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淩樊的步伐微微一頓,便在韓淩賦的喊聲中繼續向前走去,甚至沒有回頭。
目送韓淩樊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韓淩賦癱地跌坐在地,心中冰冷如臘月寒冬,恍惚間,他似乎看到黑白無常又朝自己近了一步,那鎖魂鏈的聲音在耳邊回響不去
“不該是如此的,不該是如此的”韓淩賦近乎癲狂地呢喃著。
他怎麽會輸給韓淩樊這無用弱之人!
上天既然讓他降生在皇家,既然賦予他如此雄才偉略,他自然才應該是真命天子才對!
至於韓淩樊已經再也聽不到後韓淩賦不甘的嘶吼聲,他已經走出了天牢。
外麵的天空一片昏暗,暮四合,隻餘下西邊天空的那一抹金的斜。..
韓淩樊盯著那空中最後的一點燦爛,原本眼中混沌與霾在傍晚的涼風中驟然消散了,神之間變得更為堅定。
他既然是皇帝,既然肩負著這大裕江山,就必須做對大裕有益之事!
這是他的使命!
韓淩樊迎著夜風大步流星地離去,著決然,仿佛把某些東西決然地拋在了後
夜幕終於徹底降下了,這一夜注定是一個漫長的夜晚,錦衛奉聖命前往韓府抄家,府中財皆被搜查罰沒,奴婢下人一律收押發賣,府中眷則一概流放發配到西南邊境
樹倒猢猻散,不到一個時辰,偌大的韓府已經空的一片,人是非。
那些韓淩賦黨都戰戰兢兢,唯恐自己就是下一個被抄家發配之人,這一晚許多府邸的人都是輾轉反側,徹夜未眠。
次日,當旭日再次升起時,百如同往常一般聚集在金鑾殿上參加早朝,明明還是這些人,卻是有種陌生的覺。
在短暫的沉寂後,戶部尚書就出列,義正言辭地以國庫空虛撥不出軍銀為由反對發兵涇州。
而這一次,韓淩樊早已經有竹,轉頭吩咐了旁的小侍一句,那小侍就扯著尖銳的嗓門了起來:“傳錦衛指揮使陸淮寧覲見!”
百不由麵麵相覷,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明白國庫空虛與涇州“黃巾軍”的事跟錦衛能扯上什麽關係。難道說皇帝因為戶部尚書提出異議,就要治罪於他,所以才宣陸淮寧?!
就在百或驚或疑的目中,陸淮寧帶著數十名錦衛浩浩地走金鑾殿中,最吸引眾人眼神的是那一箱箱沉甸甸的紅漆木箱,沒一會兒就把金鑾殿堆得滿滿當當。
“參見皇上,這就是昨晚從韓府查抄之。”
在陸淮寧鏗鏘有力的聲音中,那一箱箱東西被打開了,眾臣皆是倒吸一口氣,隻見那十幾個木箱中裝滿了金燦爛的金銀珠寶,一眼去,殿上珠寶氣。
座上的韓淩樊俯視著殿上的眾臣,將他們各異的反應收眼,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平靜,朗聲對戶部尚書道:“厲大人,昨日錦衛查抄韓府,倒是正好解了這燃眉之急,如今有足夠的軍銀了!厲大人覺得如何?”
韓淩樊語氣淡淡,似乎與平日裏沒什麽差別,卻讓戶部尚書清晰地覺到不一樣了,皇帝變得不一樣了!
就仿佛之前他隻是一個被地被推上皇位的人,而現在他是一個真正的君主了,他開始有了帝王的雷霆之氣。
滿堂寂靜,那些朝臣被新帝出其不意的應對打了個猝不及防,一時反應不過來,隻聽戶部尚書俯首稱是,表示今日會即刻安排人清點銀兩,充國庫。
見狀,本來還打算出麵的詠心中欣不已,皇帝是真的長了,看來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在的公主府中安心頤養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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