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掛完電話,和宴忱一起朝白暖暖的公寓趕。
此時,白暖暖坐在沙發上,靈的眼神有點呆滯,整個人木呆呆的,似乎陷進了自己的緒里。
齊姐在面前,暴跳如雷,“白暖暖,你中邪了是不是?星耀的高層什麼時候潛規則過你?還有,你發的那些微博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現在熱度有多?”
別人不清楚,難道還不清楚,暖暖能進星耀,全是因為月,而且因為有月的關系,星耀的人都對白暖暖很客氣。
白暖暖思緒混,手足無措的解釋,“齊姐,他們就是潛規則了我,難道你不記得了嗎?那天晚上……”
說到這里,突然卡殼了,因為突然記不起來是哪天晚上,腦海里只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說星耀的高層潛規則過。
齊姐氣得開始抓狂,“什麼哪天晚上?哪有哪天晚上!先不說這些,你趕上微博,把事解釋清楚,就說,就說你被盜號了。”
白暖暖躲開齊姐向的手,搖頭又點頭,“我……我……”
說了半天,也說不出來什麼。
齊姐都要瘋了,“你什麼你?一會月和宴要來,你趕把這事解決了。”
白暖暖聽到月兩個字,眼皮了。
進星耀不是月幫的忙嗎?為什麼會認為自己被潛規則?不不不,不對,是被潛規則才進的星耀。
腦子里的思緒一團,白暖暖到頭痛裂,忍不住地抱住了頭。
齊姐雖然生氣,但關心白暖暖的心占了上風,連忙走過去,扶住白暖暖。
“暖暖,你怎麼了?”
白暖暖痛苦,“齊姐,我的頭好痛。”
齊姐擔心出事,扶著躺到沙發上,“你先休息,我聯系醫生。”
正說著,門鈴響了。
齊姐只好先把白暖暖的事放到一邊,轉去開門,看到月淮和宴忱,長松了一口氣。
“月,宴,你們來了就好了,快來看看暖暖,說自己頭痛。”
月淮飛快地看了白暖暖一眼,然后快步走進去,扶起,“白暖暖,看著我。”
白暖暖頭很疼,被催眠師強制輸進去的記憶和原本的記憶糾纏在一起,令難到要崩潰。
聽到有人,下意識抬起頭。
目的,是一又沉靜清冷的眸子,黑黢黢的,讓人一眼不到。
里面倒映著的,是略顯憔悴的臉。
愣愣的,“月。”
月淮淡的嗯了一聲,嗓音清緩,“看著我。”
一旁的齊姐忍不住出聲,問宴忱,“宴,月要做什麼?”
宴忱單手兜,另一只手著手機發信息,聞言,抬眸朝月淮和白暖暖的方向看了一眼,聲音蘊著笑。
“應該是解催眠。”
齊姐:“……”
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催……催眠?”
宴忱把手機收起來,招搖過市的妖孽臉,笑意薄涼,“你沒接過,應該不知道,白暖暖是中了催眠。”
催眠由來已久,最初出現是在十七世紀,后來慢慢發展,延用到許多領域。
比如大多數心理醫生,都會這一項技能,不過并不高深,最多就是令他人放低防線,或者加深別人對自己的好。
像白暖暖的這種厲害一些,是被人用催眠的方式強制輸了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齊姐都愣了,緩了好一會,“是誰竟然拿這種招對付暖暖?”
說白了,暖暖只是娛樂圈一個普通再普通不過的藝人,甚至還沒到頂流的位置,最多算三線,能擋了誰的路?下這麼大本錢害。
宴忱桃花眸抬了抬,笑意不達眼底,“針對的應該不是白暖暖,而是星耀。”
齊姐皺起了眉。
兩人說話間,月淮已經把白暖暖的催眠解了。
白暖暖像是才清醒過來,茫然地著幾人,“出了什麼事?月,宴,你們怎麼都在這里?”
齊姐見終于清醒,大松了一口氣,將昨晚發生的事解釋了一遍,然后問道:“你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白暖暖聽完,臉驟然變得蒼白,搖了搖頭,“我不記得。”
只記得喝完水后,腦袋很暈,之后聽到有人敲門,就走了出去,再之后,記憶就斷了片,做過什麼,說過什麼,完全不記得。
月淮解完催眠,有點累,眉間帶著燥意,“催眠能夠清除記憶,不記得也是正常。”
說完,側眸,看向一旁的宴忱,“查清楚了嗎?”
宴忱不疾不徐點頭,“加心理師協會的總共十萬一千九百三十名,帝都登記的有一萬零二百三十名,昨晚在會所出現的只有一名,代號亞麻。”
齊姐:“……”
就很驚。
月淮點頭,“應該是他了,走吧。”
齊姐反應過來,連忙道:“月,你們去哪?網上的事現在怎麼辦?”
暖暖的子不刪,熱度就還在,不論是對星耀還是暖暖,都是影響。
月淮頓了頓,著眼皮,也沒怎麼在意,“先放著,不用管。”
齊姐:“……”
這是能放著的事嗎?
可是不等說話,月淮和宴忱就已經離開了。
月淮和宴忱上了車,手機上已經發了亞麻的地址,他隨意地掃了一眼,又把手機收起來了。
宴忱把定位發給石頭,示意他開車,然后側眸,看向月淮。
“祖宗,你還會解催眠?”
月淮表淡定的,“哦,沒事的時候學了一點。”
之前游歷的時候,他太無聊,就把催眠給簡化了一下,傳給了別人。
說起來,他似乎是催眠的老祖宗?
宴忱長臂搭到椅背上,桃花眸微垂,懶懶散散的笑意,“那古武呢?”
月淮:“……”
都這麼多天了,還記得這檔事?
他把手機收起來,微揚下,語氣要多敷衍有多敷衍,“和江照學的。”
宴忱:“……”
就江照那個連三級都不到的古武者,教出了一個連他都打不過的祖宗?
祖宗是覺得他好騙?
他好氣又好笑,慢悠悠地扯月淮的頭發,“你還不如說跟電視學的。”
月淮抬手,把頭發解救回來,懶洋洋,“那下次我用這個理由。”
宴忱:“……”
定位的地址不遠,差不多半個小時,兩人就到了地方。
周傾帶了人在等,看見他們,走過來,“抓什麼人?這麼大陣勢?”
狼字隊的隊員這兩天出任務,忙的,宴忱就了周傾過來。
周傾之前認識的人多,點人來幫忙不是難事。
宴忱等月淮下了車,替他關上車門,才慢悠悠的回了一句,“一個心理師。”
周傾:“……”
他表有點開裂,“一個心理師你搞不定?讓我這麼一批人?”
宴忱角挑著,笑意漫漫人,說出的話能氣死神仙。
“懶,不想自己手。”
周傾:“……”
他要裂開了。
他無奈,擺了擺手,“那趕搞,搞完我還有事。”
月淮和周傾了打個招呼,淡淡出聲叮嚀,“一會進去別看對方的眼晴。”
周傾雖然奇怪,卻也沒有多說,招呼了一聲,帶著人齊齊往樓上走。
此時。
亞麻正在看手機里的轉賬。
他是Y國人,因為在Y國得罪了大人,混不下去,被迫來到了華國,經人介紹,認識了商揚。
他替商揚做過許多事,昨晚也只是其中一件而已,不過這件事拿到的費用卻不。
他盤算著,再賺幾筆,就換個地方生活,畢竟壞事做多了,他也擔心被報復。
他漫不經心地想著,正打算聯系人,看能不能再接一些活,就突然聽到外面傳來響。
屬于催眠師的謹慎,讓他渾戒備起來,不聲地盯著門的方向,“誰?”
門外是一道很平常的聲音,“業,查水表。”
亞麻不是華國人,不懂查水表有什麼意義,他沉了一會,走過去,把門打開了。
剛打開,就被一把烏沉沉的手槍頂住了額頭。
他心頭一驚,正要運用催眠,旁邊卻突地傳來一道聲音。
“原來只是低級催眠師。”
亞麻心頭一驚,下意識偏頭看去。
眼的是一位長相很俊俏的年,穿著淺的帽衫,看起來只有十七八年,致的面容得耀眼,而那雙形態優的眸子充斥著令人親近的溫和。
他不由地愣了下神,一連串的話不經大腦吐了出來。
“我亞麻,來自Y國,今年三十六歲,因為在Y國得罪了一個大家族的人,來華國避禍。我的好是芭比娃娃,最喜歡的明星是功夫李。”
周傾:“……”
這都是什麼啊。
月淮不耐煩聽,打了個響指,倦聲,“不用說這些,說你昨晚都做了什麼。”
亞麻心中大駭,明明知道不應該說,但是卻不由他控制。
“我接到商的電話,讓我幫忙催眠一個華國明星,我去了以后,就按照商的吩咐,催眠了對方。”
接著,他事無巨細的把經過講了一遍,還連帶著把來華國后所做的催眠全講了,無一不是驚人駭俗。
月淮聽完,挑眸,看向周傾,“這些東西歸你管嗎?”
周傾的臉從剛剛的輕松變了凝重,一貫淡然嚴謹的眉眼帶了凌厲。
他瞇了瞇眼,“歸。我讓人來審訓他。”
最近帝都出了好幾件大案件,警方一直破不了案,沒想到源頭在這里。
月淮點頭,又一次打了個響指,把催眠解了。
亞麻清醒過來,他著月淮,瞳孔,神變得駭然。
這是什麼人?竟然沒靠任何工,只說了一句話,就將他完全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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