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哥們抓住棺材板的一瞬間,都爲自己想好了言。這鬼真不是好惹的,當時鎮,下了多大力氣啊,要不是老祖宗出主意,讓小雪拔指甲,我們本搞不定。現在小雪死了,老祖宗被髮配沃石廢墟,再出現啥差錯,只能靠我們幾個臭皮匠來收拾殘局。
我們仨心跳劇烈的一齊用力,將棺蓋擡開。一冷的氣息從裡面撲面而來,嚇得陸飛和王子俊慌忙往外爬,慫樣,要說王子俊害怕還有一說,陸飛你小子怕個?看來這幾天被怨冢給嚇破膽子了。
其實我也想逃,但哥們不能那麼幹,爲了輝形象,打死都不能地方,不過差點尿子。
我戰戰兢兢的往下移視線,覺雙有點發抖。只聽麻雲曦在上面詫異的說:“居然一點都沒腐爛,說明鬼沒有死!”
我一聽這話,嚇得哪還敢往下看,直接閉上眼睛了。靠,哥們也慫包一回,真丟臉!
“習風,你怎麼閉上眼睛了?”麻雲曦好奇的問。
我深吸一口氣,睜開眼說:“我在運氣呢。”說完臉上一熱,心想哥們差點沒氣。壯著膽子往下瞧,只見久違了這張恐怖的慘白麪孔,跟之前是一模一樣。一白,完好無損,那對西瓜大的眼珠,直勾勾的盯著我。草,一下子覺寒氣從後腦勺上都穿出去了,這模樣太嚇人,一個人無論膽子再大的,都會嚇趴下。
還好那張鎮符好端端的在眉頭上,這才讓我鬆了口氣。一風吹過來,發現上出滿了冷汗。
“你用紅繩將綁好,然後出來。”麻雲曦說道。
我點下頭,拿出紅繩著頭皮在鬼上慢慢纏繞,這上的皮疙瘩,一直就沒消停。還好紅繩將纏的像糉子,鬼都沒任何反應,我抹了把冷汗纔算把心放進肚子裡。
“好了,你出來吧。”麻雲曦衝我招招手。
我一愣,問:“爲什麼要我出去?”
麻雲曦甜甜一笑說:“封棺後只須鎮符封靈竅,而出棺的,要封耳目,不然容易詐!”說著用手掠了一下鬢角的秀髮,姿勢相當優人。
這事應該做,當時樑冬山趕,沒給封耳目,結果遇到雷雨發生驚煞。我於是跟說:“你把符給我,我來做吧。”
麻雲曦搖搖頭:“這是祝由科規矩,封耳目,一不能外傳,二你也不懂如何做,僅憑咒符是做不到的。”
哦,這樣啊,我當下爬出墳坑。草他二大爺的,現在還覺有點。出來後,發現陸飛和王子俊遠遠蹲在一棵大楊樹下,在那兒菸呢。這倆小子,平時不菸,啥時候好上這口了?明白了,還不是嚇得?不菸的人,上跟哪兒來的煙火啊,這個我就想不通了。
而曲陌和沈冰卻探著頭往墳坑裡看,我便走到倆小子跟前,一手:“拿來。”
“拿什麼?”他們倆同時愣住。
“煙啊,給哥一,緩解緩解神力。”我嘿嘿笑道。
陸飛聽我也張,不由笑了。從口袋裡拿出一盒大中華,吖,不菸的人上帶的香菸倒是高檔。他遞給我一支,又拿打火機親自給點上。說這煙是今天下午去殯儀館,朱忠旗塞口袋裡的。我們就蹲著菸,看著那邊墳土堆,不知道麻雲曦在下面怎麼封耳目。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麻雲曦從下面上來,衝我們道:“來擡吧。”
曲陌和沈冰已經從車上拿來了準備好的一隻大麻袋。我和陸飛、王子俊又著頭皮下去,我們都用符紙墊在手上,幾乎是閉著眼睛,將擡出來的。這次距離鬼那是無限接近,尤其是那對西瓜眼珠,嚇得我們仨手都有點抖,要不是有仨盯著,準保有撒手的。
說也奇怪,埋了這麼久,不但不腐爛,並且上一點異味都沒有。我們把擡到坑沿上,曲陌和沈冰閉著眼睛抓好麻袋口,我們將塞了進去,正好裝下。用紅繩把袋口繫牢,擡到汽車後備箱裡。然後返回來將棺蓋蓋好,墳土回填。爲了避免墳殘留煞氣禍害人,仍舊將八十一道符又隨土埋進去。
回去的時候,麻雲曦纔開始張,這纔是真正的危險時段。在趕匠來說,趕最安全,而運就有一定的風險了。這道路顛簸,沒有小鑼和攝魂鈴來控制,很容易發生變,所以麻雲曦看上去心裡也沒底。
我們看這模樣,心裡更恐懼,後備箱那就是一顆炸彈,搞不好會把我們全部送進地府去的。
還好一路風平浪靜,安全抵達朱家別墅大門外。現在都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街上一片漆黑,死一般寂靜。
麻雲曦手了一把額頭上細的汗珠,下車後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小鑼和一隻攝魂鈴。這舉我明白是要把趕進去,那要比我們擡著丟進池子裡安全的多。
但把鬼擡下車從麻袋裡拉出來後,麻雲曦把手上兩樣東西先遞給沈冰,燒了一張符,將符灰撒進鬼鼻孔。然後個指訣,往我額頭上一點,裡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古怪拗口的咒語,我頓覺子到一陣冷,不用看鬼,腦海裡也浮起清晰的面容。
我們已經通靈了!
陸飛和曲陌翻過鐵門,找到開啓機關,大門緩緩往打開。我們先將擡進去,關上大門後,麻雲曦又把小鑼給我,呃,這要我當徒弟幫敲鑼。我們倆於是一個敲鑼,一個搖鈴,從地上驀地直的站起來,頓時嚇得沈冰嗷一聲,就躲我後了。陸飛和王子俊一屁坐在地上,曲陌雖然沒地方,卻也是面如土!
此刻陣陣風吹來,覺無比寒冷。枯葉隨風嘩啦啦的在地上滾走,這聲音聽進耳朵裡,再配上一隻臉慘白,眼珠如西瓜的鬼,我覺尿意充盈,太他媽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