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得瑞珠忍不住想打,躲開了。
屋子里一片歡聲笑語,另一邊,巫儀聽著也松了口氣。
知道瑞珠忠心,也知道不舍的緣由,只是巫潼確實是個好對象,并不希瑞珠就此錯過,或者是因此害得兩人關系不好了,夫妻好,日后的生活才會好,甜甜的。
跟姬玄時好,也希底下的人能一直好。
蘭姑跟巫潼帶了話,巫潼也知道姬玄時就要住東宮了,正擔心著瑞珠那兒,就得了蘭姑的消息,立刻著手準備了起來。
其實,自從他跟瑞珠定親開始,他就開始準備了,因此,倒也不算什麼困難的。
很快,就到了瑞珠該出嫁的日子。
巫儀了瑞珠進屋,屋子里沒有留其他人伺候。
“往后,你就是巫潼的妻子了,你跟巫潼,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
瑞珠猛一陣點頭,雖然知道了有這麼一日,可真當來臨的時候,瑞珠還是哭了,巫儀也哭了出來,但卻笑了起來。
“哭什麼呢?這是件喜事。”
“可是,可是奴婢再也見不著王妃了呀!”瑞珠難極了。
巫儀白了一眼,“傻丫頭,說什麼傻話呢?你要見我,只管往東宮遞牌子就是了,難道我會攔著不讓你進來嗎?”
“當真?”瑞珠驚喜道。
“自然是真的。你是我的人,不管是嫁出去了還是怎麼的,都是!你要來看我,是應當的,怎麼會不讓你進?”
瑞珠破涕而笑,“那奴婢就謝過王妃了!”
“錯了,你應該說‘我’。”
瑞珠不解,巫儀道:“你嫁給了巫潼,就不再是我的奴婢了,你再也不用自稱‘奴婢’了。”
瑞珠搖頭,“對奴婢來說,奴婢一生都是王妃的奴婢。”
瑞珠眼中充滿了堅持,巫儀見狀,也不糾正了,左右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
瑞珠是從巫族帶過來的侍,并非簽了什麼賣契的,本就是個自由人。
出嫁前一日,巫儀給瑞珠放了假,讓在院子里擺上幾桌,算是請一請原先的姐妹,也算是辦了一場小小的宴席了。
巫儀喝多了酒,雖然不算是醉了,卻也微醺。
姬玄時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臉郁地坐在窗邊,他在邊坐下,攬著道:“這般不舍?”
“自然不舍的。”巫儀靠著他的膛,聲音惆悵,“瑞珠跟了我這麼些年,從巫族一直到這兒,我如何舍得呢?”
“那就不要嫁了,隨你去東宮。”
“你胡說什麼呢?!”巫儀錘了他膛一下,姬玄時頓時痛苦地捂住了口倒在榻子上,“你,謀殺親夫啊!”
巫儀踢了他一腳,“別裝了!”
都沒用力呢,還謀殺親夫。
姬玄時笑了一下,手一把拉過,巫儀一個不防,就被拉倒在他上,“你做什麼呀?”
“我覺得,你想著,不如多想一想我?”
“你有什麼好想的?”巫儀哼了聲,隨后,覺到了一種“威脅”,頓時臉頰都紅了起來,“你……”
姬玄時一個翻,將在下頭。
四目相對,巫儀漸漸融化在他的眼神里,似水,婉轉多。
第二日,巫儀著發酸的腰起,蘭姑垂眸,只當沒看見巫儀口上的印子,給穿好了服,梳好了妝。
“瑞珠那兒怎麼樣了?”
“已經裝扮好了,就等著來給王妃磕頭呢。”蘭姑笑道,將最后一支金步搖了上去。
“既是如此,就過來吧。”
很快,趣兒扶著新娘子一道過來。
瑞珠盛裝給巫儀磕了三個頭,最后,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那發紅的眼眶,不舍的眼神,亦是人容。
巫儀十分不舍,直到聽到外頭鞭炮聲響了起來,這才驚醒過來,忙催著瑞珠上轎。
新娘子走了,連帶著熱鬧也一道沒有了,整個院子突然安靜下來,覺空的,人怪不習慣的。
“原來,這就是嫁兒的覺……”
蘭姑進門,聽到這麼一句,差點崴腳,苦笑不得道:“王妃說什麼呢?”
巫儀很是惆悵,“我嫁個瑞珠都這樣了,日后有了孩子,若是個姑娘,送出門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要哭什麼樣了。”
蘭姑心慨,巫儀能說出這樣的話,是真的將瑞珠當家人了。
只是這種事,不好安,也無從安,好在姬玄時很快來了。
“人送走了?”
巫儀點點頭,緒不高。
姬玄時知道心思,引著說了兩句話,又說了東宮那兒。
“自從父皇登基后,東宮就一直閑置著,前些日子禮部安排人翻新了一下,缺什麼,或者是哪里需要改,你看看,再跟禮部說一說。”
姬玄時拿了圖紙過來,巫儀瞧不出什麼,姬玄時便道:“既是如此,那我帶你去東宮,親自瞧一瞧如何?”
巫儀知道姬玄時心思,也就隨著他去了,便笑著點頭了。
姬玄時立刻安排馬車,帶著巫儀去了東宮。
東宮在皇宮里頭,離書房近的,只是這些年沒人住,一點兒人氣都沒有,不過如今重新修繕過,倒是也瞧著像模像樣的。
姬玄時帶一邊走著,一邊說著,這里放什麼,那里擺什麼,很快,東宮就在巫儀腦海中變得鮮明起來。
想,或許搬到這里來住,也不錯。
“就是冷清了些。”
姬玄時攬著,“等日后我們住進來,再有了孩子,就會變得熱鬧起來的。”
巫儀嗔了他一眼,不過,一切塵埃落定,姬澤那兒也被清河長公主一番話說了,放下了心思,雖然姬玄時和巫儀還不能全然放心,但對他們來說,目前是個安全的時機了,因此那避孕的湯藥也就停了。
因著對子沒什麼損害,停了湯藥,夫妻一道,自然而然會有孩子。
巫儀的手下意識放在了小腹上,耳邊是姬玄時清潤溫和的聲音,突然有一點點期待,期待著有一個屬于和姬玄時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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