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下午,太才方西斜,原令柏就隨傅雲鶴從駱越城大營出來,一起回了駱越城。
兩人的馬匹穿過城門後,在城中的一條條街道上飛馳而過,忽然,前麵的傅雲鶴“籲”了一聲,勒住馬繩放緩了馬速。
後麵的原令柏也跟著緩了下來,他正要出聲,就聽傅雲鶴笑地高喊道:“母親,霞兒!”說著,傅雲鶴利索地翻下了馬。
原令柏這才看到前方的一家鋪子外,傅大夫人正在一個丫鬟的攙扶下,打算上馬車。韓綺霞就站在傅大夫人的旁,們倆後,五六個下人手捧著一堆禮盒,顯然這對婆媳是剛從鋪子裏買了東西出來。
婆媳倆聞聲都朝傅雲鶴和原令柏的方向看了過來,麵喜。
原令柏跟著也下了馬,上前給傅大夫人和韓綺霞見禮,“表舅母,霞表妹!”原令柏抱拳的同時,意外地發現旁邊還有另一張悉的麵孔,不由多看了一眼。
隻見一個二十來歲、穿桃紅十樣錦妝花褙子的姑娘就站在傅大夫人的另一邊,挽著牡丹髻,容貌是如此的悉。
原令柏不由得口而出:“明月!”
曲葭月也看到了跟在傅雲鶴後的原令柏,眸閃了閃,不聲。
來到駱越城後,還是第一次見到原令柏,從前在王都的時候,傅雲鶴也好,原令柏也罷,都是些不氣的紈絝公子哥,就因為當年在王都跟對了蕭奕,如今他們在南疆一個個背靠著蕭奕過得風生水起
還真是不得不服氣某些人的運氣!
不像,隻能靠自己去謀劃!
“鶴表弟,柏表弟。”曲葭月上前一步,若無其事地福與二人見禮,笑盈盈地解釋道,“我爹馬上要回西夜,我今日特意出來給他多買些東西好帶去西夜,沒想到這麽巧在這家鋪子裏遇上了表叔母和霞表妹”
“這倒是巧了。”傅雲鶴淡淡地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曲葭月也不在意,目又看向了原令柏,熱絡地與其寒暄道:“柏表弟,你是剛與我爹一起從西夜回來吧?我聽我爹說你在西夜立了軍功,如今是一名百將了,恭喜表弟了。”
原令柏隨口敷衍道:“不過區區百將。”他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
曲葭月絕的小臉上笑得更燦爛了,眸中閃過一抹,接著道:“鶴表弟,柏表弟,霞表妹,我們幾個自小一起長大,本來天各一方,沒想到還能在南疆重聚,這許是一種緣分,不如改日我們一起出門踏青吧?”
原令柏看著曲葭月熱絡殷勤的微笑,眉頭微挑。他們幾個雖然都是親戚,自小就不時在皇宮以及王都的各種聚會中相見,但是也不過是麵子罷了,曲葭月與他們幾個一向不太往來。
“我和小鶴子最近軍務繁忙,就不湊熱鬧了。”原令柏不客氣地幫著傅雲鶴一起拒絕了。
曲葭月臉一僵,四周的氣氛詭異地靜了一瞬,當眾人幾乎以為要憤而甩袖離去時,又笑了,歎了一句“可惜”,然後就若無其事地向眾人提出了告辭,上了一輛黑漆平頂馬車。
曲葭月的馬車朝城北飛駛而去,很快就漸行漸遠了
“哎,”傅大夫人突然長歎一口氣,慨地說道,“這麽些年沒見,從前隻是刁蠻了些,現在卻變得心思深沉了”
想到曲葭月這些年來的遭遇,傅大夫人心裏也有頗有幾分唏噓。
當年,曲葭月是王都閨秀中一顆閃耀的明珠,彩奪目,誰又能想到會和親西夜,侍了兩代西夜王還有,傅雲鶴,韓綺霞,原玉怡誰又能想到他們會在這南疆尋到自己的一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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