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那兒很快挑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姬玄時和巫儀順利搬東宮居住。
姬澤和瑞王都送了禮過來,“恭喜四皇兄。”
瑞王送得是一副棋子,“這是冷暖玉棋子,聽說五皇兄和五皇嫂喜歡對弈,我特意找了這麼一副棋子過來,喜歡五皇兄和五皇嫂能喜歡。”
巫儀把玩著棋子,卻是有一種溫潤如玉的覺,溫溫涼涼的,握在手里十分舒服,“多謝七弟。”
瑞王睨了一眼姬澤,突然問:“四皇兄準備了什麼東西給五皇兄當喬遷之禮?”
姬澤沒想到被問到,愣了一下,隨后人送了一盆萬年青上來。
“就這個?”瑞王頗有些瞧不上,不過上卻說,“萬年青,萬年青,五皇兄一定是萬年常青的。”
姬玄時這會兒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瑞王,原以為這一位年,沒想到,上卻是有一套。
“多謝四皇兄和七皇弟了。”姬玄時道:“原本,我作為主人,該是請你們吃一頓飯的,只是……你們也瞧見了,我才剛搬來,什麼東西都沒弄好,只怕是要過些日子請你們吃飯了。”
“五皇兄真是客氣了,一頓飯而已,難道還會了我們不?”瑞王笑道,“既然皇兄忙著,那我們也就先走了。四皇兄,你說呢?”
“是,咱們還是不要打擾太子了。”
瑞王臉上笑容似乎是頓了一下,他拍了拍腦袋,“瞧我,都忘了,五皇兄已經是太子了,不能再跟以前一樣了。”
“都是自家兄弟,說這話也太見外了。”
姬玄時笑著送走了這兩個兄弟,一轉就抬手了臉,看到巫儀更是抱怨了一句,“這瑞王什麼時候這麼多話了?笑得我臉都快僵了。”
巫儀忍不住笑,“你覺得,瑞王是個有心思的嗎?”
“有沒有心思,我都不可能忽略了他去。”姬玄時道,“皇家沒有親,就算是我坐上了太子之位,我依舊還是有可能被廢,因此,我更是要小心謹慎些才是。”
巫儀點頭。
蘭姑從外頭進來,福了福子,“王爺,長公主來了。”
“錯了,該太子了。”趣兒道。
蘭姑一愣,隨后笑著打了自己一掌,“瞧瞧奴婢這張,習慣了,都忘記改過來了。”
“沒事,就是一個稱呼罷了。”姬玄時對邊的人還是很寬容的,尤其蘭姑,不論前世還是今生對巫儀都是最最忠心的。
蘭姑搖頭,“那也不行,若是人知道奴婢說錯話了,會給太子惹麻煩的。”
姬玄時笑了起來,倒也不在稱呼上糾結,“快請姑姑進來。”
清河長公主款款而,亦是送了一份禮過來,四下打量了一下東宮,笑著道:“說起來,這地方,本宮亦有幾十年沒有踏了。還真是懷念。”
清河長公主與天武帝一母同胞,在他還是太子的時候,亦是經常到東宮來玩耍,甚至夜宿東宮亦是有的,因此這麼多年重新進來這里,慨頗多。
“姑姑若是喜歡,可以住上兩日。”
“那像什麼話?”清河長公主嗔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道:“我今兒個來也不單單是為了送禮的。”
“姑姑有何吩咐?”
“我來是想問一下,姬樟、德妃和田威三人你要如何置?”
姬玄時抿了抿,這件事,他跟太傅等人也是商量過的,“太傅說,德妃賜死,田威斬首,至于姬樟,則是永皇陵,終生不得再出去。”
清河長公主頷首,“太傅這個置,是極為正確的。”怕姬玄時心里有疙瘩,因此多說了兩句,“涼川,你既然坐在這個位子上了,那你就要干干凈凈的。千萬不能沾染上你兄弟的,至于德妃和田威,他們罪該致死,倒也不會后人詬病。”
“姑姑,我知道的。”姬玄時深吸了一口氣,“我并沒有覺得委屈,而且,殺兄確實也不是什麼好聽的事。只是,二皇兄已經在皇陵了,大皇兄若是再去……”
清河長公主頷首,“你說的對,這兩個人還是分開的比較好,姬樟就在清苑里住著好了。”
姬玄時亦是這麼個意思,清河長公主突然想到了秦王妃,“你大皇嫂……”
“若是大皇嫂愿意,可以讓他們和離。”
皇家和離并不是沒有的事,只是說出去不太好聽,可……再不好聽能比得上先帝當年將姜音從皇室除名嗎?
“這事你辦著就好了。”清河長公主了了一樁心事,人也輕松了不,“我也就不打擾你們了,搬家定是累了,好好歇著吧。”
姬玄時送走了清河長公主,去了巫儀那兒,將的意思轉述給了巫儀。
“雖說原先是我的大皇嫂,但如今,男有別,我上門只怕也是不合理的。”
“我知道了,這件事就給我吧。”
姬玄時頷首,立太子的流程已經在走了,他這些日子忙得很,也沒機會出去了,只好給巫儀了。
“蓁蓁,你可真是孤的賢助。”
巫儀白了他一眼,定了第二日去東伯府。
東伯府接到東宮的帖子,都是驚住了,很快,所有人都準備起來,迎接巫儀。
雖然巫儀如今還不是太子妃,但這也是鐵板上釘釘的事了,誰也不敢忽視了這事。
巫儀沒想到等著自己的是這麼大的陣仗,自個兒都給嚇了一跳,“老夫人客氣了,我今兒個來,是想跟大皇嫂說兩句話的。”
巫儀心里琢磨著,若是日后出門都是這麼個架勢,那還不如將人請到東宮里說話呢。
大皇子妃愣了一下,沒想到巫儀是來找自己的。掃了一眼祖母不太好看的臉,與巫儀道:“那就去我院子里吧。”
自從父親力排眾議將接回家中,這些日子也不好過,祖母和幾個嬸嬸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恨不得永遠都不要回來的好,就連族中眷,對歸家亦是頗有微詞。
但這是他父親給請回來的皇恩,就算再艱難,也不會辜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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