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暮凝語煞白的小臉,封緘言似乎覺著還不夠,又繼續開口:“怎麼樣?是不是到很榮幸?”
暮凝語囁嚅著,水眸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五年前,是我對不起你,求你…放過暮家。”一句話,暮凝語說的斷斷續續。
大概是說話的作太大,不可避免的牽扯到傷口,暮凝語了口氣。
封緘言沒有放過暮凝語的小作,垂在側的手了,卻還是無力的垂下。
“你以為你還是當年那個暮家千金?如果不想暮家死的更快,就盡管違抗我的命令。”男人涼薄的聲調,狠狠的扎進了暮凝語心間那原本已經潰爛的傷口。
軍靴敲打著地面發出“咔嚓”的聲響,著封緘言的背影,暮凝語強忍著的淚水終于忍不住落下。
封緘言的話讓明白,他說得到,做得到。
窗外升起了滿月,不遠教堂傳來鐘聲,暮凝語只能靜靜坐在病床上,唯一讓憂心的只有暮家。
封緘言已經多日未出現,而也陷囹圄,想要幫助暮家似乎也了天方夜譚。
門被打開,蘇瑾心看著伏在窗臺上的暮凝語,冷笑出聲:“暮凝語,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不像搖尾乞憐的哈狗?”
蘇瑾心一火紅的旗袍,襯得整個人明艷人,只是那笑容卻格外刺眼。
“也是,你現在早已不是那個份高貴的暮千金了。”蘇瑾心笑得妖嬈而又詭異:“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連你邊的一條狗都保不住,還有什麼本事去保暮家?”
暮凝語扣了窗臺的木椽,外面是一陣歡聲笑語,而里面卻寒冷如地獄般。
“你們做了什麼?你們把翠兒怎麼樣了?”暮凝語冰冷的墻,痛苦和恐懼從心底蔓延開來。
“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死了就死了,我想你應該擔心的是你母親吧,我聽說,已經快要不行了呢。”蘇瑾心彎下,看著暮凝語蒼白的臉,悠然的笑了起來。
“不…不可能……”暮凝語不停的搖頭,干的眼眶一陣生疼,好像再也不出一滴淚。
暮凝語是被噩夢驚醒的,鬢角被冷汗打,大口大口的息著,平復著起伏不定的心跳速度。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暮凝語連鞋子都來不及穿,跌跌撞撞的往病房外跑去。
“暮小姐……”兩個守衛見暮凝語想要闖出去,下意識攔住了門口:“鈞座吩咐過,暮小姐暫時還不能離開。”
暮凝語后退一步,抵著門框,倔強的仰起頭看著眼前的兩個守衛,瀲滟的眸泛起了潤澤。
母親為了在暮家忍辱負重了幾十年,暮凝語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苦卻無于衷?
“讓我出去。”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守衛對視了一眼,似乎有所猶豫。
暮凝語小臉上帶著病態的白,只是那雙如同小鹿般的雙眸卻帶著堅韌和倔強。
“如果不讓我離開,那我寧愿死在這里。”說話間,暮凝語已經將挽著頭發的簪子取下抵住脖子,如瀑的長發傾瀉下來,溫婉而又人。
守衛見暮凝語那決絕的神,心下徹底慌了神。
“暮小姐,你不妨等一等,我們這就去請示鈞座的意思。”
暮凝語不語,握著簪子的手微微用力,纖細的手指上那青的管都清晰可見。
簪子尖銳的一端已經刺破了那如同脂玉般的守衛知道封緘言對暮凝語的不同,自然不敢再攔著,只能眼睜睜看著暮凝語那抹纖細的影消失在夜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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