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泊行冷笑一聲,照著他的臉便捶去。
出了一通氣,沈泊行把手套扔在地上,蹲下來看著寒曄然,帶著危險的語氣警告道,“沉鹿是我帶回來的人,下次再讓我聽到那些話,就不是切磋這麼簡單了,懂嗎?”
“我錯了……沈哥。”寒曄然被打得鼻青臉腫,整張臉都如調盤一樣。
“起來,去吃飯。”沈泊行朝外走去。
“您可真是一點都不怕我記仇啊。”寒曄然抹了一把鼻子,還好,沒流。
沈泊行嗤笑。
寒曄然敢記仇?
他們從小打到大,寒曄然沒有一次能打得過他。
臨到晚上十二點左右,沈泊行才帶著渾酒味回到公寓,他扯開領帶,去浴室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時,才想起今天寒曄然提起的沉鹿。
小半個月沒見,那小沒良心的,估計早就把自己忘了。
他漫不經心的想著,很快就睡了過去。
沉鹿今天起得很早,小心的走進了廚房。
里面的廚師正在做今天的早餐,看到沉鹿時,還有些驚訝,“沉鹿小姐,你怎麼來了?”
“我想……做一塊蛋糕。”沉鹿鼓著勇氣,小聲說道。
“蛋糕?”
“嗯!”
“昨天做甜點用的油蛋糕都還有,沉鹿小姐要不要試試?”
“可以嗎?”
“當然可以。”
沉鹿眼睛亮了亮,帶著熱切,“謝謝您!”
廚師的臉上出笑容,“不用客氣。”
沉鹿在廚房忙活了半天,最后做出了一個不怎麼大的小蛋糕。
不過這樣也滿足了,把它仔細包裝好,放進書包里,沉鹿臉上一直都帶著笑容。
沈老爺子剛剛從臥室出來,就瞧見沉鹿坐在小客廳里,看著外面蒙亮,手中還拿著一支筆,似乎在寫些什麼。
他一天的好心在看到沉鹿時逐漸消失,臭著臉去了外面鍛煉。
吃完早餐,沉鹿便率先上了車。
司機看到沉鹿時,略有些震驚。
他將早餐咽下去,說道,“沉鹿小姐,您來這麼早?”
沉鹿點點頭,語氣輕,“我在車上看會兒書,您不用在意。”
司機也有些不好意思,三下五除二地便把手中的食給吃了個。
“安然小姐還沒有過來,我們等一會兒?”
“可以的。”
沉鹿低著頭將自己的書給拿出來,垂眸看著。
司機側頭小心打量坐在副駕駛上的沉鹿,不在心中嘆,上流淌著的那安靜氣質,比傅安然都像大小姐。
可惜是一個養。
傅安然打著哈欠上車,完全沒有看副駕駛,只對司機說道,“趕開車。”
“好的。”
傅安然為了讓沉鹿遲到,自己早起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會兒還困著,沒多會兒便在車上睡著了。
沉鹿扭頭看了一眼傅安然,心中不松了一口氣。
傅安然想讓遲到,但卻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早就上了車。
要是傅安然知道自己和在同一輛車上,恐怕會氣急敗壞。
沉鹿帶著這麼一點的小壞心思,握了手。
直到到學校,沉鹿小聲對司機說了一句謝謝,然后飛速從車上下來,朝學校而去。
司機喊了一聲傅安然。
“到了?”
“是的,安然小姐。”
傅安然低頭將服整理好,一邊對司機說道,“不用去接沉鹿,讓自己走過來吧。”
司機:……
他看了一眼從車停下后便走向學校的沉鹿,不由得提醒傅安然,“安然小姐,沉鹿小姐早在您來的時候便上了車,現在已經進校了。”
傅安然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沉鹿小姐早上六點就已經上車了。”
聞聲,傅安然不惱怒,起這麼早干什麼?!
憤憤的傅安然從車上下來,走進學校,果然看到沉鹿走遠的背影。
握雙手,冷哼一聲。
躲得了初一,可別想躲過十五!
沉鹿來到教學樓,一想到傅安然生氣的樣子,便抿著輕輕的笑了出來。
腳步輕快的上了樓梯,在走廊拐角,沒來得及剎車,迎面便撞上了一個邦邦的膛。
“唔……”
往后退了好幾步,捂住自己的鼻子,微微蹙起眉頭。
“冠玉,你沒事吧!”一道帶著迫切的聲響起。
沉鹿抬起頭,便瞧見一個長相漂亮,桃花眼帶著凌厲的生朝看來。
“你怎麼回事啊?投懷送抱也要看看對方是誰吧!?”看到沉鹿的臉,便立刻厭惡說道。
沉鹿攏起的眉頭聚了小山峰,目從寒冠玉上掃過,一陣無話可說。
“抱歉……借過。”低聲說道。
“一句抱歉就夠了?”生還要咄咄人說些什麼,被寒冠玉抓住胳膊。
“夠了。”
和寒冠玉說話,生立刻換了一種腔調,滴滴的說道,“在勾引你呢。”
寒冠玉有些無奈,“你想多了。”
他視線冷淡的從沉鹿上掠過,拉著生走遠。
沉鹿沒有停步,很快便回了教室。
這會兒教室里沒有一個人,是第一個來的,但沉鹿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那兩個人,又抿抿。
可能并不是第一個來到教室的人。
上完課,下午的兩個小時是沉鹿最喜歡的畫畫,學了這麼幾天,已經可以把線條拉得很直,排線也很好。
寒冠玉表淡然的看著沉鹿將一整張白紙上畫滿了線條。
“不錯,線條拉得很好。”老師滿意的點頭,沉鹿的基礎打得很快,“冠玉啊,你教的不錯。”
被強行拉過來的寒冠玉扯了扯,沒說話。
“現在可以學畫正方,圓之類的了。”
沉鹿好奇的看著老師將別人畫的石膏正方放在了們面前。
老師給沉鹿講了基礎的視關系,便甩手讓自己畫。
沉鹿聽得認真,很快就開始筆。
旁邊的阮石看了看的進度,又看了看自己的進度,不由得嘆氣,“為什麼,你明明比我門更晚,現在卻比我畫快了那麼多?”
聞聲,沉鹿不安他,“沒關系,你肯定也可以畫好線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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