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緋弓著腰,一只手捂著肚子,眉梢間盡是痛楚。
他哀聲道:“疼!我的肚子好疼!”
郁知洲臉大變,慌的問:“小緋,怎麼會肚子疼?”
聽到元緋的喊聲,許暮和江弦圍過來。
許暮:“小緋是不是要生了?”
江弦:“看況很像。”
元緋眼淚汪汪:“好疼啊!嗚嗚!”
“小緋,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郁知洲俯就要抱起元緋,但被他制止:“你......你等等!等我先把冰激凌吃了。”
郁知洲:“......”
許暮:“.......”
江弦:“......”
元緋疼的渾哆嗦,還是沒有忘掉他沒吃完的冰激凌。
郁知洲從震愣之中反應過來,俯將他抱起來:“小緋,冰激凌什麼時候都能吃,現在先去醫院。”
元緋趁機咬了兩口手里的冰激凌,但肚子實在太疼,讓冰激凌都變得不香了。
許暮實屬無奈,“我說小緋啊!這種時候你還有心吃冰激凌。”
“我......我這是在想辦法分散注意力。”
元緋疼的很厲害,在一波墜疼傳來的時候他手指用力收,將掌心里握著的冰激凌碎了。
江弦見狀慌忙拿出巾紙為他掉手指上的冰激凌。
“弦弦,謝謝你!等我生完寶寶,坐完月子,我請你去夜店......哎呦!”
元緋低出聲:“疼死我了。”
郁知洲將他送上車,夜景宴坐進駕駛室,飛快的發汽車。
商務車停在醫院,郁知洲俯抱起元緋,快速的跑進急診室。
得知元緋要生產,產科的醫生和護士趕過來將他送進產房。
郁知洲被關在門外急得團團轉。
“小緋在里面我不放心,我得進去。”
郁知洲找到護士,提出要去陪產的要求。
護士溫聲道:“郁先生,我們很能理解您的心,但我們醫院不能陪產。”
郁知洲疑:“以前不是可以陪產嗎?
護士道:“原來是可以讓產夫的人進去陪產,但前段時間有一位產夫的人在陪產過程之中突發心臟病,當時病很危急。出于對產夫以及家人安全考慮,我們醫院取消陪產。您放心,產房里有醫生和護士,他們會竭盡全力。”
郁知洲只能打消陪產的念頭,但看不到產房里的況,他心緒不寧。
不停的在產房門口打轉。
三個小團子還跟在許暮邊,禪禪一臉好奇:“爸爸,元緋叔叔是要生寶寶嗎?”
許暮:“是啊!要生寶寶了。”
禪禪:“是小弟弟嗎?”
“你怎麼知道?”
元緋懷的是男寶寶這事,許暮沒有給三個小團子說。
他很好奇禪禪是怎麼知道的。
禪禪歪著小腦袋說:“我昨晚做夢夢到的。”
許暮失笑:“你的夢還靈。”
禪禪的笑了笑:“那這是我的小媳婦。”
許暮一愣,噗呲就笑出聲:“怎麼就你媳婦了?”
江弦也很好奇:“禪禪,你怎麼知道元緋叔叔肚子里的寶寶是你的小媳婦?”
禪禪:“師父走的時候給禪禪算過了,師父說如果我哪天夢到有小寶寶出生,那就是我的小媳婦。”
許暮:“......”
江弦:“......”
都都從口袋里掏出一波板糖,送到禪禪面前,用討好的語氣說:“禪禪,讓師父也給我算一算。看我媳婦兒在哪兒?”
禪禪接過糖果,打開包裝袋,含住糖塊,含糊的說:“師父說了!你媳婦兒還沒出生。”
都都:“?”
許暮:“這老騙子說話靠譜嗎?”
禪禪很認真的說:“師父不是老騙子,他很神的。他告訴我爸爸回來接我,爸爸就真的來了。他說我會夢到小寶寶,元緋叔叔就要生寶寶了。”
許暮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他只當小孩子隨口說著玩。
江弦倒是興趣,好奇的問:“禪禪,你師父只給你和都都算了?那夕夕呢?”
禪禪看向不茍言笑的今夕,皺著小眉頭說:“師父給夕夕算過了,說他......說他......我忘了!”
江弦:“......”
禪禪吐了吐舌頭:“師父說了很多,我沒有記得太清楚。”
始終都在沉默之中的今夕突然開口道:“我喜歡夜慕賢。”
許暮怔住,“夕夕你才多大點,你就說喜歡。你懂喜歡是什麼嗎?”
今夕:“懂!”回答的言簡意賅。
江弦彎起眼角,笑得特別開心:“真的喜歡我家寶寶嗎?那江叔叔做主了。等你長大,你就和我家寶寶談。”
夜景宴直接拿出手機撥通厲銘爵的電話,開門見山的說要訂娃娃親。
許暮:“......這就定了?”
江弦用胳膊肘頂了頂他:“你不是天天吵著要訂娃娃親嗎?這不正合你意?”
許暮:“我就是沒想到這麼快。幾分鐘的時間把兩個兒子都安排出去了。”
江弦看向都都,對許暮說:“我倒是很好奇,都都以后會找個什麼樣的伴。”
許暮笑道:“的事誰也說不準。以后他是喜歡人,還是上男人,現在誰又能知道?我只希他們能夠開心幸福。”
還在產房門口團團轉的郁知洲,本不知道他的兒子已經被后某個小家伙惦記上了。
接到通知的郁家父母和郁老夫人火速趕過來。
郁老夫人焦急的詢問:“知洲,小緋怎麼樣?”
郁知洲額頭上都是汗,“進去有一個半個多小時了,還沒出來!怎麼會這麼長時間?”
“你以為生孩子這麼容易啊!”
喬可君見他只會干著急,瞪了他一眼:“郁知洲,你冷靜一點。小緋和寶寶從產房出來還需要你的照顧。我問你,月子中心那邊通知了嗎?月嫂和育嬰師都來了嗎?還有病房在哪里?待產包帶來了嗎?”
郁知洲徹底傻眼了:“我......”
這半個多小時,他除了干著急好像什麼都沒做。
夜景宴走上前道:“伯母,待產包已經送進病房。”
“景宴啊!還是你靠譜。有過寶寶的就是不一樣,什麼都懂什麼都知道。”
喬可君斜睨著邊不爭氣的兒子:“你呀!還不趕跟景宴學學。”
夜景宴:“伯母,知洲是第一次做爸爸,張是難免的。”
“現在這種況最不能張。”
喬可君對郁知洲說:“你等在產房門口,我和你爸爸去安排月子中心和育嬰師。”
月子中心在半年前就訂好,包括育嬰師和月嫂請的都是最好的。
但元緋沒有到預產期就生產,還需要打電話告知。
許暮幫著喬可君和郁自厚做準備,江弦陪著郁老夫人。
夜景宴將許暮家的三個小團子和自家寶寶送回家后,趕到醫院。
發現元緋還沒有從產房里出來。
郁知洲上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打,他不停看著手腕上的手表,喃喃道:“小緋怎麼還沒出來?快兩個小時了!為什麼一點靜都沒有?他和寶寶怎麼樣了?”
郁知洲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焦灼的走來走去。
正當他想要去敲產房的門,關閉已久的門突然從里面打開。
嘹亮的啼哭聲襲來的那一刻,讓郁知洲鼻子發酸。
濃烈的喜悅在心口盤旋,全部化作強烈的幸福。
他有兒子了!
護士將懷中的小襁褓遞過去:“郁先生,恭喜您喜得貴子。”
“謝謝!”郁知洲抖的探出手,接過小小的嬰兒。
寶寶實在太小了,眼睛都沒有睜開。
小微微長著,發出悠長嘹亮的哭泣聲。
他兩只的小拳頭的很,哭泣的小模樣可的要命。
郁知洲心都要萌化了。
郁老夫人走過來,看到重孫子笑得見眉不見眼:“哎呦!這孩子長得好啊!長得真像小緋,好看!”
郁知洲心底惦記著元緋,他將寶寶給江弦:“江弦,麻煩你送寶寶回病房。我在這里等著小緋。”
江弦接過寶寶:“我和老夫人先回病房了。”
郁知洲點點頭,重新回到產房門口。
元緋下面有撕裂傷需要針,比寶寶出來的晚。
他從產房出來,第一眼就看到焦急的郁知洲。
“小緋!”
郁知洲迎上前,著他蒼白疲憊的臉:“寶貝兒,辛苦了!”
他低頭,吻了吻元緋的額頭:“謝你給了我一個孩子。”
元緋眼底閃過,嗓音比平時弱很多:“你就會說好聽話哄我。”
“這些話都是發自肺腑。”
郁知洲陪著元緋回到病房,將他抱到床上。
元緋生產很順利,但就是有撕裂傷,移就覺后面很疼。
他不敢又想看寶寶,眼的看著小床。
“老公,我想看寶寶。”
郁知洲慌忙將寶寶抱過來:“小緋,你看他長得多像你啊!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真可。”
元緋低頭看著寶寶,眼底盡是慈的笑意:“寶寶好小啊!真是可!”
郁知洲著元緋的頭發,“寶貝兒,真是辛苦你了。”
“雖然很辛苦,但也很幸福。”
元緋靠在郁知洲懷中,渾都洋溢著幸福的氣息:“現在有了寶寶,我們就是幸福的三口之家。”
元緋專心看著懷里的寶寶,總覺得怎麼也看不到。
頭頂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寶貝兒,你是不是也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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