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恩以為傅廷遠給送過一次飯就行了,沒想到第二天晚上他又來了。
俞恩開門之後看到站在門外的男人,本能地就不想讓他進門:“傅總,我的腳已經好了,您實在不用這樣……”
“終究是因為我你才的傷,要等你徹底好起來我才能放心。”傅廷遠麵不改地說完這句便邁步繞開俞恩進屋了。
俞恩著頭皮接了他的再次投喂,並且又在飯後給他煮了一杯咖啡,兩人又度過了一個相安無事的晚上。
第三天晚上傅廷遠再去的時候,俞恩卻不在家了。
傅廷遠站在家門口沉著臉給打了電話過去,俞恩在電話裏說:“抱歉傅總,我出門了。”
傅廷遠一聽立刻蹙眉道:“腳好了嗎?醫生允許你到跑了嗎?”
俞恩認真回道:“這三天我一直堅持噴藥,早就消腫了,行也沒有問題。”
傅廷遠頓了頓,轉而又問:“你去哪兒了?”
“外地。”俞恩回了這樣一句。
這擺明了是不想告訴他目的地,傅廷遠隻好咬牙說道:“注意安全。”
“謝謝。”
兩人簡單聊了這樣幾句便掛電話了,傅廷遠垂眼看著手裏的味晚餐,頓時沒有了想吃的。
也不知道怎麽了,這兩天晚上都跟俞恩一起吃的晚飯,他胃口不錯。
從上次胃病複發院之後,他的胃口一直很差,任憑各類山珍海味擺在他麵前,他都覺得索然寡味。
拎著晚飯回了自己的住,邊吃飯的時候他邊給周眉打了個電話,詢問是否知道俞恩去了哪裏。
周眉說不知道,也沒聽俞恩說起過要去外地。
掛了電話之後傅廷遠想了想,又聯係了蘇凝。
蘇凝在電話裏笑得歡快:“我當然知道了。”
傅廷遠開門見山就問:“去了哪兒?”
蘇凝倒也沒瞞:“鍾文誠的老家啊。”
傅廷遠心裏升起一不好的預:“去那裏做什麽?”
蘇凝笑盈盈道:“傅總,我猜你心裏此刻已經有了答案,沒關係,大膽說出你心裏的那個答案來。”
傅廷遠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蘇凝的話給噎死。
他心裏確實有個答案,但那個答案卻那麽心。
鍾文誠母親生病,俞恩前去探,這其中的寓意,不需要多想就能明白。
就算在這之前俞恩跟鍾文誠不是男朋友的那層關係,但這次探病之後也坐實了。
蘇凝又繼續說道:“傅總,人心都是做的,俞恩當然也是。”
傅廷遠的火氣沒住,冷笑著說:“當初口口聲聲說我,這就是所謂的?才離婚就轉投別的男人的的懷抱!”
蘇凝的語氣很是嘲弄:“傅總,恕我直言,你們已經離婚一年多了,放在有些速度快的人上,二婚且孩子都生出來了,俞恩已經算是保守的了。”
傅廷遠被蘇凝的話給說得心暗沉,沒再說什麽就掛了電話。
他不相信,不相信俞恩真的跟鍾文誠在一起了,不相信俞恩會上別人。
拿了手機過來,他想要親口問一問俞恩,卻忽然發現他好像並沒有問的立場,跟他早就沒有關係了,是否了也沒有必要告訴他。
剛剛隻回答了一個外地,足以證明的立場了。
關於的一切,都無可奉告。
半分吃飯的心都沒有了,他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領帶,上樓將自己丟進了大床裏。
神頹然躺著的他,一抬眼就看到了頭頂上方的吊燈,簡約淡雅。
這盞燈是俞恩換的,還記得那次是一場極致的歡愉之後,在他懷裏小聲跟他提議,說想把臥室的燈換了,因為以前那盞重金屬風格的,覺得太沉重了。
他同意了,這樣的小事他向來是由著的,尤其是在歡之後提出這些要求的時候。
有些煩躁的收回視線,一轉頭他又看到了落地窗的床簾,也是後來換的。
這棟別墅原先的布局都是他的風格,住進來之後改變了很多。
以前他沒覺出什麽來,離婚之後隻有他自己生活在這裏了,他才發覺,因為的布置和存在,這裏越來越有家的覺。
傅廷遠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離婚一年多了,今晚忽然景傷了起來。
關於俞恩跟鍾文誠的關係,蘇凝的轉述有正確的一麵,但也有被故意藏起來的一麵。
俞恩確實跟鍾文誠確立了關係,不過是假扮的。
因為鍾文誠的母親病不容樂觀,老人家臨走之前最大的憾無非就是自己的兒子沒能家立業。
為此鍾文誠專門給俞恩打了個電話,詢問俞恩是否可以短暫假扮自己的朋友,讓他母親走得沒有憾。
俞恩答應了下來。
於公於私,俞恩都會答應鍾文誠這個請求。
於公,鍾文誠給了做編劇的機會,等於給了重生的機會。
於私,鍾文誠亦給予了無盡的關懷,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他總是在第一時間支持幫助。
而因為答應了假扮鍾文誠的朋友,所以俞恩就在鍾文誠的安排下去了鍾文誠的老家。
傅廷遠打電話給俞恩的時候,鍾文誠剛在老家的車站接到俞恩。
坐進車裏之後,鍾文誠邊開車邊問俞恩:“傅總打來的電話?”
俞恩點了點頭:“嗯。”
鍾文誠溫聲問:“他知道了?”
俞恩搖了搖頭:“我沒說,也沒必要跟他說。”
傅廷遠隻是問去哪兒了,難道能自己說來做鍾文誠的朋友了?
鍾文誠又說:“聽說傅總這幾天總是給你送飯,很關心你。”
“他應該是覺得害我傷過意不去。”俞恩這幾天也思考過傅廷遠為什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給送飯,八就是過意不去。
畢竟那晚要不是他那麽魯地拽了一把,也不至於扭腳。
如今腳好了,估計他也就不會再聯係了。
這就是俞恩跟鍾文誠之間的真實關係,蘇凝什麽都知道,但就是故意沒告訴傅廷遠實,就是想要刺激一下傅廷遠。
當然,俞恩也特意代了蘇凝不要跟任何人說出實,雖然是假扮,但也不能對外出破綻,現在網絡這樣發達,萬一傳到鍾文誠的母親耳朵裏,老人家豈不是更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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