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懷慶果真貪敗了子,無法再生育,怪不得老夫人會急!
就見影衛手,旋避開,這一切都發生在電火石間,等反應過來,平侯已經被剪了舌頭!
怔然的看向容瑾笙,平靜的心湖起漣漪,哪怕是宸王,如此行事,也免不得被彈劾!
從他那句“眾所周知的”,就看的出他的境未必如世人所看到那般風順遂,那他雷厲風行的置平侯,一反昔日溫和之態,豈不是把把柄往別人手上送?
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慶兒,慶兒你怎麼樣!”老夫人見狀,發了瘋般推開擋在他面前的黑云騎,撲過去抱著平侯遍地打滾的子,駭的聲音都變了調,“別怕,祖母在這兒,別怕……”
老淚縱橫,哀嚎道:“你們是非要死我們祖孫才高興嗎?我的慶兒啊!祖母對不起你啊……”
香側妃也沒敢想宸王說手就手,竟毫都不顧及侯府,嚇得手腳冰涼,臉上盡失。
“侯,侯爺,侯爺你別嚇妾……”
后知后覺的輕喃道,蹲下扯著平侯的裳,失聲痛哭。
哭喊聲慘聲摻雜在一起,祖孫兩人,一老一殘外加一個孕婦,孤零零的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看上去分外凄涼。
汝南王看了眼容瑾笙的方向,心中震撼不已,在平侯府冰窖的時候,他就為了曲蓁險些與他翻臉,這次又手廢了平侯。
當真已經在他心中占據了這麼重要的位置?
王妃看著眼前幾人的慘狀,眼底流出報復的快意,很快又湮滅下去,冷冷的盯著香側妃。
“還不把帶下去,打,狠狠的打,就不怕不招供!”
眾侍衛面面相覷,遲疑著不敢上前,看向汝南王,等著他決策此事。
“武靖安,你下不下令!”王妃怒喝一聲,眼神決絕,仿佛他要是敢說一個‘不’字,就立馬與他了斷。
汝南王左右為難,求救似的看向曲蓁,心想著素來聰穎,或許有法子說服夫人。
曲蓁從容瑾笙造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移步攔在面前,輕聲道:“王妃,你就算重刑責打香側妃,拿到了口供,也沒用。”
“你什麼意思?”
汝南王妃是高門嫡,學得是花品茶,習得的琴棋書畫,對于律法刑罰并不研究,聽了這話,頓時急了。
為什麼要為兒報仇,就這麼難!
曲蓁看了眼四周的人,傳音道:“王妃有所不知,就算你拿到了香側妃的供詞,那接下來卷宗和犯人一并移大理寺。”
“大理寺也要二次庭審,進行當職駁正,擬狀,宣判等一系列流程,如果香側妃當庭翻供,按照我朝律法,只要犯人錄問時翻供,就會進移司別勘程序,也就是換個審訊機構重新審理。”
“我朝雖未明令止不得嚴刑供,但有一條律例寫的很清楚,涉案孕婦不得刑!所以只要香側妃咬死不認,誰也拿沒辦法。”
“眼下我們的證據,只能證明賴嬤嬤和鶯哥兒謀害郡主,定不了香側妃的罪,即便大理寺有人肯賣王爺的面子,那案件也要遞刑部復核,除非汝南王府能收買所有人,否則,此法不可取。”
汝南王只看到曲蓁紅微嚅,自家夫人的面越來越沉,最后沉的能出墨來。
但好在陷了沉默,不再堅持要嚴刑拷打香側妃。
見王妃冷靜下來,曲蓁也松了口氣,幸好提前讓暮霖找來了大盛的律法典籍,趁著空暇時候惡補了一番。
其實這樁案子的關鍵,是鶯哥兒。
從明面上來看,他和香側妃沒有任何聯系,更別說指使設局一事,但他并沒有足夠的殺人機。
若是按照賴嬤嬤所說,是香側妃指使,那一切疑點都說的過去,就能解釋為何在陪同郡主去天泉山之前,‘湊巧’崴了腳,也能解釋賴嬤嬤為何賭上家命也要毒害郡主。
可,香側妃和鶯哥兒之間的聯系到底是什麼?
“打不得,他總沒問題吧?”
汝南王妃想了會,指向被人忘的鶯哥問道,見無人反對,對慧珠道:“去讓廚房熬碗參湯來,吊著他的命,別讓人死了。”
鶯歌聽了這話,牽了牽角,似是不把汝南王妃的威脅放在眼里,諷笑道:“你們自己死了兒,就也要別人不得好死,可真是高尚,我先前還想著拉個人墊背,可我現在反悔了,憑什麼要讓你們如愿以償啊!”
他費力的撐起子,看向賴嬤嬤:“明明是我了那賤人的珠子給你的,你卻偏說是那賤人指使,是眼看著汝南王府不肯放過你,轉而搖尾乞憐的要幫著他們除去香側妃這個心頭大患啊,你先是背叛了老夫人,后又轉投汝南王,還真是墻頭草,那你怎麼不把我供出來呢?”
鶯哥兒滿眼不屑,裝腔作勢的想了想,作恍然大悟狀:“哦,對了!你是怕我狗急跳墻,把你和親哥哥通生了個傻子的事兒抖出來,對吧?”
眾人嘩然,紛紛變了臉。
賴嬤嬤家里有個傻子他們都知道,但沒想到還有這種來歷,一時間面上表彩紛呈。
曲蓁早知道此事,也沒什麼反應,就是看著鶯歌的眼神多了幾分趣味,沒想到平侯府里還有這種聰明人!
看似是他怒極上演狗咬狗的戲碼,實際上三言兩語就給了他們一條完整的作案經過,甚至連賴嬤嬤為何要指認香側妃的原因都解釋清楚了。
干干凈凈的把香側妃從案子里摘了出去!
是個狠角!
賴嬤嬤被打,臉腫的跟豬頭似的,牽扯到任何一塊都疼的直哆嗦,聽他也知道了這事,老臉又又臊,氣急敗壞的朝著他撲了過去。
“你個殺千刀的王八羔子,什麼收買,就憑你個狗東西也配收買老娘,那珠子是香側妃親手到我的手里,倒是你,和究竟是什麼關系,連謀害郡主的罪都拼死要替背著,敢罵我,看看老娘不扯了你的皮。”
兩個人廝打在一,場面異常火,鶯歌過重罰,半截子彈不得,只能被迫承著賴嬤嬤的暴打。
賴嬤嬤就跟瘋了似的,旁邊的侍衛扯都扯不開,就在黑云騎準備上前時,作卻猛地滯住,大喝一聲:“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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