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強烈的灼痛刺激的溫念南疼的彎下了。
低頭一看整個手背都被熱水燙紅了,甚至有的地方還起泡了,溫念南輕輕了下手指頓時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頭頂傳來沈安怪氣的聲音。
溫念南緩緩抬起頭盯著他,在看到他手里的保溫杯時一愣,憤怒的開口道:“沈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安假意捂著一臉到驚嚇的表,吃驚的問道:“哎呀,你怎麼突然沖過來了我都沒看到,嚇了我—跳呢,還把我剛接好的熱水都給灑了,真是的,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嗎?”
“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故意把熱水撒我上的?”溫念南皺著眉頭扶著墻站直。
沈安輕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眼神瞬間變了,看向溫念南的視線里滿是歹毒:“是,我就是故意的,因為這樣你就參加不了校慶了,也就彈不了琴了。”
“你不怕我告訴老師嗎?你拿著保溫杯上來的時候有同學看見了嗎?”
聽到這話沈安突然笑出了聲了,上前一步猛地抓住了溫念南被燙傷的手,嘲諷道:“你去說也要有人信,你覺得相比在老師同學眼中的乖乖好學生的我和格孤僻不合群的你,哪個人說的話更有說服力呢?”
溫念南燙傷的手被沈安故意用力地握住,疼的倒吸一口冷氣用力掙扎開。
“而且…你要是敢和老師提是我做的,我就告訴言笙說你一直的喜歡著他,而且喜歡了好幾年一直的在暗他。”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溫念南聽到這話一愣,后背瞬間過一抹涼意,錯愕的看向沈安。
“當然是在醫務室你睡著的時候知道的,嘖嘖,真是可憐啊,喜歡了這麼多年卻理都不理會你,也只能在夢里喊他的名字了。”
沈安一開始并沒有注意過格孤僻不說話的溫念南,后來有幾次察覺到他一直盯著顧言笙看才有了戒備。
直到在醫務室聽到了溫念南發燒說夢話喊顧言笙的名字,聽清他說的是什麼后,沈安眼神一冷,向溫念南的眼神中多了一狠毒。
從那時起,沈安便開始針對溫念南,讓溫念南接連在顧言笙面前出丑,使得顧言笙逐漸厭煩起了這個裝孤傲又裝可憐的人。
“如果不是你誣陷我又拿走我的曲譜,他本不會變得討厭我,我也不會變得被全校的人排。”
沈安妒恨溫念南的天賦,在看到溫念南寫的曲子后他就知道不能讓別人聽到溫念南寫的曲子,否則原本
屬于他的所有風頭都會被溫念南搶走,包括顧言笙。
“我警告你溫念南!今天是你最后一次能在學校里彈琴,以后不許你在學校彈琴,否則我就把這件事告訴言笙讓他徹底厭惡你。”
溫念南苦笑著自嘲道:“為什麼你要一直這麼針對我?他已經是屬于你的了,顧言笙對你的重視所有人都看得到,沒有人搶的走他,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他本就沒奢過什麼,就連在遠看著他也不行嗎…
“我針不針對你跟言笙沒有關系,只因為我單純的討厭你,你這種人不配擁有這麼好的天賦站在聚燈下,既然都這麼孤僻不說話了怎麼就不繼續做你的啞,滾回屬于你的角落里待著!”
沈安撇到對面過道正往這邊走的顧言笙,眼中閃過一抹,突然湊過來靠近了溫念南惻惻的道:“你知道言笙聽著我彈你寫的曲子,夸贊我天賦高的時候,我是什麼覺嗎?”
溫念南臉瞬間變了,又因沈安靠的太近,下意識的一把推開了他。
“唔…”
沈安后退一步撞到了墻上,臉上出錯愕的表看著他:“念南你別生氣,是我錯了。”
“你錯什麼了?”后樓梯口突然傳來顧言笙冰冷的聲音。
沈安見顧言笙來了,連忙走了過去輕聲道:“言笙,你來找我的嗎?”
“他推你了?”顧言笙眼神凌厲地掃了眼一旁低著頭的人。
“沒…沒事,就吵了幾句罷了。”
顧言笙臉一變就要向溫念南走去,被沈安攔住,勸道:“好了沒事的,我們快回去吧,不然沒有位置了。”
沈安轉離開的時候突然回過頭,看了眼不遠僵在原地的人,眼中劃過一抹得意的神。
溫念南上臺的時候為了遮住手上燙傷的痕跡,手上戴了副白的手套。
到他上臺時手控制不住的在發抖,溫念南僵的坐在了鋼琴旁,強忍著手上強烈的灼痛按下了琴鍵。
—開始前面的曲子比較簡單所以并沒有出什麼錯誤,可越彈難度越高,溫念南最終還是出錯了。
平時練過無數次的練的曲子,此時音卻全了,或許是因為傷口破了,手套不停的變得越來越疼,手控制不住的在抖。
溫念南努力的不讓錯的更多,努力的用疼痛難忍的手按下琴鍵。
臺下的人聽到錯音不斷的琴聲都一驚,隨即都出了嘲諷的笑。
“這是哪個班的?班級是沒人了嗎?派這麼個人上臺。”
“哈哈這還沒我三歲的妹妹彈的好,這也能上臺嗎?”
沈安聽著周圍人的嘲笑聲,角出了笑容,眼中滿是狠毒,心里更是得意不已。
跟我斗?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溫念南,你不是想出名嗎?托我的福今天后你在全校都名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聽到屋外的車聲,徐叔忙走了出去。
溫念南打開車門下了車,徐叔立馬走了上來要扶他。
“放開,扶什麼扶?他好著呢。”
徐叔出的手一頓,緩緩收了回來,微微點頭道:“先生,夫人,飯菜已經做好了,老夫人已經吃過回書房了。”
顧言笙看了眼一旁低頭不語的人,冷哼一聲走了進去。
徐叔看著自家先生的背影輕嘆了一聲氣,轉頭對面前的溫念南輕聲道:“夫人,外面冷,您快進去吧,嵐姨做了很多菜都是您平時吃的。”
溫念南扶了扶額頭滿臉疲倦的著門口,斂下眼中的緒,回過頭道:“嗯,辛苦嵐姨了。”
走進客廳后看了眼樓上,轉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顧言笙坐在對面吃著飯菜沒有說話,見他過來也只是抬眼撇了眼。
兩人就這麼誰都沒有開口的默默吃完了晚飯。
嵐姨端來了一碗湯走了過來,把碗輕輕放在溫念南旁,笑著說道:“夫人,這是老夫人在F國帶回來的藥材煮的湯,說是對您有好,我也不知道你們幾點回來所以一直溫著,您嘗嘗好不好喝。”
"好,謝謝嵐姨。”
顧言笙撇了眼桌上的湯沒有說什麼,腦子里還在想著音樂會后臺溫念南彈的那首曲子,愣愣的盯著那碗湯出神。
嵐姨見顧言笙盯著那碗湯看以為他也要喝,面難的看著他道:“那個…先生您也要喝嗎?我不知道您也要喝所以我只煮了夫人一人的份,而且您很健康不需要吃。”
溫念南握住勺子的手一頓,抬起頭看了過去,見顧言笙真的在盯著自己喝湯,頓時有些不自在,喝湯的作變得遲緩了起來。
顧言笙聽到嵐姨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眼低著頭喝湯的人一怔,噌的站起椅子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溫念南不解的看向對面的人,只見顧言笙盯著自己看了一會,視線微微下移看向了自己的手,眼中滿是令人捉不的神。
“你…怎麼了?”
顧言笙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溫念南,轉離開餐廳上樓了。
顧言笙去了琴室,打開門走到鋼琴旁坐了下來,看著面前的鋼琴出了疑的表。
是因為手傷了才沒彈好,所以帶了手套遮住傷痕…
好端端的怎麼會偏偏在上臺前傷了,明明那天自己在走廊看到了溫念南,當時還是好好的,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里傷了呢?
他沒想到溫念南竟然會鋼琴彈的這麼厲害,可他既然有實力為什麼還要誣陷安他的曲譜,又或許是只是為了誣陷安而使得計策?
顧言笙搖了搖頭想讓腦子清醒一些,低頭著琴上的字母抬手輕輕著。
自己在想什麼呢?竟然真的相信了溫念南那種謊話連篇人的說的話,相信他所謂的手傷了,剛才自己明明看了那雙手什麼痕跡都沒有。
心中的不斷回的那抹疑慮頓時消失了。
顧言笙站起走到置架前拿起放著項鏈的盒子,眼中閃過一抹意,回過頭看著后的那架鋼琴。
今天在音樂會的時候沈安突然給他打了電話,說是他最近在準備參加比賽需要用琴,想問他什麼時候能把琴送過去。
抬手輕了琴鍵,顧言笙從懷里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是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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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讓顧渣渣蹦噠一會,然后再一桶開水倒下去都給他燙沒了,爽?
作死蓄力中?作天作地作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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