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你放在我這里的那些賬本兒,趕拿走吧,要不然我連睡覺都睡不安心。”
人的聲音像是在撒。
馮慧珍打起了神,賬本兒?!
就知道肯定能有貓膩。
這不是就來了!
“再放幾天,這賬本不能被人發現,要是被人發現了,那可了不得。”
“我是怕廠里查賬。”
“你也知道,馬上年底了,廠里肯定要清算一次,雖然說我能在賬本上做點手腳。可是萬一被人發現那可就死定了。”
“你怕什麼?有我爸護著你呢。你一個廠里的會計,誰還能查到你頭上?”
“就是因為年底,這一陣兒你也知道結算報銷的最多,我爸手頭攢了不的單子,這一次又可以大搞一筆。
你放心,不了你的好。”
“咱倆誰跟誰呀?你不是說要跟我結婚嗎?我怎麼聽說你今天又看上了廠里的年輕工?”
人負氣的質問聲讓胡德旺在里面陪笑臉。
“我那不過是玩玩,那些年輕人怎麼能比得上你啊?你這樣的人才有滋味兒。”
“乖,我的小心肝兒,你放心,我答應娶你進門。等我手里攢夠了這一筆錢,咱們立馬就結婚。”
“你可是要說話算數,不然的話,你可別怪我狠心。”
人威脅的話似乎被掐斷了。
“你輕點兒,這可是你以后的幸福生活,你要把它弄壞了。以后拿什麼跟你過日子?”
“你個死樣,我跟你說,我最近總是心慌意的,總覺得會出大事兒。”
“你別瞎想了,這種事神不知鬼不覺,誰能知道啊。”
“我就是害怕。咱們今年干完就收手吧,再也不能這麼做了,賬面上現在足足了好幾萬塊錢。”
“我今年把賬抹平,咱們以后別干這種提心吊膽的事。這些錢足夠咱們過好日子。”
“行,行行!咱們以后好好地過日子,不過今年的賬總得做完。”
胡德旺顯然在哄騙人。
聲音里的不以為意,連窗子外面的馮慧珍都能聽出來。
馮慧珍側著耳朵聽,這可是到手的證據。
人這個賬本兒肯定是在屋子里藏著,現在兩人在屋里,肯定沒有機會。
看來得想辦法,找個機會把賬本找到手。
這可是一個一勞永逸的最佳辦法。
馮慧珍翻過墻離開。
又去找劉科長,側面地打聽了一下,果然問到了廠里的會計吳香玉。
這個吳香玉是個寡婦,年紀輕輕就守了寡,而且無兒無。
長得年輕貌,是廠里年輕人的目標。
不過聽說吳香玉為人熱,但是沒聽說和廠里的誰有瓜葛。
看起來胡德旺也不算是一個徹底的紈绔子弟,起碼保工作做得還很到位。
吳香玉上的是白班,早上8點上班,下午5點下班。
馮慧珍一聽這話,立刻告辭。
轉又回了那個小院,小院里的況馮慧珍當然清楚,肯定是吳香玉一個人獨居。
否則的話,吳香玉敢讓胡德旺大半夜的來找,那不是找死啊!
吳香玉既然去了廠里,胡德旺今天上的是夜班。
現在下午兩點鐘。
院子里現在肯定沒人。
馮慧珍門路地到這里,一把鐵將軍守著大門。
看著四下無人撐著院墻就跳進了院子里。
屋里果然沒人。
馮慧珍進了昨天吳香玉和胡德旺所在的那個屋子。
猜測吳香玉要是想藏東西的話,肯定是藏在跟前的地方。
這麼重要的證,萬一一個不小心被別人順走了,吳香玉和胡德旺還不得瘋了。
只有放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天天能看到,才會放心。
馮慧珍在屋子里轉了一圈兒。
還別說吳香玉一個寡婦日子過卻過得很好。
家里三十六條兒的家,應有盡有。
家里的東西,擺設都能看出來,吳香玉原來的男人算是一個能干的男人,什麼都給吳香玉置辦上。
結果現在卻便宜了胡德旺。
馮慧珍盡量保持所有的東西保留在原位,在那里翻箱倒柜。
找遍了所有地方,居然沒有找到賬本。
馮慧珍詫異了,沒想到這個吳香玉藏得這麼嚴實。
突然卻看到屋子里靠窗擺放的那張大床。
床底下的柜子,甚至床底下剛才馮慧珍都已經翻過了,沒有任何的線索。
可是這床頭擺著的枕頭,讓馮慧珍突然眼前一亮。
把枕頭翻開,果然枕頭是老式的枕頭,里面應該是裝了蕎麥皮。
外面的枕套得實實,一般人絕對不會想到枕頭里可以藏東西。
翻開那個枕頭已經到里面有堅的東西。
馮慧珍用剪刀把那些線拆下來,打開枕頭的蕎麥皮里面,果然找到了一個黑的筆記本。
馮慧珍在空間里隨手拿了一個本子,塞進了枕頭里。
然后又用針和線,把枕頭按照原來的樣子細細地起來。
把枕頭擺放原來的樣子。
馮慧珍把筆記本扔進了空間里,這才松了口氣。
剛走到院子里,準備翻墻出去,卻聽到院門口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馮慧珍嚇了一跳,急忙躲在樹上,這是一棵柿子樹。
還好現在天已晚。
一般人進來不是注意看的話,還真不會注意到樹上躲了一個人。
卻看到一前一后進了兩個人。
“你怎麼今天來了,也不怕被人看到,萬一鄰居看到到時候傳出去,風言風語。”
“怕什麼呀?大不了到時候我和你結婚不就完了。”
馮慧珍一聽男人的聲音,這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絕對不是胡德旺。
不由得心道小寡婦風流韻事倒不。
胡德旺知道自己腦袋上被人帶了綠帽子嗎?
不過想一想胡德旺也不是什麼好人,這兩個恐怕湊一塊兒是半斤對八兩。
“你和我結婚?開什麼玩笑?你有老婆,再說你不怕胡德旺知道?”
“你還惦記著我兒子!”
一句話!馮慧珍猶如五雷轟頂。
乖乖!
這居然是胡德旺的老爹。
這父子兩個搞什麼?
“是你兒子惦記著我,念念不忘,說要把我娶回家!”
吳香玉開門,馮慧珍影影綽綽看到一個矮胖的男人,跟在后進了屋里。
“你干什麼?”
“干什麼?你還敢惦記我兒子?我讓你水楊花!”
“你……放開我!”
“你喊!你盡管喊,剛來了人正好嫁給我。回去就和那個黃臉婆離婚,娶你進門,你和胡德旺來往。
那是我兒子,是要娶正經黃花大閨的,你死了那條心!”
馮慧珍默默地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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