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對白髮長者以及滿村的村民，本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思考其中問題出在了哪兒。不過心底卻約有了一點影子，於是把老頭到一邊，跟他詳細解釋我們來石垣村的目的，本不會殺人搞鬼。

如果人真是我們殺的，那爲什麼死會從顧家門跳出來，這是其一。我們殺人後，還敢堂堂正正的揹著回村，那不是腦殘了麼，這是其二。我們過來時，大家都看到剛纔我所揹負的，與現在苗老頭的模樣不同，這是第三個疑點。而剛纔小凡開門短暫面後，就變樣了，這絕對與顧家有關。

老頭不是個擰死理的人，經我們這麼一說，他不住點頭稱是，對我們的懷疑基本上降到了零點。可是他想不明白的是，顧家始終是安守本分的老實人，從沒聽說顧青鱗會使邪，現在人都死了，他的小兒子能做的了這一切嗎？再說目的呢？難道就爲了江老闆來收藥材上帶的那些錢？但苗儀父親的事，又怎麼解釋？

我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們慢慢查，真相終究會水落石出的。老頭搖頭說，今兒個顧青鱗要下葬，所以大早上鄉親都過來幫忙，只是沒想到顧家大門閉，把大夥兒拒之門外。要不是苗儀鬧這麼一出，大夥兒都回去了。這如果今天顧青鱗下葬，聽說喪事完了之後，顧家老婆會帶著兒子回城裡孃家，這事還從何查起？

聽了這話，我心裡又似乎猜到了什麼，便跟老頭說：“老伯，我有個請求。”

“說吧，我能幫到的一定不餘力，這就是石垣村人的實誠之。”老頭拍脯子說。

我激的說：“那太謝老伯了。對了，老伯貴姓大名，我還不知道呢。”

“嘿嘿，什麼貴姓大名，我韋家祥，是本村村長。”

“韋老伯，我拜託各位鄉親今天一定要幫顧家完喪事，這樣也會見證，我們不是壞人。我盡力在喪事上，查出真相，給死者一個代。”我誠懇的說道。

“嗯，這個好辦，我會招呼鄉親等在顧家門外。畢竟哪家出殯，這擡棺材的活兒，不是還要鄉親們幫忙嗎？”

我們說定後，跟韋老頭分頭行事，我把沈冰他們仨過來，先吩咐沙皮狗潛藏屋後，再讓顧小凝想想煉玉奇中，有沒有在上做文章的絕活兒。最後跟沈冰代，用聽語，看看這兩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確定其魂魄在什麼方位。

沙皮狗馬上悄悄溜到屋後去了，顧小凝站在原地擡頭思索。沈冰蹲下子，把耳朵在上聽了一會兒，站起小聲跟我說：“是真的，魂魄在屋！”

聽了這個答案，我並不吃驚，基本上在預料之中。又讓走到苗老頭跟前，聽了片刻後，沈冰皺眉說：“這是假的，找不到他的魂魄！”

這話讓我到愕然，要是假，我咋看不出病？對，有一個解釋可以證明這是一真，那就是這人魂魄早就投胎了，所以聽語聽不出魂魄在什麼地方。而這是真的一殭，畫脣只是爲了遮掩本來面目，再加上小凡的咒語，他就能變得跟苗老頭一個模樣了。不過無論怎麼變來變去，我們看到的都不是真正的苗老頭。

此刻苗儀淚都哭幹了，嗓子也哭沙啞了，仍舊在痛哭不止。這讓我到氣憤，他媽的搞出一個假苗老頭，讓這妹子哭這樣，再哭會哭壞子的。我走到跟前，知道勸也沒用，反而會引起苗儀的仇視心理，所以悄悄蹲下，手在上了，心裡又得到了一點答案。

這時在韋老頭已經把顧家門開，顧青鱗老婆站在門，眼睛紅紅的，顯得楚楚可憐。小凡披麻戴孝，跪在屋中靈柩一側，那對冰冷的眸子，像一頭傷的小野似的，警惕的盯著外面。

“韋大爺，因爲青鱗今天要下葬，我心裡到難過哭暈過去，小凡才不肯開門，請大家諒解……”這人說著又淚水漣漣，那種悽楚的模樣，當真我見猶憐啊。

“唉，我說小冬啊，人死不能復生，要節哀順變。我們大傢伙怎麼會怪你呢。時辰快到了，你還是回房休息，鄉親們會幫你把青鱗安葬好的。”韋老頭嘆口氣說。

“那一切拜託韋大爺了！”小冬的這個人，捂著泣不聲的跑進裡面房間。

韋老頭一臉沉重的看我一眼，似乎在說，你看清了吧，他們孤兒寡母沒什麼好懷疑的。我點點頭，從衆人之間走過去，剛能到臺階跟前，沙皮狗從屋後走回來，在我耳邊悄悄說嘀咕了幾句，這下我更明白怎麼回事了。

顧小凝也跑過來，小聲跟我說：“習大哥，我想到三叔曾經還說過，煉玉中還有一門煉，但他只是聽爺爺提到過，連爺爺也不知道真假。”

我跟微微頷首，表示收到這個消息。然後跟他們使個眼後，踏步走上臺階，站在屋門口，往裡面仔細瞧了瞧。這個屋子客廳應該是當做了小賣鋪，因爲要停靈，櫃檯挪到了牆下。一口棺材放在屋中央，靈前擺放香爐火盆，以及擺放死者照片，還有一盞馬燈。

屋子裡線十分昏暗，儘管從門口照進來，依舊顯得低沉，並且帶有幾分森之氣。

小凡矮瘦的形跪在棺材左側，看上去非常淒涼。小崽子目太狠厲，我都不敢迎視，又將目轉回棺木上。但一眼看到棺蓋隙中，出現一層薄薄的溼氣，就像冬天屋子裡暖和，外面太過寒冷，導致窗戶上會有一層水霧一樣的形。

我心頭一，跟韋老頭大聲說：“老伯，棺材裡有問題，我想開棺驗！”

“什麼？”韋老頭立刻張大，整張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表，過了好久才又說道：“這絕對不行，馬上要出殯的棺材，是不能再打開了，一來對死者不敬，二來對家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