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無昭的眼神大概也就明白了,只怕栗貴人是挑事兒的那個,無拙肯定也就隨著他們去,司徒依很適合在大眾面前展現出自己弱的模樣。
更因為是無昭‘心尖上的人’朝堂中,也在看玉瀟跟無昭的臉。
此刻就需要玉瀟進去主持大局了,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玉瀟一袍,手中的暖爐差點掉出來,玉瀟抬手的說︰“走吧,咱們回去看看,這栗貴人,究竟要作甚!”
在玉瀟跟淳妃回去的時候,栗貴人已經被妃訓斥一頓,低著頭不敢在說話了,看司徒昂的樣子好像也生氣的。
玉瀟小聲對淳妃說︰“看現在栗貴人的樣子,差不多也是棄子了。”
淳妃勾笑了笑,這是必然的,宮不得寵的妃子都是棄子,沒有任何一個家庭的長輩會寄希于一個在皇上皇後面前本說不上話的人,就算是栗貴人有妃的提攜又有什麼用?
還不是一樣?
回到座位之後,綠柳幫玉瀟把手爐拿走,玉瀟低頭看著自己被手爐暖的淡紅的雙手,輕聲嘆了口氣,這樣的日子,真是有些枯燥了。
在大殿用膳,很有人能吃飽,哪怕皇上的關注都不在們的上,卻還是得保持自己良好的風範,這一點跟皇後就不好比了。
不知什麼時候,無拙就跟言以及齊王等人說過,不管皇後如何他都會真心喜皇後,永遠都會把皇後當做自己最摯的妻子。
這些話,在玉瀟聽來的確是很溫暖,可是在後宮諸位嬪妃的耳中,可能就像是噩夢。
皇後越得寵就說明們的前路越迷茫,在別說現在皇後還沒孩子就已經這麼得寵了,以後要是再生下嫡皇子,那皇後的位置更是無可撼。
連石啟明都說了︰“這後宮沒有一個人比得上皇後的貌,在皇後娘娘出嫁之前市井街巷就傳言,皇後娘娘的絕世貌。”
聽著石啟明的話,無昭淡淡的抬眸看了石啟明一眼。
有一件事兒,或許沒有幾個人知道,在將軍還活著的時候,石啟明曾想要迎娶玉瀟過門,哪怕當時的玉瀟還是一個人人口耳相傳的‘傻子’,可為了將軍的權勢,石啟明覺得把玉瀟娶回來養在後院也不錯。
但是玉瀟跟皇室的婚事是很早之前就定下來的,而將軍又是無昭這一黨的人。
是斷然不會把兒送到石啟明邊的,誰不知道石府比皇宮的況也沒好到哪里去。將軍深知,玉瀟嫁給石啟明頂多是側室,而嫁皇宮,嫁給皇上,哪怕這輩子只能陪著一個心智不全的人。
可份卻大不相同,現如今是一國皇後!
這事兒無昭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現在看著石啟明對玉瀟的眼也覺得有些不舒服,石啟明依舊覺得玉瀟應該是自己的人,而並非是坐在那里,高高的仰著自己。
人在石啟明的心中就只能是附屬品。
好在大殿上況還算是和諧,米易庭的事過去之後安穩很多,沒有人敢造次,淳妃囑咐皇後︰“娘娘,米家的事兒不宜耽擱太久,年前就應該辦一辦。”
該死的人就不能活著太久,容易有什麼變。
于是宮宴之後玉瀟就對大半夜依舊坐在自己殿的無昭說︰“米家的事兒,這兩天就能辦嗎?”
一只手端著杯子,另外一只手放在膝蓋上,瞥了玉瀟一眼,笑道︰“我不知道,你這麼恨米家的人,你很催著讓一個人去死呢!”
“倒不是恨,只是你也知道,米家的勢力雖然不大,可若是讓石家或者司徒家的人吸取了,反而不利于你的很多事兒,能盡早,就不要耽擱。”玉瀟坐在無昭對面,目灼灼的看著他。
好半天,無昭才點點頭︰“好,就依你。”
于是第二天一早就收到消息,米家的人年男子一律斬首,未年子嗣送往寧古塔,一生為奴為婢,唯獨一個冷宮中的宓常在留住一條命,但是一輩子也只能在冷宮生存了。
本著一家人被顛覆宓常在作為米家唯一剩下的年,總得去關懷一下的,玉瀟換了一淺紫的長,袖口繁復的花紋依舊是繡坊最高端的手藝。
站在冷宮門口,就看見宓常在站在那里,依舊梳妝的很利索,期著自己能被放出這里,或者米易庭會來救。
所以當宓常在看見玉瀟也沒有多意外,見玉瀟後只是帶著綠柳跟魏嬤嬤兩個人來,連小李子也只是站在門口守著,驚訝只是一瞬間的。
“嬪妾參見皇後娘娘。”宓常在跪地行禮。
玉瀟抬手︰“你已經不是嬪妃了,要稱草民。”
呵,宓常在搖搖晃晃的起映著謠言的盯著玉瀟看,冷笑著說︰“皇後娘娘可知道我米家……”
魏嬤嬤從後面過來,對宓常在說︰“已經沒有米家了。”
宓常在臉大變︰“你說什麼?”的目從魏嬤嬤上移到玉瀟上,一個箭步就要沖過去,好在小李子在門口時刻守著他們的靜。
見宓常在要對玉瀟不利,趕過來護住玉瀟,小李子對著宓常在大喊︰“大膽!這樣沖撞皇後娘娘,你想死嗎!”
宓常在被小李子推了一把腳步慌的後退,背部重重的撞在門框上,斜眼瞪了小李子一眼,劈手指著玉瀟說︰“想死?我米家乃是先帝賜名的家族!除了先帝誰敢讓我們去死!你以為你是皇後,你就能胡作非為了嗎!”
胡作非為?自己做錯了事兒居然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的,玉瀟還真是被古人的臉皮給震驚了,玉瀟輕輕推開前擋著的魏嬤嬤跟綠柳,往前走了一步。
玉瀟輕聲道︰“你爹米易庭已經于今早斬首示眾。”宓常在臉慘白,玉瀟又繼續說︰“你米家年男子跟著你爹一起,魂歸大地!米家?哪里來的米家?”
“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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