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虞凰的假期還有兩天，打算明天跟虞東海一起去找門面跟租房。

明天不用做生意，虞東海今晚也不用熬夜準備缽缽材料了。洗完澡，他便上床睡下了。

將藏在心里18年的講了出來，這晚虞東海睡覺連呼吸都是輕快的。

翌日清晨，父倆煮了碗面條吃了，就開著三車去永輝高中附近找房子。

租房好找，但門面卻難找。在學校附近轉了兩天，虞凰才找到了一家面積跟位置都令滿意的門面。

門面在永輝高中的后校門，挨著教師生活區，也靠著高三教學區。這里的人流量雖然比不上前門，但酒香不怕巷子深，虞東海做的缽缽好吃，想吃的學生自然會主找來。

給了一年的租金，虞凰找到一家室設計工作室，將自己的要求跟預算同設計師講清楚，爽快地給了定金，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虞東海得知虞凰還特意找了家裝修公司，頓時覺得牙酸。他說：“我就是個賣缽缽的，整兩口鍋跟個大冰箱就可以了，裝修得那麼好看有什麼用，不是浪費錢嗎？”

虞凰嘖了一聲，坐下來同他講道理：“阿爹，目短淺是掙不了錢的，你得把眼放長遠點。你說那膳酒樓，它的菜就真的很好吃嗎？還不是因為國王陛下曾親臨酒樓用過餐。沾了龍氣兒，再難吃的菜那也變得好吃了。”

“咱們賣缽缽的怎麼了？賣缽缽的就不能裝修得高端大氣上檔次？現在的小年輕們就圖個氣氛，咱店鋪環境好了，那談的小們跟的小姑娘，都來咱們店拍照打卡吃東西！”

虞東海聽虞凰這麼一說，頓時也覺得在理。他瞅著虞凰的小腦袋，語重心長地叮囑：“你琢磨賺錢的那些事，多讀書，爭取考個狀元。”

在虞東海眼里，他閨干啥都是第一，考個狀元也就分分鐘的事。

“好好好，考狀元！”

回到家，虞凰從枕頭下面出神域學院的校徽。將校徽朝上一拋，迅速手抓住它。

打開手掌，盯著校徽的正面，虞凰二話不說迅速地站了起來，將口罩往頭上一戴，揣起那枚校徽就悄悄出了門，朝著凈靈院的方向去了。

*

凈靈院外，高聳云的黑圍墻將人世間的紛紛擾擾都攔在墻外。圍墻，熱鬧了三天的凈靈院終于迎來了寧靜。

皎潔的月灑在寬敞的廣場上，將盛驍本就修長的影拖得更加細長。

盛驍步行至凈靈院殿堂門外，立馬有一名藍侍者從殿堂走出來，對他頷首問好：“君師晚好，不知君師深夜造訪，是有什麼事？”

盛驍拿下上的外披遞給侍者，問道：“林老可休息了？”

“回君師的話，院長還未休息。”

“明早我就要回校了，特意來跟林老辭行，煩請小哥帶我去見林老。”

“君師這邊請。”

侍者領著盛驍走進殿堂，穿過幾條肅靜的走廊，最后停在一間挑高大廳前。

大廳中央懸浮著一顆水晶球，林漸笙就背對著盛驍站在球下。他上仍披著那件紅的袍子，左手中握著一權杖，僅一個背影便出無邊的氣勢來。

侍者故意弄出一些靜，待引起林漸笙的注意后，他這才彎腰稟報：“院長，盛君師求見。”

聞言，林漸笙舉起右手朝那侍者做了個退下的手勢。

等侍者走遠，林漸笙這才轉過來問盛驍：“盛小友可是準備啟程返校了？”

“明早就走，今晚特來跟林老請辭。”說完，盛驍走到林老的后站定，學他先前那樣仰頭著水晶球。

盯著那顆安靜的水晶球，盛驍突然想到了三日前虞凰接測試時所引起的異象。

就在這時，盛驍聽到林老沉聲說道：“18年前，盛都市共有11萬適齡學子參加測試，那一年，功覺醒態者有68人。”

“17年前，適齡學子共14萬人，功態覺醒者60人。16年前，適齡學子達到了可觀的15萬人，但功覺醒態者僅有51人...”

“...直至去年，盛都市共有12萬人參加測試，功覺醒態者僅20人。但今年，竟是連20人都不到了。”

這些數據，林漸笙早已記于心，不需要刻意去回想都能將它們準確無誤地報出來。

盛驍聽到那些數據，臉上的表越發凝重。

“盛小友，這十八年來，馭師覺醒的比例越來越低了。這樣的現象，不僅僅發生在盛都市，在整個神月國，乃至整個圣靈大陸，都是如此！”

林院長的心比他的表還要沉痛，他憂心忡忡地哀嘆道：“怕是不出二十年，這偌大的盛都市就再也無人能覺醒態了！”

這對整個圣靈大陸而言，無異于是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