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們倆安排到筒子樓。”
王科長也是想要給劉書記一個人,劉書記介紹過來的人,當然住得起筒子樓。
誰要敢跟他板,讓他們直接去找劉書記,他卻沒有想到會給兩個年輕人拉來仇恨。
“筒子樓真沒必要,他們兩個剛剛新來的還沒站穩腳跟,你要是給他們安排了筒子樓,你想一想老工人能不眼紅?
到時候隨便刁難他們一下,兩個人還想不想在廠子里好好干活兒?”
劉科長是底下的人當然清楚,和王科長這個人事科的科長不一樣。
人事科那高高在上,一般又不下車間,不知道底下是個什麼況。
人事科一般工人也得罪不起,見到人事科的人,自然那都是結討好。
所以人事科的人有點兒不食人間煙火的想當然。
王科長聽了這話,琢磨了一下,他不了解底下實際的況,可是照這麼說的確很容易形矛盾。
剛才在辦公室里,連老工人之間都差一點,因為分配的問題打起來。
資歷這麼老的老工人和新工人當然不能比,人家隨便刁難一下,也不過是歪歪皮子的事兒。
萬一他安排得不合適,讓兩個人以后在工作中舉步維艱,到時候還不得劉書記來找他。
心里暗自慶幸,多虧老劉今天過來的及時。
“多虧你給我遞了個信兒,行,那我就給他們安排到平房,本來應該四個人一間。不過咱們廠的宣傳員劉慧敏一個人住著一間。
那一間宿舍是兩人間,條件不錯,照也好。馮慧茹你就跟劉慧敏住一個宿舍。
馮志強,你就住一個四人間。”
別看馮志強住的是四人間,可是四人間和四人間還不一樣。
給馮志強安排的這個四人間里的工人,那都是比較正直老實的人,要是把馮志強安排到了一幫子混小子里面,說不準真會被欺負。
同樣是宿舍,里面的差別可大多了。
安排好了一切給他們鑰匙。
剩下的事,劉科長就不方便手,總不能他們去宿舍還要劉科長送。
馮慧珍急忙謝了劉科長,并且跟劉科長約好了,中午去劉科長家吃飯。
帶著哥哥,姐姐直奔宿舍。
他們三個人先來到馮慧茹的宿舍。
宿舍里這個時候沒人同宿舍的劉慧敏并不在,不過能看得出來線很好。
兩張單人床靠著窗子擺在那里,雖然已經是寒風里面可是這里的照,讓人覺一進屋子就暖融融。
最重要的是,這一間宿舍里居然還有暖氣。
雖然只有小小的一扇暖氣,可是屋子里的溫度足夠靠墻,還擺放著兩個木質的柜子,應該是放的柜子。
靠窗臺的地方,擺著兩張寫字臺。
靠左邊的單人床上,已經收拾得干干凈凈。
右邊的床上只有木板兒床,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馮慧珍幫著姐姐把床收拾了一下,用抹布洗了一下把被褥鋪好。
兩個木質的柜子,其中一個柜子上面已經上了鎖,另外一個空著的木質柜子他們打開,里面空空,扔了一些簡單的垃圾。
把柜子清理一下。
馮慧茹的東西就可以放進去,不過需要去小賣店買鎖。
把宿舍收拾好,他們鎖上門,這一次馮慧茹跟著馮志強去他們宿舍幫著大哥收拾,順帶著兩個人一塊兒去小賣店買東西。
馮慧珍借口去把借人家的掃把簸箕和臉盆還了,趁著沒人注意順帶著從空間里拿出了一些東西。
這一些小東西現在可一點兒都不在乎。
自從和江磊的關系有了質的飛躍,兩個人現在都了生死之。
馮慧珍空間的能量從來沒有如此雄厚過,現在可是有錢人,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臉盆,飯盒,牙膏,牙刷,茶杯,巾,香皂,還有各種的日用品。
唯一讓人發愁的就是這些東西必須經過挑揀,甚至有些商標都必須理過。
比如說茶杯,想要找到老式的茶缸還真不容易,不過好在有點兒像茶缸樣式的保溫杯還是可以拿出來的。
還有飯盒,鋁制飯盒真不好找。
馮慧珍最后沒辦法,只好找了幾個大小不一樣帶蓋兒搪瓷盆出來。
這就是這個年代的風格。
香皂把外面的包裝紙去掉,看起來平平無奇。
皂也尋找的是老舊的老式皂。
洗,洗那是完全沒敢往出拿,這東西可不是人人能用得起的。
反正只要能想到的,給兩個人都準備了一份出來。
甚至給姐姐還準備了一瓶雪花膏和一瓶護手霜,沒辦法蛤蜊油空間里沒有。
雪花膏找的是那種上海自產的老牌子,那種包裝都是帶著老上海的古風古。
可是無論如何蛤蜊油可是沒有。
護手霜好在找了一只包裝看起來非常不起眼的。
姐姐那雙手得好好保養一下,在家里常年用冷水的緣故,手上都裂著口子,到了車間里,這雙手是會被人詬病的。
不會安排到重要的工作崗位上。
掛面廠食品衛生安全還是很注重的。
這也是馮慧珍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也要拿出來護手霜的緣故。
大哥的東西就稍微簡單一點兒,沒有了護手霜,也不需要雪花膏。
馮慧珍是費了好大的力氣,終于翻出來非電的剃須刀。
容易嗎?
甚至連刀片兒都給他準備上。
等到抱著這一堆東西給兩個人送過去。
男職工宿舍的門口,卻圍了不人。
馮慧珍開人群進去的時候,看到大哥的鋪蓋被扔到地上。
上面凌地踩上了很多泥腳印,那是和母親辛辛苦苦制出來的新被褥。
而大哥馮志強被人直接推在了外面,馮志強還用力護在馮慧茹的前。
“同志有話好好說,別對孩子手腳。”
而對面的一個男人后跟了兩個流里流氣的男人,上穿著的掛面廠的工作服,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掛面廠的職工。
男人眼神瞇瞇地打量著馮慧茹。
“新來的姑娘,長得漂亮的。咱倆對象唄,我跟你說我爸可是面車間的主任。跟了我保管你福的命。”
馮慧茹又又急地躲在大哥后,說不出一句話。
在他們村里,還沒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當街調戲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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