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夫人端詳著許暮的肚子,看了半天維持先前的結論:“絕對是三胞胎。”
許暮:“????”
這麼草率?!
號脈和B超都省了,這就給診斷出來了?
“不是,啊!這三胞胎不是說生就能生出來的。”
許暮極力為老太太普及知識,想要讓打消這個可笑又可怕的念頭。
然而,厲老夫人漫不經心地說:“沒關系!生不出三胞胎,那就生三胎。”
許暮:“......”
生三胎?!
這是讓他在家專業生孩子嗎?
許暮腦子里已經有畫面了,
他這邊剛卸貨,立刻就懷上了。
不用出月子就進妊娠反應期,無銜接啊!
難怪那些嫁豪門的人不停的生,看來是不生娃就地位不保!
許暮心底盤算著,等生完這一胎絕對讓厲銘爵去結扎。
扎上,一勞永逸。
“暮暮,你找我有事?”
厲老夫人的聲音喚回許暮的注意,他揚起笑臉:“,我來找您聊天。”
厲老夫人正愁沒人陪,看到孫媳婦主過來臉上浮現出難掩的笑意。
口而出:“真的?”
意識到自己太失態,厲老夫人調整坐姿,“我怕你無聊,陪你聊聊。”
隨著最近的相,許暮已經知道這老太太什麼脾氣。
他挽住老夫人的胳膊:“我就是特別無聊,您快點陪我聊聊,否則,暮暮就要閑的長了。”
厲老夫人抿了抿,下角的笑意:“行吧!我就陪你聊一會兒。”
結果這一聊,聊了三個多小時。
厲老夫人舉著手機,連線那幾個老姐妹。
“看到了嗎?這是我孫媳婦兒!”
“怎麼樣?長得好看吧!”
“多看看我家孫媳婦,這樣你們才知道什麼差距。”
“你們家那幾個孫媳婦兒,一個個長得和轉基因產品似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還有一個是鞋拔子臉。哎,你們說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這樣大?”
幾個老太太氣得夠嗆,怎奈何孫媳婦兒不扛打,連反駁的權利都沒有。
許暮如坐針氈,
這幾個老太太加起來都好幾百歲了,怎麼還像三歲小孩一樣?
特別是自家老太太,每一句話都在拉仇恨。
好在屏幕另一邊幾個老太太抗擊打能力比較強,否則,真暈過去,厲家大宅都得賠出去。
生怕厲老夫人再次語出驚人,許暮笑著打招呼。
他翹舌生蓮,把屏幕里幾個老太太哄得五迷三道。
厲老夫人斜睨著孫媳婦兒,心頭很是不滿。
憑什麼家孫媳婦兒要夸別人家的老太太?
夸不好嗎?
對上厲老夫人三分涼薄、三分氣惱、四分憤憤不平的目,許暮反應過來。
老太太這是嫉妒了!
“比來比去,還是我最!”
許暮開啟馬屁功:“我京都第一,絕對不接反駁。”
“切!”
其中一個老太太翻了個白眼:“暮啊!京都第一當時可不是啊!你出去打聽打聽,誰不認識我陳瑞珍!你本不行,以前比不過我,現在仍舊被我甩在屁后面。你看看那一頭白發,嘖嘖嘖,不知道的還以為奔八十了。”
厲老夫人確實不年輕,但說八十委實扎心。
許暮就見老太太的表眼可見的沉下來,眸子里醞釀著某種緒。
估計是要放大招了!
未免真把屏幕另一邊的老太太氣個好歹,許暮慌忙道:“我鬢邊發白如雪,那是歲月滄桑撒下的鮮花。”
厲老夫人一愣,掃了他一眼。
這話真好聽!
不愧是我家孫媳婦兒,夸人都這麼有藝!
厲老夫人突然就不氣了,表里的得意的屏幕另一邊幾個老太太心口發疼。
們捫心自問:自家孫子為什麼不爭氣,怎麼就招不到這麼好的孫媳婦兒?
“呦,歐玉青,你這個兒媳婦兒不錯啊!”
陳瑞珍特別,對著屏幕整理好自己的頭發,坐的極其端正:“暮啊!還有一個孫子特別優秀,我給你看看照片。”
許暮還沒反應過來,老太太已經出照片展示在屏幕前:“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孫子,高一米九,長得特別帥。家有幾個小島,家里略有薄產。這其實不是重點——”
老太太很得意的說:“重點是疼孫媳婦兒啊!不像某些老太太,天天板著一張臉,看誰都不順眼。家風特別好,和諧得不得了。其實孫子怎麼樣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家庭和睦。暮啊,你嫁過來我們一家絕對和和睦睦。你要是覺得礙事,可以隨便找個小島窩著,絕對不會跑去家里打、擾、你!”
陳瑞珍老太太這番話,涵的太明顯。
許暮角了,后悔不該陪著自家老太太開視頻。
眼見著厲老夫人的臉又變了,這一次比剛才還嚇人。
生怕殃及池魚,許暮立刻道:“陳,我和爵爺很好,對我也很好。”
陳瑞珍嗤笑出聲:“對你好?哎呀,孩子啊!你肯定是被脅迫了。歐玉青知道怎麼對人好嗎?好像都沒有細胞。你聽的,趕改嫁吧!年紀輕輕地,別在厲家委屈了。”
許暮:“......”
現在的老太太都這麼直接嗎?
“陳,我和爵爺都有崽崽了,這輩子都不會改嫁。”
陳瑞珍笑著說:“孩子啊!眼界放寬一點,不要局限于眼前。懷孕沒關系的,我孫子可以做接盤俠。你放心,絕對把你的孩子當自己孩子照顧。”
厲老夫人忍無可忍:“陳瑞珍,你有意思嗎?你孫子長那個樣子,怎麼能配得上我孫媳婦兒?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你讓我孫媳婦兒改嫁,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陳瑞珍振振有詞:“兩個不合適的人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我這是在做善事。”
“你怎麼知道我孫子和孫媳婦兒在一起不幸福?你哪只眼睛看見了?”
“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
兩位加起來一百好幾十歲的老太太,隔著屏幕吵得不可開。
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
許暮立刻走過去開門,遠離這場紛爭。
門外站著剛回來的厲銘爵。
許暮看到自家老公回來,眼睛亮起:“爵爺!”
他撲過去,摟住厲銘爵的脖子,著他的耳朵很小聲的說:“走!快點帶我走!”
未免引火燒,許暮打算逃離戰圈。
厲銘爵拖著他的,將他抱起來。
許暮掛在他上,晃著兩修長的:“爵爺,你力氣好大啊!這樣都能抱得。”
厲銘爵:“等你生完崽崽,這樣試試。”
“真的啊!那咱們說好了,我要兩個小時。”
厲銘爵挑眉:“你行嗎?”
許暮哼道:“別小看我,我力很好。”
厲銘爵在他鼻尖上吻了一下:“記住你說的話。”
兩人膩膩歪歪這一幕全部被厲老夫人有意的收錄在屏幕,老太太得意的說:“陳瑞珍,看到了嗎?我孫子和孫媳婦兒多好。我孫媳婦說了,他這次生不出三胞胎,他就給我厲家生三胎。”
陳瑞珍:“......”
比不上、比不上!這次是真的輸了!
厲銘爵將許暮抱回到臥室,在床上,自上而下的看著他:“親我!”
許暮的笑了笑:“這麼直接不好吧!”
厲銘爵眉頭一簇,眼神沉下:“不親?”
許暮勾住他的脖子,仰頭吻上他的。
雖然不能深流,但厲銘爵也沒占便宜,把懷里的小妻吻到趴趴,這才松開他。
許暮講起下午發生的事,拍著脯說:“嚇死我了!竟然說沒有一胎三寶就讓我生三胎。老太太怎麼能這樣對暮暮?暮暮又不是豬豬,怎麼能生出這麼多崽崽?”
厲銘爵:“不錯。”
許暮心花怒放:“你也覺得這麼做不對吧!”
厲銘爵:“這個主意不錯。”
許暮眼眸陡然放大,翻就想跑。
厲銘爵握住他的胳膊,將他攬懷中,大掌著他的小腹:“我們還年輕,可以慢慢生。”
許暮在心底吶喊:這一胎生完必須要讓厲銘爵結扎。
扎上,一勞永逸!
工作室的門從里面打開,江弦著肩膀走出來。
隔壁的門打開,陳杰看到他以后表里閃過驚訝:“小師弟,你還在工作室?”
“手頭上有一塊玉要雕,所以今天弄得比較晚。”
江弦眼,“師哥,你怎麼還沒睡?”
“昨天畫的稿不太滿意,準備睡下的時候突然來了靈,我剛改過稿。”
陳杰道:“小師弟,你有個快遞在我屋里。我給你拿!”
江弦走到陳杰房間門口,
陳杰從屋里取出一個箱子,遞給他:“今天快遞員送來的時候,你還在工作室,我幫你簽收了。”
“謝謝師哥,我先回屋了。”
江弦拿過快遞箱,回到自己房間。
他將門關上,打開電腦。
坐在電腦前,江弦打開快遞箱,里面是一只青花瓷碗。
他取出手套,戴上之后拿過瓷碗仔細端詳。
片刻后,江弦放下瓷碗,打開直播端。
他戴上口罩和帽子進直播間。
一周他會直播四次,每次上線人數都在七位數,算是直播平臺比較有名的主播。
江弦戴上麥克。
彈幕刷的很快,都在和他打招呼:
【寶貝晚上好!】
【寶貝你好帥!】
【雖然看不到臉,但還是覺得寶貝好帥。】
【寶貝看我!】
【寶貝我你呦!】
【寶貝今天要給我講什麼啊?】
【搬著板凳等寶貝!乖巧!】
江弦的ID瑯軒鑒寶,這個ID意思是鑒定玉和珍寶,可后來都他寶貝。
江弦糾正過幾次,反而的更熱烈。
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
江弦不止是會雕玉,他還會仿古。
他父親是仿古大師,做出來的贗品很有人能驗出來。
他從小耳濡目染,對仿古極其了解。
父親當時做贗品害了不人,江弦很反對他做這一行,但父親卻總說他不明白。
在江弦心底用假貨騙人,不管出于什麼目的就是不對。
他經常勸父親金盆洗手,可父親不為所。
后來,父親惹上麻煩,跑路避難。
母親因為這事一病不起,纏綿病榻兩年后去世。
進珍寶閣后,江弦看到過很多贗品。
很多人對古董玉石一知半解,卻總想乘風破浪。
江弦思慮很久,還是決定匿名開直播,講解如何鑒別古董。
剛開始的時候他就收到恐嚇消息,不讓他繼續直播。
許暮為他做了高級防火墻藏自己的IP,連聲音、容貌和背景都做了理。
沒有人知道網絡上赫赫有名的鑒寶師是他。
江弦在網絡上直播有五年,收獲七位數,在業界極為有名。
“今天我們說一下這只瓷碗......”
江弦把剛收到的青花瓷碗拿出來,對著屏幕開始做講解。
夜景晏坐在書房,看著直播間里專注講解的男孩,問邊的張獻:“知道他是誰嗎?”
張獻:“夜總,查不到這個人的信息。”
夜景晏蹩眉:“找平臺也查不到?”
張獻:“平臺這邊聯系過,他們給的信息經過黑客篡改。真正的信息沒人知道。”
夜景晏眉頭鎖的更,聲音也變得低沉:“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找到他。”
張獻為難:“夜總,我們都找了他一年,可還是查無蹤跡。要不,我們換個人?”
“業界還有人比得過他?”
夜景晏語氣凝重:“這兩年拍賣行收到過很多贗品,已經給公司和合作商造很大的損失。如果再找不到有能力的鑒寶師,如何挽回公司的聲譽和業績?”
張獻:“夜總您別著急,我這就聯系黑客,看能不能功侵他的電腦。”
夜景晏眸暗沉:“盡快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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