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晚餐結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俞恩老規矩留宿蘇凝這裏,周眉了代駕離開,鍾文誠則是回了自己家。
隔天上午蘇凝要去片場,俞恩要去傅廷遠那裏拿東西,蘇凝於是捎了俞恩一程。
蘇凝的保姆車快到傅廷遠的住時,蘇凝的經紀人林珊妮給打了電話來。
林珊妮的緒很是崩潰:“姑,你喜歡人的消息上了熱搜。”
蘇凝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我喜歡人?”
“嗯。”林珊妮頭疼地問道,“你出門的時候是不是跟俞恩勾肩搭背了?”
蘇凝是林珊妮發掘出道,從一開始就帶,所以認識俞恩,也知道是蘇凝很好的朋友。
蘇凝如實相告:“是啊,我這不是昨晚喝多了到現在頭還疼嗎,就靠在俞恩上走了幾步。”
蘇凝說完之後又惱火地說:“你不是說我這個小區私很好的嗎,這些狗仔是躲在哪裏拍到的?”
林珊妮無奈地說:“你現在正當紅,隻有我們想不到,沒有狗仔他們做不到。”
俞恩在一旁聽了大概,也明白發生了什麽,震驚到無語問蒼天。
以前倒是聽蘇凝吐槽過一些無良為了博眼球賺流量胡編造的事,但沒想到竟然會這麽離譜。
不過是跟蘇凝親昵地走了幾步,就被傳喜歡人?
幸虧跟傅廷遠現在離婚了,要不然被出喜歡人來,傅廷遠頭上可是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還是很驚悚的綠帽。
估計傅廷遠就不是被氣得胃疼住院了,能直接被氣昏。
蘇凝也要氣死了,揪著自己亞麻的波浪卷發問道:“那我現在要怎麽辦?”
林珊妮說:“怎麽辦?當然要澄清啊。”
蘇凝氣呼呼地吼:“那好,你聽清楚了:姑喜歡男人,喜歡男人!”
“我喜歡的男人——”蘇凝氣惱地差點說出自己喜歡的男人的名字來,可又想到遠在大洋彼岸的某個男人說不定早就將給放棄了,又氣餒地坐回了座位裏。
林珊妮都被蘇凝給氣笑了:“你跟我嚷嚷你喜歡男人有什麽用?我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當務之急是讓那些吃瓜群眾也相信你跟俞恩是清白的。”
蘇凝本來頭就疼,這會兒更鬧心了。
索靠在俞恩上,生無可地代林珊妮:“我不管你怎麽弄,總之我跟俞恩都喜歡男人。”
林珊妮應道:“那我試著發個聲明看看吧。”
林珊妮又說:“對了,你最近怎麽得罪沈瑤了?因為我查到這些黑你的通稿有可能是沈瑤找人弄的。”
蘇凝一聽沈瑤的名字就炸:“誰他媽得罪了,那種白蓮花我都懶得理。”
一旁的俞恩聽到沈瑤的名字之後瞬間就明白了,輕聲對蘇凝說:“肯定是因為我。”
沈瑤肯定是恨屋及烏,因為看不順眼所以連蘇凝也一起黑了。
也有可能是故意針對的,但是蘇凝被誤傷。
但是不管怎樣,沈瑤這一招一石二鳥,既讓名聲損,更讓正當紅的蘇凝陷了風口浪尖。
還好,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小編劇,可能隻有認識的人會認出照片裏的人是,但蘇凝就慘了。
蘇凝咬牙切齒地口:“沈瑤這個賤人,最好別讓我抓住什麽把柄,不然姑我弄死。”
蘇凝結束了跟林珊妮的通話之後,俞恩很是抱歉地說:“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蘇凝自然是不聽這麽說,很是無所謂地說:“有什麽對不起的,咱們問心無愧。”
蘇凝又憤憤罵道:“沈瑤有病吧?不是都要嫁給傅廷遠了?難道是嫁不了?”
“我等著豪門夢碎的那一天,我一定承包好幾天外灘的煙火給慶祝。”
俞恩:“……”
蘇凝忽然神很是傷地靠過來摟住了俞恩說:“如果四十歲的時候我們倆都還沒有嫁出去,咱們就在一起過吧。”
“好啊。”俞恩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經曆過跟傅廷遠失敗且慘痛的婚姻,俞恩現在完全不期待婚姻,甚至想就這樣獨一輩子也沒什麽不好。
蘇凝沉默了半晌,又黯然低喃道:“他都出國這麽多年了,今年是不是該回國了?”
俞恩知道蘇凝說的“他”指的是誰,聞言輕輕應了一聲說:“嗯。”
蘇凝又自嘲地說:“你說,他會不會還恨我?”
蘇凝喜歡的男生,名周長寧,跟們是高中同學。
蘇凝是學渣,周長寧是學霸,兩人談過一場你儂我儂的。
後來周長寧為了蘇凝要放棄出國深造的機會,蘇凝為了讓他前程似錦選擇了跟他分手,促他出國。
兩人自此了彼此心中不能言說的痛,蘇凝被周長寧怨上恨上。
此時俞恩麵對著蘇凝的問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輕輕歎了口氣。
保姆車在傅廷遠的住停下之後俞恩下了車,蘇凝隨後便去片場了。
俞恩站在繁複的雕花大門前,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輸碼進去。
進正屋的時候俞恩整個人都驚呆了,家裏的布置傅廷遠竟然半分都沒改,還是離婚之前布置的那番樣子。
俞恩不得不承認,傅廷遠這人的心理素質果然極其強大,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竟然毫都不影響。
亦或者說,他本就沒在乎過,所以也不在乎跟有關的事。
想到這裏俞恩黯然垂下眼邁步匆匆上樓,在書房的保險櫃裏找到了自己的兩本相冊之後就連忙走人。
剛走到玄關,門上傳來一陣聲響,傅廷遠打開門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穿一休閑的黑灰衫,看起來清瘦了一些。
周南跟在他後,手上拎著一個小型的行李包,應該是傅廷遠住院用的東西。
俞恩因為太驚愕,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他不是說這幾天都在醫院嗎?怎麽忽然回來了?
周南適時解釋了一句:“傅總今天出院。”
俞恩這才回神,淡淡哦了一聲便垂下眼打算走人,然而傅廷遠高大的影擋在門口,隻好往旁邊側了側等他先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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