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在雜間被關了兩天，田母臉越來越冷，田金花本來有些後悔打了他，但是耐心一點點用了。

“你到底去不去？難道你不想跟著我一起回陸家了嗎？”田金花暴躁，手裏拿著子，一忍再忍。

大山抬起頭，嗓音嘶啞，“大飛說的對，你就是傻子，都嫁出去了好日子不過，卻偏偏要回到田家，甚至到現在都看不明白，我爹他已經娶新媳婦了，他不會要我們了。”

田金花瞪眼，“你胡說八道什麽？你要是去找你爹，求他，他能不要我們嗎？”

“你這個傻子……”大山把頭埋在手臂裏，整個人起來。

“你不去我就打你了。”田金花忍不了了，越想越覺得兒子背叛了他，反複糾結一下，終於一子打在了他的背上。

這是田金花第二次對下重手。

“你去不去？你到底去不去？”打一下問一下，打著打著竟然覺得有些舒服。

大山就讓打，他頭埋在裏，看著腳下的土地。

沒人要他了，娘可能快死了，姐姐也不讓他回去。

大飛說的都是對的，他眨了眨眼，眼眶了。

田金花晚上做夢，又夢到自己回到陸家，所有人都聽的，尤其是田母對特別好，和對弟弟一樣。

就在這時，渾搐，覺胃裏像火燒。田金花被痛醒，手放在上，幾乎在瞬間就嘔出一口。

田金花看著手上的，躺在單薄的被子裏，著子，喃喃道：“沒事，我沒事的。”

過了半個多月，陸崗國本沒來找過田金花，大山也不聽的，做夢想的好日子又沒了。

又了大山一頓，整個人陷瘋狂，“你為什麽不聽我的？你要是聽我的，我們早就回到陸家了。”

大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在門邊瞪田金花，“你有病吧，連自己的親兒子都打，你不是還指著他孝順麽？你這麽打他，他憑什麽孝順你？”

“關你什麽事！”田金花兇狠扭頭。

瘦的像骷髏，整個人就像嚇人的魔鬼，大飛嚇得心裏了一下，他說話都啃啃，“大山快死了嗎？你沒看出來他發熱了嗎？”

大山才八歲，一開始他不相信田金花會打他，後來是病了，他本沒有力氣反抗，也沒有力氣逃跑。

他昏昏沉沉，覺得這樣也好的，幾乎整日都在睡。

田母怕大山真死了，每天給他灌土方子，一直吊著。

死倒不至於，就是一會兒好一會兒壞。

田金花眼神的焦距開始聚攏，看著幹裂的大山，子掉在地上又抱住他的頭，“兒子，我兒子，是個男娃。”

田母這邊高高興興的從外麵進來，走到田宗的屋子，關上門，“找到人了，還是那家，不過彩禮了一半，等找個時間，我們把送過去。”

“你要彩禮了嗎？我們先要彩禮。”

“這次先給了一半，你看看。”田母喜滋滋的從兜裏掏出來了幾塊錢。

……

白團越來越乖，陸佳佳上工的時候會先給他換一塊尿布，要麽就把他留給薛父。

薛父怎麽疼他都疼不夠，求之不得，他抱著，“白團，你趕快長大，到時候爺爺給你做好吃的，想吃什麽吃什麽。”

白團手指放在自己裏，流著口水。

陸佳佳一工作完就往家趕，走到半路手臂突然被人抓住，扭頭一看是田金花。

田金花太瘦了，達到了瘮人的地步，陸佳佳瞳孔瞬間，心裏突突跳了幾下，厲聲，“你幹什麽？！”

田金花不會是想手吧？這個瘋子！

陸佳佳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在上，路上本沒有閑人。

“小妹，我是你二嫂啊。”田金花整理了一下頭發，睜大眼睛看著陸佳佳，“你能不能問一下崗國，他什麽時候能接我回去？我太想他了，回娘家的時間也夠了，你讓他接我回去吧。”

陸佳佳上下了，知道田金花此刻不正常，為了自己避免到傷害，努力笑了笑，“就這麽點小事，你早說，我回去幫你問問，你等消息就行了。”

“不行，我不放心。”田金花牢牢抓住陸佳佳的手腕，“你現在就跟他說，我在旁邊看著你。”

“……”陸佳佳掙紮不開，咬了咬牙，“你先鬆開我，要不然我就不幫你說了，再說二哥這麽疼我，要是看見你欺負我，肯定會生氣的。”

田金花猶豫了。

王婆子剛剛帶著王振國相親完回來，看到眼前這一幕，立刻帶人走了上去。

“你幹什麽？”王婆子拉扯住田金花。

田金花鬆開了陸佳佳，“沒有，我就是找小妹有點事。”

“什麽小妹？誰是你小妹？”陸佳佳見四周有了人，也不想再跟田金花糾纏，“你是不是瘋了？你早就跟我二哥離婚了。”

田金花慌道：“我們確實離婚了，但我們還能複婚，我和陸崗國有四個孩子，他怎麽可能不要我？”

“你是有四個孩子，你生的兒因為你留下了終難以磨滅的心理影，你的兒子被你教了自私蠻橫的白眼狼，他們怎麽可能喜歡你這樣的親娘，你對他們來說就是催命符。”

陸佳佳冷聲，“我二哥恨死你了！”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田金花額頭上的青筋冒起。

陸佳佳懶得跟這個瘋子多說，“大娘，我們走吧。”

他們同一個方向，正好可以阻止田金花繼續跟著。

陸佳佳走了幾步朝後看了一眼，田金花依舊站在原地。

可也就在這時，手突然捂著肚子，整個人開始搐，隨即跪在了地上，吐出一口。

陸佳佳：“！！！”

覺得自己在看喪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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