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這是做什麼,趕起來。”
“若不是老臣當日在朝堂上告,也不會害的公主殿下您傷的這麼嚴重,臣真是沒臉見您了啊,您罰臣吧。”
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太傅,沈夢綺面平靜,“別這麼說,也多虧了你,本公主才有時間抄律法,短短兩日便已抄完了一本,太傅你看一下。”
見太傅遲遲不手去接,林霽寒特地的將律法送到了太傅的面前。
太傅忐忑的翻閱著沈夢綺抄寫的律法,不知道沈夢綺心里到底想的是什麼。
“本公主的字跡可還端正?”
太傅連連點頭,他攀附道:“公主筆鋒圓潤有力,字跡工整可見書寫認真,不錯。”
“那本公主便按照這個標準繼續抄了。”
“哎?哎!好。”
太傅被沈夢綺弄的一冷汗,他匆匆的說了句,“臣好像還沒給鴿子和烏喂食,臣先出去喂食兒了。”
而后便倉皇的跑了出去,臨出門時還狠狠地被門框絆了一下,那模樣狼狽極了。
林霽寒刮了刮沈夢綺的鼻子道:“小狐貍,你這是又憋著什麼壞呢?好好的嚇他做什麼?”
沈夢綺揚起手中的律法道:“律法地五萬條,若恐嚇或讓太傅驚,將面臨閉一個月,自我檢討十萬字。我就是試探下,這條是不是他填上去的。”
“看他那模樣,應該不是。”
沈夢綺抱著抄完了的一整本律法道:“除了這一條,抄完整本律法之后,我發現這增改后的八萬多條律法,有近四以上是權臣謀私和人胡編造寫上去的。”
林霽寒輕敲沈夢綺腦袋道:“你是吏部尚書,律法歸刑部和禮部共同掌管。這上面的事兒你只能旁敲側擊,不能擅自下定論,不然就屬于越權了。”
“屆時,戶部尚書那幫老家伙參你可就一參一個準。”
聽了林霽寒的勸之后,沈夢綺默默地拿起了一旁的筆。
林霽寒問道:“你要做什麼?”
“能生巧,妙筆生花,多抄幾遍,家宴上用的到。”
林霽寒打趣道:“曲線救國?”
沈夢綺狠狠地將筆在潔白的宣紙上,瞬間宣紙就被染上了大片的墨。
“是,直抒臆!”
看著炸的沈夢綺,林霽寒笑著繞道了書桌的另一頭,他拿起一筆照著沈夢綺抄寫的律法開始抄了起來。
“我想,你可能需要一點助攻。”
看著沈夢綺那小模樣,林霽寒笑道:“放心,你的字就算是再不好,也帶不壞我的字。”
沈夢綺氣的直咬牙,將自己抄好的部分直接捂住不讓林霽寒看。
看著氣惱的沈夢綺,林霽寒笑道:“所以,我們的公主殿下是不需要助攻的嗎?”
“我記得皇上還在生你的氣吧,沒我幫襯,你確定你的直抒的意思能抵達到皇上的心?”
沈夢綺一噎,咬著,最后有些不不愿的挪開了自己放在宣紙上的手。
看著一臉得意的林霽寒,沈夢綺一字一頓的低聲道:“請,你,務,必,好,好,抄!好,好,記!”
有林霽寒逗著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半個月的時間律法已經寫了十二遍。家宴如期而至。
沈夢綺上的傷也好了大半,傷口基本都已結痂,除了不能快跑以防將傷口震開外,也沒什麼大的病了。
這日,沈夢綺特地起了個大早,原想著是早些進宮,可人才一,便又被林霽寒給拉回了被窩里。
林霽寒聲音暗啞,“起這麼早做什麼,去宮里繼續去跪著嗎?你這膝蓋上的傷才養好。時間還早,再睡會。”
“我是睡不著了,”沈夢綺使勁兒的推搡了一把林霽寒道:“要睡你自己睡,我先起來準備著。”
誰想,沒將林霽寒推開也就罷了,反而被林霽寒鎖的更了,連彈一下都不行。
“要睡一起睡,昨夜被你拉著補了一夜的律法課,我真熬不住了。再睡會,乖。”
“誰拉著你一起熬啊,明明是你自己非賴著不走。”
見掙扎不開,沈夢綺索放棄了,氣惱道:“你是小孩子嗎?睡個覺還要有人陪?”
“是。”
沈夢綺瞬間氣結,但又拿林霽寒沒有辦法。
嘆了口氣道:“只能再睡一小會。”
“嗯~”
“就一會會啊。”
“好。”
沒一會,沈夢綺便在林霽寒的懷里又進到了夢鄉之中。
等沈夢綺呼吸平穩后,林霽寒才緩緩的睜開了那雙鷹眸,他看著沈夢綺眼下的烏青道:“笨蛋。”
等沈夢綺再睜眼時,太已經西斜,殘如,鮮艷明亮,讓人以為還為時尚早。
等沈夢綺徹底回過神來已經是一炷香時間之后。
“現在什麼時辰了?”
“未時末。”
沈夢綺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家宴是申時三刻開始,按道理未時們就該到宮里才是,這下可真是晚了。
“你怎麼不我?”
穿戴整齊的林霽寒睜眼說瞎話道:“我也是才醒。”
“你!”
“十一已經備好了馬車,我算過,你加些就不會遲到。”
沈夢綺顧不上和林霽寒爭吵,瞬間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一邊匆匆忙忙的梳洗打扮,一邊對著門外喊道:“十七,你去攬月閣把秀兒姑娘過來,和我們一起進宮去。”
看著如此慌的沈夢綺,林霽寒哈哈大笑道:“夫人莫急,為夫等得起的,你慢慢來。”
沈夢綺對著鏡子側面的倒影狠狠地刮了一眼,他自然是不急的,可急!
手忙腳的收拾了一遭后,總算是在申時一刻他們上了馬車。這時間上雖說是晚了,但好歹是沒遲到。
明知道這個時候,這個時辰大抵是不會有人在在皇宮城墻上等著自己了,但在馬車駛皇宮的前一秒,沈夢綺還是忍不住的掀開了簾子的一角朝著上面去。
看著空的城墻,沈夢綺的手忍不住的輕,一落寞了的眼眸。
這時,林霽寒一把將攔在了懷里,“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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