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真滿臉的不耐煩,劉經理唯恐得罪,然后拉住安凝出了辦公室。
“你是怎麼搞的,不是說了要你好好伺候的麼?”
安凝本還想為自己辯解些什麼,但是加之罪何患無辭,自己此時無論說什麼劉經理都會將鍋背在自己上。
踩高捧低是職場常事,對安凝這樣的無權無勢的小人,劉經理更是不以為然,冷冷吩咐安凝:“去,給紀小姐泡一杯咖啡賠禮道歉。”
安凝冷眼相待,算了,小人難,忍一時風平浪靜吧,然后轉進了茶水間。
知道紀明真要找自己的茬,安凝在泡咖啡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控制好水溫等等,呼了一口氣,端起咖啡朝江卲寒的辦公室走去。
此時江卲寒已經理好公務回到了公司,他一進辦公室便見紀明真翹著二郎神散漫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原本放置得井然有序文件被翻弄得有些散。
一個一不茍的人最討厭別人打自己的排序,所以江卲寒一見紀明真這副模樣心中就升起一怒火。
紀明真倒是渾然不自知,滿心歡喜的起,想要上前挽住江卲寒的胳膊,但卻被側的江卲寒放了個空。
氣氛略略尷尬了幾秒,紀明真收回僵的右手,對著江卲寒依舊滿臉笑容:“你回來了,你去哪兒了啊,我等你好久了。”
本事含帶怒的俏表,但是對上不解風的江卲寒,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以后不要再進我辦公室。”看到桌子上“一團”江卲寒心簡直低到了極點。
眼見紀明真眼中立刻就要蓄起委屈的淚水,江卲寒臉更加沉:“出去!”
還沒等紀明真嚷,端著咖啡的安凝就走進來了。
紀明真反應很快,立刻上前挽著江卲寒的胳膊,滴滴的喊了一聲“韶寒——”,然后錯愕的抬頭看著安凝。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懂規矩,進來都不用敲門的麼?”
紀明真雙目嗔怒,完全一副小人約會被打擾的惱怒。
安凝低著頭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看著紀明真的表安凝都能推測出剛剛二人在辦公室里里調油的樣子,覺得心被什麼狠狠的刺痛,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緒,面無表的將咖啡端到紀明真手里。
謝天謝地,或許是因為江卲寒在的緣故,紀明真沒有再刁難安凝,只想快點離開,這里的空氣太令人抑。
江卲寒見安凝一直低著頭,但也知道此時一定沒什麼好臉,眼見著安凝就要出去了,他本想住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目送著的背影離開。
看著眼前的男人自從安凝進來之后視線就一直沒有從安凝上挪開過,紀明真牙齒咬著,絕不會放過安凝的。
盡管心中浪翻涌,紀明真還是保持著面上的平和,優雅的端著咖啡抿了一口:“韶寒,不得不說,這咖啡泡的不錯。”
“誰給你的膽子支使我的人?”
竟然敢使喚安凝,他都舍不得欺負的人怎麼還能讓別人使喚了去,要不是紀明真是一個人,估計江卲寒早就一腳將踢出去了。
紀明真努:“怎麼了,我特意來看你,難道你們公司連個端茶遞水的人都沒有麼?”
要是在平時,江卲寒頂多也是不理會罷了,但是此時的江卲寒心煩意:“滾——”
“你竟然要我滾?”紀明真的眼淚奪眶而出,“江卲寒,你忘記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了嗎?”
江卲寒直接撥通了保衛科的電話,語氣冷冽而又果斷:“上來將我辦公室里多余的人拖出去,以后不準再進我們公司。”
保衛科辦事效率很高,很快上來強行將紀明真趕了出去。
紀明真好歹出豪門,怒斥上前的保安:“你們干什麼,我自己走。”紀明真拿起自己的包,憤憤的看了一眼江卲寒。
只是至始至終,江卲寒本就沒有抬頭看一眼。
紀明真覺得今天是自己這一輩子最恥辱的一天了,從來都沒有這樣丟臉過。
想想江卲寒說的什麼話——“我的人”,什麼做他的人?安凝那樣的人,給自己提鞋都不配。
一向以總裁夫人自居的紀明真,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江卲寒勒令趕出了公司。
是驕傲的紀家大小姐,此時卻像一個被游街的犯人一般示眾,以往的驕矜自負在這一刻被狠狠踩到地上,真是恨不得打個鉆進去。
紀明真試圖屏蔽掉公司眾人幸災樂禍的目,但是當看到劉經理以及他邊的安凝時,臉上不由得覺得有些掛不住。
在此之前劉經理對自己還是一副阿諛奉承的模樣,雖然沒有直接表示出來,但是紀明真怎麼會沒有覺出他眼中的不屑和嘲諷。
再看他邊的安凝,安凝神依舊沒什麼變化,但是紀明真就是覺得安凝有意無意的在笑自己,心中不由得怒火更盛。
在安凝邊停下腳步:“你不要得意,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安凝無語,自己怎麼又背鍋了,這人有病吧。
紀明真還想說什麼,但是保安不允許停留,只得憤憤的走了。
劉經理滿臉笑意,不由得嘆一句:“人啊,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其實安凝想告訴他,這句話或許也會在他上出現的。
“你不用理會,”劉經理拍拍安凝的肩膀,見依舊神冷淡,“你不會是為了剛剛的事生氣了,我也是沒有辦法。”
之前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這會兒見紀明真失勢又跑回來收買人心,真當自己是傻子麼?
雖然也不喜歡紀明真,但是落井下石這種事,從來都是安凝不屑于去做的。
安凝只是淡淡的回復:“沒事的。”
得到安凝的回復,劉經理臉上的笑意更甚,他就欣賞這種識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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