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妙妙是在一辛辣的味道刺激下醒過來的,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才漸漸恢復過來。
鼻涕堵在鼻腔里不是很舒服,想手解決一下,意外的發現手本無法彈。
恍若夢中驚醒,登時睜大了眼,看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雕梁畫棟,帷幔四合。
正前方擺著一桌好酒好菜。
但屋子里沒人。
準確說只有一個。
飯菜香味散播在空氣里,好聞的不得了,可見那飯菜一定相當的可口,口中涎水泛濫,發現跟飯桌之間的距離,只有五步遠。
好近,只要一手就能夠到旁邊的一只爪。
但是試了試,不行。
手不開,也不開,好似被什麼東西綁縛,彈不得,而且自己現在的姿勢很奇怪,好似是跪在某,因為覺得自己的膝蓋很痛,近乎麻木的痛,也不知道跪了多久。
而脖子邊緣有涼的氣息橫掃過來,讓人不寒而栗。
的專注力不再集中在味上,渾上下有說不出的不舒服,以至于味也沒太大吸引力了。
冷,好冷。
低頭,發現脖子邊散播涼意的是一只青灰的壇口,再往下看,曾妙妙驚得一跳,忽然聯想到電視劇里演的恐怖一幕,將活人放進大壇子里,只出一個頭……
人?!
日,是哪個王八蛋把當實驗品。
電視看多了,可要說是這種經歷還是第一次,一時間只覺骨悚然。
“救命啊!”
無法接的閉上眼大喊,尖銳的聲音像是一道驚雷在平靜的屋子里炸開,地山搖。
天啊,地啊,救救我啊。
怎麼可以有人把當人一樣放在壇子里呢?
而且下面都是冰塊。
冷,難怪覺得冷。
是跟誰有深仇大恨?
為什麼要這麼對?
“救命,救命啊。”
“有人,有人嗎?”那飯菜擺在那兒熱氣騰騰,分明是做好不久的,可見屋子里應該是有人在。
只是那人死哪兒去了?
“人,有人嗎?救命,救命啊……”曾妙妙近乎聲嘶力竭的大喊大,絕對不要接這樣的事實。
居然被人搞這樣……任誰睡一覺醒來都會嚇死的。
手腳不能,而且陷在填滿冰塊的大壇子里……這是要泡菜麼?拜托泡菜的都用鹽水啊……
不知道冰很冷還要花錢嗎?
“救命,救命啊。”
曾妙妙整個思緒都被恐怖兩個字占據,要努力的喊,也許自己是在做夢,喊喊就醒了呢。
可是不行,睜開眼看到的還是那個悉的屋子和飯菜。
老天,這種玩笑太不好玩了吧。
如果一直沒有人來,是不是要死?
“小和尚,小和尚……救命,救命啊。我不要,我不要待在這里,不要啊……”
見鬼了,真是活見鬼了。
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在自己上?
好半天也無人問津,無邊的死寂像是無形的力將籠罩,讓恍若置在荒郊野外,再喊再都是徒勞的,心的恐懼在心頭逐步泛濫災,令口氣都覺得艱難。
沒有人嗎?
一個人也沒有嗎?
天哪,誰能來救救。
“木乃伊,木乃伊有本事你出來啊?下流卑鄙無恥的家伙,敢做還不敢當嗎?”想到自己暈倒前看到木乃伊,曾妙妙更是有氣不打一來,“要殺太子,你自己去地府找他去,你找我干什麼?你娘的。最好別讓我看到你,否則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塊,扔去山野喂狗。這還不夠,我要把你當泡菜泡個十天半月,讓你做真正的木乃伊。”
曾妙妙猶自大罵,心知這里不管出現誰對來說都是好事。
好人能救,壞人卻可以陪。
只要證明這里有人就對了。
可是天殺的,了半天哪里有個鬼影?
難道屋子的主人出去了?
難道這里是個室,大也不會有人聽見?
看這屋子的擺設和質地都不錯,應該是個家境不錯的人家,到底是誰這樣對辣手摧花。
“救命,救命啊。”
曾妙妙實在不了這死一樣的靜寂了,怕久一點會發現自己是個死人。
“有人嗎?有人嗎……”
幾乎扯破嚨似的大喊,但回答的只有無邊的寂靜。
“小和尚,小和尚……”他是唯一可以想到的人了,畢竟在出事前最后看到的就是他。
早知道他離開自己會有危險,打死也不讓他去查什麼太子的事,應該讓他陪著自己才對。
“笨,都是你自己笨啦。”
曾妙妙罵著自己,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只覺這里靜謐的可怕。
也許小和尚想來救也很難找到這個地方。
“怎麼辦,怎麼辦啦?”
不來人,要怎麼救自己?
平靜下來,能看的前方也就一桌酒菜而已,本幫不了什麼忙,而且就這樣本靠近不了。
所以想死的時候做個飽死鬼都不行。
手好像是被反綁的,所以掐個訣都做不到,更別提什麼變走了……日,哪個王八羔子背地里這樣害姑!
現在能想到的兇手也就木乃伊。
但木乃伊是誰的人呢?
真是頭疼死了啦。
那人將自己這樣折磨和待,肯定是跟有仇。
腦子立時飛速的運轉,想著可能跟有過節的人,但轉了一圈也就想到那個冒牌貨而已。
記得清楚,那晚看時那憤懣而怨恨的目。
難道是把自己整這樣?
想到,曾妙妙不寒而栗,畢竟早就領教過那個冒牌貨險狡詐,狠毒的心腸。
還有就是很聰明,邊的朋友聰明沒事,要是自己的對手很聰明那就變得很恐怖了。
“冒牌貨。真的是你嗎?冒牌貨,既然做都做了,干嘛還像個頭烏似的在烏殼里,難道你不敢見我,還是你覺得在我這個真的面前,你這個假貨會變得很諷刺?
冒牌貨,出來吧,我知道你肯定在這里,不然就不會把我抓到這兒來,還玩這樣的花樣。
其實你要當西王妃,這沒事,真的,我不會怪你的,只是姐姐啊,你可不可以松開我的手腳,讓我在這里坐的的舒服點,你是人我也是人,人何苦為難人呢,你說是吧。”
盡管曾妙妙已經放緩和了語氣,近乎商量似的說這話,可屋子里一點靜也沒有。
有那麼一秒曾妙妙覺得自己是在浪費口水。
可是不說話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冷,真的冷,盡管是大熱天的泡在冰塊里,也覺不出任何的涼爽來,更別提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著呢,估計是凍的太厲害,已經麻木的應不到任何的知覺了。
但渾的冰冷徹骨,卻是那麼強烈。
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冷,好冷。”
渾不自主的打哆嗦。
“救命,救命啊。”頭有點暈,以至于抬頭看屋子的時候忽而到一陣天旋地轉。
“有人,有人嗎?救命啊……”有氣無力的喊。
為什麼沒人理會?
這里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難道沒有人的嗎?
抓來這兒的王八蛋難道就打算這樣被扔在這里,自生自滅?
曾妙妙心中惡寒。
總該跟見個面說句話什麼的吧,電視里都是這麼演的,怎麼擱上就變了樣了?
讓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未免太冤了點。
曾妙妙一邊為自己不值,一邊歪倒在壇口,覺得自己不怎麼有力氣了,說起話來都有氣無力,“到底有沒有人的啊,沒有人來個鬼也好啊,至讓我知道在哪兒。”
隨即耷拉著頭,沉重的眼皮慢慢的合上。
頭好沉,忍不住想睡覺。
然而四周好冷,的鼻涕都流出來了。
“王八蛋……”
閉上眼的時候不由得罵了句,毫沒注意到宣紙糊著的窗外,一道黑的影子一閃而逝。
天亮了。
小和尚找了半夜也沒找到曾妙妙的蹤跡,心里又是著急又是懊悔,沒事跟曾妙妙說那麼多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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