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間空閑, 周茵特地回了一趟娘家。
是以,節目組的鏡頭也跟隨著周茵回了一趟周宅。
如果說現在周茵和司一聞居住的地方已經算是頂級豪宅,那麼周宅簡直刷新了攝像大哥對于豪門別墅的認識。
周茵和司一聞是年輕夫妻, 居住的地方在城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比較偏向現代化。而周宅現在住著家中的長輩,居住的地方位于城西最豪的富人區。
城西住戶不多, 面積空曠, 綠化建設極其優。別墅與別墅之間的距離是用公里數來計算,一來是為了私, 二來是為了安全。
周茵倒是熱, 主跟攝像大哥介紹道:“家里有點大,你們想拍素材的話隨意就行,不過你們第一次來可能容易迷路。”
兩位攝像大哥目瞪口呆地扛著攝像頭進周宅領域, 宛若進歐洲中世紀的城堡之中。
從大門到主建筑還有一段路程, 外來車輛停在別墅門口,進后還要換一輛高爾夫球車進。
攝像大哥大開眼界,終于明白什麼才真正的豪門。
而坐在屏幕前的后期人員也終于知道了什麼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這是真實存在的嗎?”
“我以為小說里是夸張,沒想到現實更夸張!”
“講真, 電視劇要是這麼拍,我還會覺得太假呢。”
“這剪出來會上熱搜吧?”
“城西安保有多嚴,傳說一只鳥都飛不進去,今天也是虧了周茵才能一睹真容。”
的確,沒有周茵的帶領, 陌生人本進不了城西。
周茵到家的時候,家爺爺正在自家的人工湖里釣魚,得知周茵回家,爺爺放下了手上的魚竿。
周家老太太去世早, 周茵早早就沒了,所以爺爺的格就愈發孤僻冷傲。只有周茵來的時候,老爺子臉上的笑容才會多起來。
周茵雖然不是周家最年的晚輩,卻是周家最寵的小公主。很大程度上,這和周茵長得好看又能說會道有很大關系。
周茵的母親周芳華是中德混,但德國人的統在周芳華面容上現得過于棱角鋒利,這份統再中和到了周茵的上就十分符合國人的審。周茵一出生就像是一個洋娃娃,長大之后變了會甜言語的洋娃娃。
誰不喜歡長得好看商又高的人呢?
周茵有本事把周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哄得團團轉。
回家的第一件事周茵就是去討好老爺子,上前一把勾住爺爺的脖子,像哥們兒似的坐在爺爺邊的長椅上:“呦呦呦,我家爺爺厲害啊!釣了那麼多魚啊!不行,我也要釣魚。”
周睿誠寵溺地看周茵一眼:“你坐得住?”
底下的人眼疾手快,很快給周茵送上來一魚竿。
周茵從小耳濡目染,有模有樣地用魚鉤勾住魚餌,繼而將魚線拋出,下鉤,作也算是專業。
祖孫二人并排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周睿誠問周茵:“拍節目了?”
周茵點點頭,又指了指后的兩個攝像大哥,說:“爺爺,到時候你也上電視。”
周睿誠輕哼:“我才不稀罕。”
周茵說:“那可不行啊,我要讓觀眾看看我爺爺有多帥!”
周睿誠笑:“老都老了,還什麼帥不帥的。”
“您是越來越沒有魅力呀!”
的確,年輕時的周睿誠別提有多帥氣了。家中還保留著周睿誠年輕時候的黑白照片,那時候的他二十出頭,穿著中山裝,三七分的發型,值完全不輸給時下的一眾男星。
即便是現在周睿誠老了,五廓還是十分朗好看。
祖孫兩人聊了大半個小時,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周茵在說說說。
周茵怎麼就有說不完的話呢?從今天早上難得早起到早餐吃了什麼又到司一聞做了什麼好吃的飯菜……看似普普通通的事,能說出花來似的,讓人聽著也不會覺得無聊。
最后,周茵無意間說起:“爺爺,我有一天晚上夢到了!扎著兩麻花辮,笑起來可甜了。”
不多時,周睿誠打發周茵走:“去去去,你一來魚都不上鉤。”
聊得時間也足夠久了,周茵拍拍屁起,準備去寵幸自家蘇士。
不過去寵幸蘇士之前,周茵帶著攝像大哥去看了一下爺爺年輕時候的老照片。
周茵狄新燕去世得早,在周茵十歲的時候因為癌癥離開。不過即便是離開已經多年,周茵對的印象卻仍舊記憶猶新。
在世的時候也是最寵周茵的,經常是去哪兒都要帶著周茵。有很長一段時間周茵不在國,也跟著在國外。
當攝像鏡頭拍到那些老照片的時候,坐在屏幕前的后期人員都忍不住驚呼:
“周爺爺年輕的時候也太帥了吧!”
“周也太了吧!和周茵還有點像呢!”
“大家閨秀和財閥爺,這對cp放在現在也無數人追捧的呀!”
周茵拿著爺爺結婚時候的照片,對著鏡頭說:“我以前非常喜歡吃一個牌子的巧克力,幾乎每天都要嘗上一塊。后來這個牌子因為生產經營不好宣告破產,我爺爺得知此事之后便將這個牌子收購,也就現在的利吉巧克力。”
后期人員都忍不住說:
“這是什麼妙的話啊!豪門的鼻祖吧!”
“哇!原來我喜歡的利吉巧克力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啊!”
“嗚嗚嗚,覺爺爺和的很好呢。”
“如果還在世就好了。”
在那個父母之命妁之言的年代,周睿誠和狄新燕也是門當戶對喜結連理。
在周茵的印象里,爺爺和的一直很好。還在世的時候,爺爺從公司里回來經常會給帶一束花。那時候的爺爺也像個孩子,時不時捉弄一下,把逗生氣了又拉攏著耳朵去哄。可自從去世之后,爺爺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話也不多,也不太笑。去世那麼多年,爺爺也沒有再去。
周家人經常說,老爺子之所以那麼喜歡周茵,是因為周茵和已經過世的老太太長得像。
其實周茵不僅和已經過世的狄新燕長得像,就連格也是如出一轍,在吃甜品這件事上更是一脈相承。
得知周茵已經回來,蘇芳華也特地找了過來。
蘇芳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長發披肩,穿著真睡。雖然沒有化妝,但五廓深,皮保養得也極佳,看不出真實年齡。
“陪過你爺爺了?”蘇芳華問。
周茵卻問:“爸呢?”
蘇芳華聳肩:“不知道,昨晚就沒回來。”
周茵說:“沒回來?你也不管管?”
“我管什麼啊?”蘇芳華打了個哈切,“我也是凌晨才回來的。”
“你干嘛去了?”
“舞蹈團開慶功宴,吃了飯唱歌什麼的,我喝了不酒,頭還有點暈。”
“你也悠著點,一大把年紀了還喝不酒。”
“高興嘛,咦,一聞呢?沒跟你來。”
“他要上班呢,哪有空來。”
“那晚上總有空吧?喊他過來吃個晚飯。”
“我問問他吧。”
當著蘇芳華的面,周茵就給司一聞打了個電話,將蘇士的要求轉達給了他。
不料,司一聞卻在電話里說:“恐怕今晚那不行,有個項目出了點問題,改天吧。”
直接回絕了。
以往但凡周家讓司一聞來,他無論再怎麼繁忙,都會放下手中的事。
這還是第一次拒絕。
不過蘇芳華也不在意,說:“不來就算了,咱們娘倆吃香的喝辣的。”
周茵反問:“怎麼就我們兩個呢?我爸呢?我都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
蘇芳華說:“你沒見過,那我也沒見過啊!”
蘇芳華忙著歌舞團的事,一年到頭經常不在國。
他們夫妻兩人不見面是常態,早就了一種習慣。
就連周茵也忍不住說:“媽,你和爸這像是夫妻的樣子嗎?我記得小時候你們兩個人不是這樣的?”
“小時候?”蘇芳華笑,“小時候怎麼?還不是這樣過日子?”
周茵說:“我記得我小的時候,你跟我爸形影不離。你去跳舞,爸爸就一直看著你。你要出差,爸爸也都陪在你的邊。可是現在呢?你們兩個一年到頭見幾回面?還算是夫妻嗎?”
蘇芳華扶了扶額,一臉無奈:“你個小丫頭倒是教訓起我來了?”
周茵輕哼一聲,轉而給爸周建修打了個電話。
很公平的,當然也不能只說媽媽一個人,爸爸也要教訓一下。
那頭周建修倒是很快接起電話,中氣十足地喊:“茵啊,找爸爸什麼事呢?”
周茵說:“您的寶貝兒大駕臨,就想問問您晚上什麼回來。”
周建修哎呦了一聲,說:“抱歉啊寶貝兒,爸爸在外地出差呢,晚上真趕不回來。”
周茵不滿:“每次找您,都是忙忙忙,想見您一面可真難呀!”
周建修說:“對不起對不起,等爸爸有空了,親自來給你賠禮道歉好不好?”
周茵還能說什麼呢,只能不樂意地撒撒。
蘇芳華拍拍兒的肩膀,說:“來,媽媽給你看看我全新純手工定制的舞蹈服,花了一百萬買的。”
周茵來了興致:“那我可得好好瞧瞧了。”
*
晚上周茵留在周宅吃過飯后就啟程離開了。
離開時夜幕早已落下,萬家燈火。
半路途徑十字路口,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忽然有些犯困。晚上碳水吃得有點多,是一吃大米飯就容易犯困的人,要緩一緩才行。
紅路燈時,周茵剛好看到前面一輛奔馳,車牌號是1221。
1221是周茵的生日,這個車牌是爸周建修特地買的。
可正當周茵想要仔細看一眼的時候,這輛車早已經消失無蹤。
周茵心里雖有疑,但也沒想太多。
沒準剛才是眼花。
*
路上打了個小盹,睡了一覺。
周茵的車停在底下車庫時,司一聞的車也剛巧回來。
黑的勞斯萊斯車在燈下折出奢靡的芒,周茵特地站在一旁等著和司一聞一起上樓。
等司一聞下了車,周茵主打招呼:“老公!好巧啊!”
那頭司一聞一臉淡然,沒有多余的表:“不巧。”
周茵撇撇:“你好冷淡哦。”
司一聞十分機械化且敷衍地勾了一下,算是回應。
夫妻二人一同乘坐電梯,兩人之間還有一人的距離。很明顯,是司一聞特地分開的距離。
接下去的一整晚,司一聞貫徹了那句“別靠近我,會變得不幸”,像是個耍小脾氣的大男孩,離周茵遠遠的。
聰明的周茵又怎麼會看不出司一聞這種小別扭呢?
但周茵又是誰。
你想遠離我,我偏要往你跟前湊。
司一聞去喝水,周茵湊到旁邊說:“我也好口哦。”
司一聞冷淡倒了一杯水遞給周茵,周茵卻搖頭:“我要你喝過的那杯。”
司一聞仰頭將自己喝過的那杯水一飲而盡,將空杯子遞給周茵。
周茵:“……”
第一回合,周茵宣告失敗。
第二回合,周茵準備來個弱攻勢。
只聽突兀地一聲:“哎呦,好疼啊!我好像傷了!”
周茵蹲在地上故意捂著自己的腳踝。
這一招看起來還算奏效,司一聞走過來,低頭看了眼的腳踝問:“扭到了?”
周茵一臉無辜地點點頭:“是呢,都怪這個地板上太了。”
司一聞檢查了一下周茵的腳踝,繼而一把將從地上抱起來,淡定地將抱到床上吩咐:“好好休息,不是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