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就張羅著去哥哥們蓋的雪屋子吃東西,因為當時雙胞胎就說過讓郝花時來的。
這一趟出來,白骨生沒出來,郝花時就直接去薛懸濟。
一進去,就發現薛懸濟在屋里筆疾書。
郝花時問他:“你干嘛呢?”
薛懸濟道:“閑著無聊,我寫了寫各種藥材的制煉,到時候藥坊可以用這個標準收藥。這個也可以放出去,讓那些藥商按這個標準送藥。”
郝花時:“……”
他發現了,這個人小師弟,是個實干派,不爭不搶,只會悶頭干活兒。
可惜就是太老實了,太安靜了,連爭寵都不會。
郝花時默默的拍拍他肩:“走,先去吃飯。”
薛懸濟應了一聲站起來,把筆放好,郝花時攬著他肩:“你說說,哪來的傻崽兒,會干的不如會說的,知不知道?就不能跟師兄我學學?”
薛懸濟看著他笑了一下:“師兄,你不用心疼我,我覺得這樣好的,師兄做的事,我做不了,而我現在做的事,我擅長也喜歡。我不擔心師父不喜歡我……畢竟,不管發生什麼事,在師父心里,我都是他的徒弟。”
他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和親人。”
郝花時有一瞬間神復雜。
薛懸濟上,有那種幸福家族里長大的兒孫,那種溫平和的心態,又有那種屬于醫生的,刻在骨子里頭的仁心。
他也是年才子,雖然不聲不響的,但這麼久了,足夠他猜到一些東西。
他想通了,就不再擔心,然后他就在這個地方,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位置和生活方式。
而郝花時,失怙恃,漂泊江湖,與其說是認了個小師父,不如說是多了一些親人……他“爭寵”也不過是因為太稀罕,不想失去。
他莫名覺得小師弟,好像連這一點都考慮到了似的,所以他不與他爭。
郝花時默默的了小師弟的肩。
薛懸濟看著他笑了笑,兩人什麼也沒說。
與小師父會合,團子一出門,就沖著元沈絕一張胳膊:“云霄飛車!!”
元沈絕提起來飛了一段兒,郝花時毫不猶豫的挾起小師弟跟上。
四人一口氣奔到雪屋附近才停下來,然后慢慢走過去,下頭也把東西送了過來,正在收拾,心寶在花霜的掩飾下,丟了幾個椰子出來,加上水果玉米和粘玉米。
郝花時也不用干活,鉆進雪屋看了看,一邊隨口笑道:“師父,云霄飛車不是都讓影衛飛麼,現在直接讓小師公飛了?”
“嗯,對的,”團子驕傲的道:“一婆多用。”
眾人:“……”噗!
元沈絕:“……???”
他道:“晏時婳!以后不許再我老婆!!”
團子大眼一眨,看看他臉,弱弱的改口道:“一……一妻多用?”
元沈絕:“……”
他想繼續說的,結果沒忍住別開臉笑出聲。
真是要被這小臭寶氣死了。
他按了按團子的小腦袋,轉走開了幾步,后,噠噠噠跟上來……他又慢慢走開一步,又噠噠噠跟上來,他走一步,跟一步,跟的的,就像在腳上拴了個球球。
元沈絕終于停下來,下一刻,一雙小手臂抱住他的,小腦袋過來,大眼骨碌碌直往他臉上瞅:“老婆,你生氣啦?”
元沈絕道:“說了不許老婆。”
“不行!!”團子瞪大眼:“心寶不是那種人威脅就不老婆的人!!心寶錚錚傲骨視死如歸!”
元沈絕:“……”
不必,大可不必。
他沒有皇上的本事,演不過小團子,只能扶了扶額,按著小腦袋轉回來:“走吧,準備吃飯。”
舉高手手:“牽。”
他無奈的牽住小手手。
郝花時和薛懸濟正繞著雪屋來回的走,見兩人回來,薛懸濟道:“好像有點化了,不會倒吧?”
“不會吧?”團子小心的頭看了看:“那天他們吃火鍋都沒倒。”
“那天是那天,”郝花時道:“這兩天有點暖和,你看這,這,全都化了,我覺得會倒。”
團子搖了搖頭:“不會的,它們為了讓我們吃飯,肯定會堅持的。”
話音未落,雪屋頂上叭唧掉了一大塊下去。
團子:“……”
看了看徒弟,郝花時笑道:“剛才我拍了拍,可能不小心拍壞了。”
團子郁悶的道:“那怎麼辦呀?”
“什麼怎麼辦?”千伶百俐的郝花時也沒明白的想法:“那就回去吃啊?”
“那怎麼行!”團子堅持原則:“久別重逢,就應該在冰天雪地里吃飯才有覺。”
幾人:“……”
短暫的一靜之后,郝花時無比深的道:“師父,徒兒人雖然不在這兒,但心一直跟師父在一起,所以可以不算久別重逢。”
元沈絕被惡心的不了,把手按在劍上:“打一架吧。”
郝花時立刻道:“師父!”
他一個飛撲:“師父救我!!”
團子還沒來的及拍頭頭安,他就一把撈起小師父,輕功施展到極致,嗖的一下就飛了。
元沈絕追在后頭,三個人一晃眼就沒影了,后頭跟著力追趕的花霜花寒幾個人。
留下薛懸濟和廚們,默默的換了幾個眼神兒,薛懸濟擺擺手:“算了,收了吧,我們回去吃。”
一個廚湊趣,道:“薛大人,要不去要一個帳篷?放哪兒都,也算有趣。”
薛懸濟下意識的就想說問問師父,但一頓之后,他就道:“也可,誰跑一趟。”
立刻就有個小太監道:“小的去問問衛大人。”
薛懸濟點頭,他就飛也似的去了。
不一會兒,就有幾個人抬著帳篷回來,然后就在他們住的房子前頭支了起來。
很多事廚做不了主,花霜他們什麼也沒說,郝花時幾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只能過來請示薛懸濟。
“薛大人,這些玉米怎麼做?是直接煮還是做湯?”
薛懸濟道:“大部分都直接煮吧,留兩三個做湯。”
“薛大人,要準備烤的嗎?”
“要,主要是鍋子,烤的和菜、果子也都要。”
三問兩問的,薛懸濟索也不到走了,人拿了一本書來給他,就坐在帳篷里頭,一邊看,一邊不時的回答著他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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