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很久沒有開敞篷跑車了,在B市這樣擁堵的城市,跑車也不比十幾萬的小車跑得快,一路跟在車流中速挪,贏來的回頭率超高。
年時這種被人用羨慕驚艷的眼神追著跑的覺,等真正紅了以后,每次出門都被圍堵,就格外想念安靜自由的日子,所以他后來就再也不這類型的跑車了,反而喜歡低調安全的商務車。
等紅綠燈的時候,兩側的司機眼睛恨不得粘在他的車上,其中一個青年長胳膊朝秦珩招手,“哥們,你這車好酷啊,哪里買的?”
秦珩戴著能遮住半張臉的大墨鏡,轉頭瞥了他一眼,眼尖地看到他旁邊的駕駛座上坐著一個人:李鳴琛。
他摘下墨鏡朝青年笑了笑,問:“喜歡嗎?”
“當然喜歡,男人哪有不車的?”
秦珩想起他是誰了,李鳴琛上輩子據說有個談了很久的地下人,狗仔天天,可是拍來拍去發現,和李鳴琛形影不離的只有他的弟弟李鳴皓,就是眼前這個男孩,后來也進了娛樂圈。
李鳴琛是未來娛樂圈最炙手可熱的演員,演技與流量并存,是市場最認可的演員之一。
“我請你們喝茶如何?”秦珩也是突然想起來,李鳴琛現在應該還沒有跳槽,也就是今年,他出演了一部政治題材的抗戰片一炮而紅,隨后和老東家解約,然后簽了和江宇斐同一家的經紀公司。
李鳴皓正想點頭,被他哥哥一把按照了腦袋,對方警惕地看著秦珩,“不必了,我們還有事。”
紅燈還剩最后幾秒,秦珩丟了一張名片到對方車上,笑著說:“李老師不用張,我又不會拐賣了他,改天聯系。”
綠燈亮起,秦珩的跑車飛快地走了,李鳴皓拿著秦珩的名片一頭霧水,“秦珩工作室?哥,他是不是認識你?”
“秦珩?”李鳴琛了然,瞪了一眼單純愚蠢的弟弟,訓道:“你可長點心吧,誰的話也敢接,以后離那些獻殷勤的公子哥遠一點!”
李鳴皓把名片塞進他襯口袋,拍了拍,說:“他明顯是看到你才打招唿的,按你的思維,他應該是看上你才對!哥,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長的也很帥!”
“不管他看上了誰,以后都不許私下和他往來。”李鳴琛說完將名片塞進車載垃圾桶里。
秦珩說是逛街,但其實也沒逛,接上助理后直接去了商場,進了一家他以前常去的店拿了宣傳冊開始點,看中哪件要哪件,然后重新測量了一下材數據,不合適的尺碼到時候都會按照他的材修改好了送到他家里。
“三天就要,來得及嗎?”秦珩問,三天后他就要進組了。
“秦先生放心,最遲兩個工作日就給您修改妥當。店里剛到了一批配飾,您需要挑選一下嗎?”
“都有些什麼?”
“帽子、包包、皮帶以及一些小飾品,我們還特意留了幾款您喜歡的項鏈手鏈,因為之前聯系不上您,一直都在店里放著。”店長去打開一個小皮箱,里面琳瑯滿目地擺放著一些風格另類的飾品,這些飾品普通人很會佩戴,但秦珩以前很喜歡,因為夠獨特。
但以他現在的眼著實看不上這些了,搖頭說:“不要這種,給我選些帽子和包包,以后這種類型的東西不用給我留了。”
店長從他今天挑選的服飾也猜到了一些,心里微微有些失落,面上笑著回答:“好的,以后每個月給您寄新款的圖冊,您有看中的可以幫您留著。”
這些都是老規矩,秦珩沒有拒絕,但他知道應該不會有下次了,這家店的風格已經與他心理年齡不符,他會慢慢轉變風格。
從店里出來,林慕飛兩手空空,不明白自己這個助理跟來的作用是什麼,頗為失落地問:“老板,回去的時候我開車吧?”
秦珩瞥了他一眼,問:“你駕齡幾年?”
“今年剛考的駕照。”林慕飛老實回答。
秦珩搖搖頭,不帶一點彩地說:“那還是算了,要是把我家霍先生的車撞了,你賠得起嗎?”
林慕飛瞬間紅了臉,低頭不敢說話了,剛才那輛跑車有多貴他不知道,但自己賺一輩子的錢恐怕也買不起,有時候想想,自己確實不夠格做秦珩的助理。
走了兩步,秦珩驀地停下腳步,盯著從扶梯上來的青年,表沉了下來。
“咦,江學弟?”林慕飛認出了來人,也跟著停了下來。
秦珩這下臉黑的更徹底了,問他:“你認識他?”
林慕飛毫沒發現自己正面臨著人生第一次職業危機,點頭說:“他江宇斐,是我小一屆的學弟,很厲害的,大一就被挖掘進娛樂圈了,聽說正在參加選秀比賽……哎呀,忘了,他比賽結束了,已經團簽約了。”
秦珩皺了皺眉,沒想到這輩子江宇斐走了完全不一樣的路,那應該不會和李鳴琛同家公司了。
江宇斐也看到了他們,目在秦珩上停頓了好長一會兒,然后才朝林慕飛走過來,“林學長,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
江宇斐的心跳有些快,走過秦珩邊時還故意用肩膀蹭了他一下,側頭小聲說了句“對不起”,然后拉著林慕飛的手寒暄起來。
秦珩拍了拍被他蹭過的地方,不耐煩地說:”小林,走了!”
江宇斐紅著臉道歉:“對不起秦老師,是我見到學長太激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
秦珩雙手兜,冷漠地問:“你誰啊?”說完不等他回答轉就走了。
林慕飛尷尬極了,忙和江宇斐告別,屁顛屁顛地追在秦珩后,不明白這位大爺怎麼突然不高興起來了,難道是因為自己剛才夸了江宇斐?
江宇斐目送著兩人進電梯,臉沉了下來,和一旁的助理說:“你讓于哥去查一查,林慕飛怎麼會到秦珩邊做事了,還有,秦珩是不是……”他咬了咬,有些難堪地說:“算了,以后招惹他就是了。”
他猜秦珩應該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雖然那時候自己盡量把臉遮住了,但保不準對方就看清了,以為他是個輕浮的男孩子。
那晚如果他知道秦珩也在會所,肯定不會選擇霍綱下手,霍綱太花心了,就算釣上了也長久不了,秦珩雖然傳言中脾氣很壞,但至沒傳出花邊新聞,這樣的男人更可靠,但也更難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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