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西臣沉冷的眸子劃過一抹淩厲,宛如利刃掃向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嘖,這跟我可沒什麽關係。”
裴斂晃著手裏的手機,將裏頭的視頻打了開來——
上頭顯示,在他的房間門口,兩個菲傭背著頭上被套著麻袋的人走了進去。
榮西臣一看,眸更冷了幾分,雖然服不對,但他也認出了寧汐上帶著的手鏈,確定是本人之後,他冷聲質問:“誰做的?”
裴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以為你會不相信呢。看來榮七爺還沒頭昏眼花到自己的小妻都認不出來的地步……”
說著,他又拿出了個平板,點開了別墅的實時監控錄像,一百多個攝像頭,很快就打開了裴海瀾房門口的那一幕。
時間往回倒退,就看見了寧汐和裴海瀾說笑著進了房間。
再往後挪,就看見了裴海珠……
“喏,我這小侄總是不大安分,天天就想搞點大新聞。不過也不知道,不管做什麽,隻要在這棟別墅裏,我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裴三爺的房間,是隨便能進的嗎?
但凡往裏頭踩下一個腳印,他都清楚誰走進去過。
榮西臣臉黑沉,冰冷道:“在哪裏?帶我過去。”
裴斂見他臉難看,自然也不耽誤,一邊領著人走,一邊說道:“急什麽,進了我房間的人還能不見不?榮老七,我可跟你說好了。上回的事呢,我也是迫不得已代表老爺子出麵的,今天可是我這侄自己作的,你要怎麽收拾、理,我絕對會袖手旁觀的。”
為表示認真,他還特意擺了個向天發誓的手勢。
榮西臣沒空理會他,立即給容榕發了條短信,讓趕到這邊來。
裴斂卻像是個沒完沒了的話嘮,繼續說道:“也不是我說你。榮老七,你的心其實也大的。今天這個場合,也敢放寧汐一個人來樓下等你。要知道,這屋子裏頭可藏著不吃人的怪。”
聽完這句話,榮西臣冷峻的臉上已不滿寒霜,冰冷的目凝視著裴斂,冷聲道:“裴三爺要是能說點廢話,也不至於把裴伯父氣得不願意認親兒子。”
“……”
裴斂被他說得頓時一懵,腳步一頓,停在原地忍不住了角。
這個男人,人心窩也是相當要人命!
不就把人的黑曆史搬出來,他服還不行嗎?
然而等走到房間門口,本以為推開門能看見屋裏頭的寧汐,誰知道一打開,房間裏空空的什麽都沒有……
“怎麽回事?”
裴斂的臉頓時就變了。
不信邪地再一次查看了手機監控錄像,確定了人確實是被抗進他的房間裏的。
而且裴海珠會這樣子做的目的也十分明顯。
今晚是老爺子的壽辰,來了不尊貴的客人,不就是想讓他這個三叔在今晚丟盡臉麵麽?
小姑娘報複的心思,也就隻有這點了。
可現在房間裏卻沒有寧汐的影,難道他低估了裴海珠的手段?
打開燈後,裴斂找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人影。
而榮西臣已經從床上的痕跡索到了窗戶旁,猛地拉開窗簾,外頭皎潔的月直接照進屋子裏頭,沒有任何的遮擋……
“跑了?”
裴斂看著敞開的窗戶,也是無奈地扶了扶額頭,說:“看來這丫頭知道自己即將會發生什麽事,想方設法先跑了……這裏是二樓,摔下去的話,頂多就斷個手腳、骨個折吧?”
榮西臣冷冷地目掃了他一眼,眸底醞釀著克製的怒意,沉聲道:“裴三爺要是再繼續說風涼話,這件事不管是不是裴海珠做的,我都會記在你的頭上。”
“……”
裴斂一聽,臉也頓時黑了下來,張了張還想說什麽時,榮西臣已經用力地推開他,快步朝門口走去。
他頭疼地了太,站在窗戶前往下下去,撇嘀咕道:“這高度沒直接躺在地上,就表示平安無恙唄,瞧這榮西臣急的……”
話還沒說完,他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擰眉細想:“不對勁。如果是寧汐自己跑掉的話,是怎麽掙捆綁的?”
想到這裏,他猛地回頭朝床上看去。
微微凹陷的被褥,隻能顯示之前確實有人往這裏一趟。
但是從床上到窗戶這裏的距離,並沒有任何頭罩和捆綁雙手的繩子或膠帶留,那就表示……
寧汐並不是自己跑掉的,而是被別人給帶走的!
細思極恐。
想通這一點之後,他也就明白榮西臣那話的意思了。
立馬拿起手機打出去了一個電話,沉聲對那頭的人說道:“老六,幫我調取別墅外圍的監控錄像,立即發到我的手機上來。”
“老大……”
幾秒鍾後,電話那頭的男聲遲疑地說了一句,“裴家別墅外圍的監控似乎……全都被破壞了。”
“什麽?”
裴斂地抓著手機,眸底著一冰冷含義,“再外頭的!”
“……也一樣。”
“……”
“老大?你是要找什麽人嗎?”
裴斂陷了深深地思索當中,或許,那個綁走寧汐的人就是有備而來的!
而裴海珠所做的一切,又恰好地提供了機會……
寧汐是在他的房間裏被人帶走的,榮西臣不找他算賬,還能找誰算賬?
裴斂越想,臉越發沉,他倒是想看看,哪個人膽子這麽大,竟然算計到他的上來!
“老六,查半個小時前的出錄像,特別是別墅外圍的監控,有任何蛛馬跡都不要放過。否則……你老大就要遭殃了。”
老六一聽大哥說這話,頓時也是一個激靈,要不是事態嚴重,老大也不會用這種語氣,嚇得他手指飛快地在電腦上作了起來。
約莫過了五分鍾後,終於找到了一點線索,然而這點線索,卻看得老六頓時骨悚然起來……
“老大……”
給裴斂打電話的時候,連後背都是虛冷著的。
裴斂擰眉,問道:“怎麽了?”
老六吞咽了一口唾沫,手心冒汗、抖地說道:“我……我把視頻發給你,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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