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寒要酒喝,一方麵是真的開心,另外一方麵也確實是想待會兒裝醉賴著不走。
隻是他沒想到,他這伎倆竟然被人家小姑娘一眼就給識破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高興著的聰穎機靈,還是該苦惱著的過於聰慧。
最終他隻好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好吧,不喝就不喝。”
見他終於能消停吃飯了,雲箏也沒再說什麽。
吃了沒幾口江敬寒就又問:“怎麽忽然想起自己烤披薩了?”
雲箏淡淡地回:“想吃了。”
其實原本不是很吃披薩這種西餐,但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忽然就很想吃,許是孕婦的口味獨特了一些吧,於是就手自己做了。
雲箏沒覺得有什麽,但江敬寒卻頓時覺得疚了起來,因為之前他一日三餐照顧的飲食,都沒有詢問想吃什麽,吃什麽,完全按照營養醫師給的食譜來做。
剛剛說自己想吃披薩了,他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他歉疚地說:“以後每頓飯吃什麽,我都會問問你的意見,如果你有特別想吃的就告訴我。”
“抱歉,一直沒問過你想吃什麽。”
男人的表很是誠懇,反倒弄得雲箏有些不自在了。
倒是從來沒在意過江敬寒沒有詢問過想吃什麽,因為不挑食,平時幾乎什麽都吃,加上江敬寒廚藝也很不錯,所以就他做什麽吃什麽,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而且又是按照營養師給的食譜,覺得營養又健康,就更不挑了。
至於今天忽然想吃披薩了,也就是一時心來,好像別的孕婦懷孕後在吃的上麵都會格外特別,甚至可以說有些饞,但好像從來沒有這樣的況。
想到這裏,連忙說:“沒關係,我不挑食,吃什麽都可以。”
能有人給一日三餐的做,雲箏已經很知足了,又怎麽可能去挑三揀四?
雖說一開始並不是心甘願地接江敬寒陪在自己邊,但這些日子下來,覺得自己不用每天為吃的心,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不過雖然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江敬寒還是堅持:“以後我都會問你的。”
雲箏:“……”
雖說以前他確實很霸道,不太注重的,但他現在這也未免太較真了。
晚飯後雲箏開始攆人:“趕收拾你的東西走吧。”
“就最後一晚上吧,今天我太累了,不想搬東西。”男人開始耍賴,往的沙發裏一躺就打算逃避。
雲箏不吃他這一套,拿了袋子就開始幫男人整理:“沒事,你先休息,我幫你整理。”
說完就開始一樣一樣清理男人的東西,先是浴室裏男人的洗漱用品,再是男人的,幹的很是起勁,正好吃完飯沒事做,就當活了。
江敬寒無奈,隻好爬起來自己收拾:“我來吧。”
看來他想繼續賴在這裏的願要泡湯了,不得不承認,小姑娘的心可真是冷,竟然真的能狠下心來把他趕走。
周眉通過易慎之轉告他,說覺得雲箏心裏有他,人的直覺向來都很準,江敬寒選擇相信周眉的判斷,高興地在國的那天晚上差點沒睡著。
誰能想到此刻小姑娘就給他來了個變臉,無地將他給趕出了家門。
“箏兒……”人都已經到玄關門口了,他還是不死心,抬手將人給困在後的牆上。
他稍微往前一俯,高的鼻尖就要上雲箏的臉頰了。
雲箏氣的要命,這人還真是厚臉皮,竟然妄圖給玩什麽男計,是想讓頭昏腦漲然後答應讓他留下來嗎?
抬手將男人給推開:“男計這招對我沒用,我已經對你的免疫了。”
江敬寒滿臉傷:“所以,你就是厭倦我了?”
對他的免疫了,不就是看夠了嗎?不就是厭倦了嗎?
雲箏一看他這架勢又要纏著問出個所以然來了,於是幹脆將人給推到門外,頭也不回地關上了門,圖個清靜。
一個孕婦,自己沒有心理問題,反倒要整天應付男人沒完沒了的小心眼、吃飛醋、敏多疑,都要累死了。
“雲箏,你是不是打算氣死我?”門外的男人這樣咬著牙說著。
雲箏懶洋洋跟他鬥:“江大律師,你這心理也未免太脆弱了吧?都經不得別人說你嗎?”
“不就是說對你的免疫了嗎?你至於這樣氣急敗壞嗎?這就是你太驕傲自信的結果。”
“再說了,人都是會老的,也會有審疲勞的。”
雲箏這話再次把江敬寒給氣了個半死,這又是在間接說他老了?
三十出頭的年紀,竟然嫌他老?
“審疲勞個屁!”他在門外直接這樣飆了一句髒話,“我看你是國外的帥哥看多了,所以想著找更年輕更帥氣了吧?”
雲箏:“……”
不待說什麽,他又哼道:“如果不是你懷孕了,我一定讓你切會一下我到底老不老!”
這下換雲箏氣急敗壞了:“你趕給我滾蛋!”
這人真是不要臉到家了,他們現在這種關係,他竟然還敢跟說這樣的話。
被攆著滾蛋,門外的男人倒是沒有惱,半晌之後有些無奈地幽幽道:“雲箏,這個世界上敢讓我滾蛋的人,也就隻有你了。”
這句話說完之後雲箏就聽到了男人下樓的聲音,看來是終於不再賴著了,雲箏可算是鬆了口氣。
至於他控訴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敢讓他滾蛋的人,覺得隻是因為他跟別的人接的太了,他邊要是有別的人,相時間長了,就他這幅德行,人家肯定罵他。
江敬寒無打采地回了自己的住,他這裏好幾天沒住,冷清極了。
洗了個澡將自己丟進沙發裏之後,他越想越氣。
值被人家看膩了,這種對他來說可一點都不好。
於是他在群裏問那幾個好兄弟:“現在流行什麽樣的審?尤其是男士。”
易慎之殷勤地回複:“隻要你,你在眼裏就是最帥的,哪有什麽流行不流行的?我們不能用一個框架去定義人的和男人的帥。”
易慎之這句話還不如不說,一說反倒讓江敬寒深切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雲箏不他。
可周眉不是說心裏有他嗎?
江敬寒要多苦惱就有多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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