之最,前一刻與我二兄哭的死去活來,後一刻就能和大嫂高高興興的去閑逛。我常想,是否傷心的時候,哭完便什麽都忘記了。我是個男人,倒也不好意思試,不如你哭完了告訴我?”
“你何不去問你二嫂?更有經驗。”冉反駁道。
兩人正說著話,晚綠通報道,“娘子,衙門來人了,說是抓到兩個可疑人,他們自稱是劉醫生和桑先生,現在正在牢裏關著,見過劉醫生的人都忙於公務不在衙裏,所以想請一個人過去辨認。”
衙門裏的人不認識桑辰很正常,而劉青鬆自從自己的炸藥傷了冉之後,便閉門不出,生怕遇見蕭頌,所以衙門的人認識他的也。
冉道,“他們不在房中?”
“奴婢去看過了,不在。”晚綠答道。
冉歎了口氣道,“你去把他們倆領回來吧。”
這小鎮上也沒人會冒充他們倆,再說,那倆人在一塊,能弄出什麽事來冉都不會覺得奇怪。
第180章最遙遠的距離
天已黑,蕭頌再呆下去,邢娘恐怕就會過來趕人了,遂與晚綠一並離開。
出了門道,蕭頌忽然對晚綠道,“天晚了,你一個人出去也不安全,正好我要去衙門,順便命人去把他們放出來。”
縣衙與牢房有些距離,與蕭頌並不順路。
晚綠也不疑有他,想到院子裏人手也不夠用,況怕極了蕭頌,哪裏敢拒絕,於是連忙欠道謝,“多謝蕭郎君。”
“無礙。”蕭頌淡淡的回了一聲,便抬腳出了外曲門。
晚綠鬆了口氣,便返了回來。
蕭頌看見門口等候的衙役,向他招招手。
那衙役份低微,本沒有見過蕭頌,但見他上紫袍服,也猜出其份,戰戰兢兢的迎了過來,“蕭侍郎。”
“我現在沒空去認人,暫且把他們關上一夜。”蕭頌頓了頓,又道,“我記得莊尹對麵那間牢房幹淨寬敞,你把他們倆轉到那間去。”
“蕭侍郎,您是否記錯了?那裏是重犯牢房,髒的。”衙役小聲且討好的提醒道。
蕭頌冷冷瞥了他一眼,“我還沒老,記好著呢。”
平淡的語調不知為什麽聽起來森森的,衙役腦門直冒冷汗,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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