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溫建國坐在沙發上,沒有穿外套,溫彥一眼就看到了此時,溫建國的手,放在了他腰上系著那黑亮的皮帶上。
在母親還未去世的時候,溫建國從未斥責過他,雖然與他不親近,但是也并未對他不好。
可是,自從母親過世之后,夏玉玲來到了這個家里,在夏玉玲的挑唆下,溫彥大大小小吃過不苦頭,其中溫建國腰間的皮帶,更是常有的事。
耳邊記得皮帶劃破空中的時候,帶起的凌冽的風聲,當皮帶在他皮上炸開時候,翻卷起的痛楚。
溫彥僵的轉,勉強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夏玉玲笑了,“傻孩子,說什麼對不起呢,走吧,你爸還有點事給你說呢。”
溫彥坐在沙發上。
夏玉玲也緩緩地坐下來,開口說道:“彥彥啊,是這樣的,你爸和我給你找了一門親事。”
“對方可是宏圖的老板,是年輕有為青年才俊,你爸費勁心思才給你找到這麼一戶好人家。”
是麼?
可是,溫彥親耳聽到,夏玉玲對著的親兒子溫思睿可不是這樣說的,宏圖的老板是一個快要謝頂的中年大肚男。
“既然對方這麼好,那干脆讓你兒子和他聯姻得了。”
溫彥話音剛落,溫建國一個怒目瞪過來。
夏玉玲笑了笑:“彥彥,不要這麼生氣嘛,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對方可是宏圖的老板,你嫁過去就是宏圖的半個主人了。”
看著夏玉玲那張年過四十的老臉上滿是虛假的善解人意,一副我是為你好的神,溫彥手指掐進了手心,咬著牙,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緩緩地說道:“我不需要你們為我好,我不會同意的。”溫建國開口,他聲音中氣十足,帶著一家之主的威嚴:“由不得你同意不同意,婚事已經定下來了,明天就去領證。”
看著溫建國那一副理所當然的臉,因為近幾年公司不景氣,所以溫建國把他賣給了宏圖的老板,換來一個幾億的合作項目?可笑的是,還打著為他好的口號。
溫彥手握拳,指甲深深的掐里,卻幾乎不到痛,因為,最痛的不是這里。
他的父親,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親生父親,只為了公司的利益,卻將他賣給一個又老又丑的老男人。
溫彥站了起來,紅著眼眶,咬著牙齒,“爸,我媽要是知道你這麼作踐的兒子,會不會氣的從地下爬起來,半夜去找你們!”
還未等溫建國發怒,夏玉玲便開口說道:“怎麼可能呢?姐姐要是知道我們給彥彥找了這麼一份好的親事,在天之靈也會倍安的。”
溫建國怒視著溫彥:“不知好歹,讓你過去,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你什麼都不會,將來怎麼辦?”
看著溫建國理直氣壯的樣子,溫彥氣的手指發,他將來怎麼辦?他已經考上了大學,雖然不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也是市里的頂尖大學,就算以后不靠家里,他也能靠著自己闖出一條路。
憑什麼,溫建國,他的親生父親,依舊能夠恬不知恥的打著為他好的旗號,來榨干他的利用價值?
這時,溫建國重重的拍了一下茶幾,抬高了聲音,“站這麼高做什麼,給我坐下!”
夏玉玲開始見風使舵,扮作和事老,“彥彥,快坐下,你爸爸都生氣了。”
夏玉玲回頭,又對溫建國假惺惺的說道,“建國,別生這麼大的脾氣嘛,小孩子,有點叛逆是正常的。”
“哼。”夏建國抱著手臂,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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