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慧珍被熱善良的周阿姨直接拉著走到了后院。
供銷社的后門出去就是一大片宿舍區,周阿姨家的房子就在那里。
還真是近。
兩個人一前一后,頂著風雪,走進了宿舍區的小院里。
就這短短的十幾米的路程,兩個人是走出了爬雪山,過草地的水平。
進了周家的小院兒。
關上了門,院子里積雪很厚。
馮慧珍跟著周阿姨進了里屋。
屋子里熱乎乎的暖氣撲面而來,馮慧珍覺眼睫上都結了水珠子。
一個穿著的中年男子看到周阿姨帶著馮慧珍進來。
笑著問道。
“我知道你今天回來早,我們醫院下班兒也早。我早就把火捅開,屋子里熱乎乎的,進來先喝口水。對了,這位是誰呀?”
“這個丫頭馮慧珍,就是我上一次跟你說過,我去火車站退票的時候,那個需要幫助的姑娘。”
“這丫頭今天回來,專門跑到供銷社去給我送車票錢。他們知青農場離著這里遠著,我瞅著肯定回不去。讓先在咱們家住兩天,等雪停了再回去。”
周阿姨了外面的棉襖,掛在了架上。
招呼馮慧珍。
“小馮,別客氣。趕了大,到爐子這里烤烤火。來到了我們家,就當自己家一樣。你王叔叔是咱們縣人民醫院的外科主任人很好。”
馮慧珍急忙跟眼前的外科主任打招呼。
“王叔叔,您好!這兩天就要麻煩您。”
王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兒眼鏡架,臉上出和氣的笑容。
“你這丫頭還真有禮貌,哪里的話,一點兒都不麻煩。遇到這種事搭把手那還不是應該的。”
挽起袖子道。
“老周,你和小馮在這里烤火喝水,我去廚房做飯,今天天氣這麼冷,咱們包餃子吃吧,我剛才回來的時候,買了一斤豬。”
完全就是一副好男人的架勢。
“還是我來吧,你一個大男人做手的手,天讓你給我干家務。”
周阿姨已經掉了外套,去找圍。
馮慧珍沒軍大,也沒坐在爐子跟前烤火。
想起來剛才進門的時候,院子里堆滿了積雪,不把這積雪掃了人進出本不方便。
“周阿姨,掃把和鐵鍬在哪里?我把院子里的積雪掃一掃。”
“哪里還有讓你干活的?一會兒讓你王叔叔去干。”
“對啊,這可是力活,我一個男人應該干,你就不用管了,小丫頭你就坐在這里喝水,烤火。跟你說我們兩口子沒孩子。
一輩子都是兩個人冷冷清清的過。今天家里多了一個人我們兩個都高興。”
王主任也笑著拒絕。
看得出來是一個非常熱溫和的人。
“王叔叔,周阿姨,既然你們把我當自己人,那總得讓我干點活兒,哪有自己人在家里也不干活兒的。要不然我去包餃子?
我做飯很好吃,要不然就是我幫您去掃院子。”
看到如此爽利熱,很快融環境的馮慧珍,兩個人都笑了。
“你這個丫頭啊,還真讓我覺說不出的親切。”
“周阿姨,您這麼心善的人,幫助的人肯定也是一個跟您脾氣相投的人。”
“咱們可真算是緣分。”
馮慧珍一旦發揮的三寸不爛之舌,立刻就能和任何一個陌生人拉近距離。
“好,好好,你這丫頭不見外,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氣,我這個大男人去干力活,我去掃院子。你們這兩個人就去干做飯的活兒。”
大家分配好了工作。
馮慧珍立刻把軍大下來,掛在了架上,把圍巾和帽子摘掉。
就著臉盆兒里的溫水洗了手。
挽起袖子,系上圍。
“周阿姨,我來剁餡,您和面。”
看到小丫頭這麼不見外,居然還安排上了。
周阿姨還真的高興。
兩口子一輩子沒有子,日子過得冷冷清清,兩人常常為了工作忙得家都顧不上。
家里多了個年輕孩子,氣氛自然不一樣。
“好,我和面你剁餡!”
馮慧珍檢查了一下,廚房一斤,還有白菜。
兩口子顯然日子過得很好。
看廚房里的東西,就能看出來,雖然不常在家里吃飯,可是東西卻很齊全。
馮慧珍本來準備剁一半的,三個人吃半斤足夠,一斤有點浪費。
被周阿姨看到了,卻告訴全剁了吧。
簡直了純丸的餃子。
馮慧珍還是留下了一半的餡兒,準備一會兒包餛飩,這樣這麼大冷的天兒凍起來,兩口子想吃的時候,隨時能吃。
很快熱騰騰的餃子就出鍋了,等端到里屋里餃子上桌,還有三只空碗。
馮慧珍還搗了蒜泥,再加上特有的香醋。
王主任也把院子已經掃了出來,這會兒穿著還大汗淋漓。
等到洗完臉,坐到桌子跟前,聞著香味兒王主任豎起大拇指。
“平常我們兩口子做飯就是湊合,大多數都是吃食堂。你這個餃子聞著味兒,就覺得和食堂的餃子不一樣。”
“王叔叔,周阿姨,你們趕嘗嘗。”
馮慧珍笑呵呵地給他們一人面前推一碗餃子。
“你也趕吃,阿姨嘗嘗你的手藝。”
周阿姨夾起餃子。一口咬下去,立刻眉眼亮了。
“小馮,你這個手藝可真厲害,這餃子是怎麼做的?怎麼這麼好吃?”
王主任一聽,急忙也拿起筷子,夾了餃子送進里。
一邊吃一邊連連點頭,“小馮,你這餃子可做得真好吃。我都活了這麼大年紀,可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餃子。”
一頓飯熱熱鬧鬧地吃完。
馮慧珍和周阿姨把碗洗了,廚房收拾出來,馮慧珍又順勢在廚房里包了整整一竹簾的餛飩。
廚房像是冰窖一樣,放在這里跟放在冰箱沒區別。
上面蓋上一層籠布就行。
周阿姨陪著在廚房收拾東西,結果就聽見隔壁屋傳來撲通一聲。
兩個人急忙跑過去一看,卻看到王主任昏倒在地,雙眼閉,臉蒼白。
馮慧珍急忙和周阿姨把王叔叔扶到了床上。
“周阿姨怎麼回事兒?王叔叔是不是有什麼慢疾病?要不要送醫院?”
“我也不知道,你王叔叔最近這三四年總是有點兒頭暈不舒服,可是到醫院檢查,偏偏又沒有什麼,他自己就是醫生。也沒發覺是什麼問題。”
周主任顯然經常應對這種現象,也沒張給丈夫上蓋上棉被,掐了掐他的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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