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深呼吸，說：“人類觀察者！”

海國揚優雅地微笑，“不必這麼張，我不會把你推下去，今天是很重要的一天。”

“你……你好好地掙錢不好嗎？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咱倆之間其實投緣的，幾年前你想殺死一個男孩，那個男孩恰好是我的目標，是我救了你。其實，你的節點發還很遙遠，你是擁有可塑的，對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是不是沖擊到了你小的心靈？”海國揚拍著的肩膀，指著外面，下面有一個翻垃圾桶的流浪漢，“假如人生函數告訴你，那個人會在下午殺掉六個人，你認為現在把他推到馬路上是種罪惡嗎？”

“當然是罪惡，殺人就是罪惡！”

“殺死六個人的罪惡，和提前殺死一個殺人者的罪惡，孰重孰輕？”

“這是無法比較的！”

“是，在人上無法比較，但在法律上是可以比較的，殺害六人，當然勝過殺害一人，而法律不正是警察們的信條嗎？我可以用一萬種方式證明人生函數有多準確，可是你們永遠要阻止我，你們的否定是一種本能的排斥，因為你們只看見眼前這個人被殺，而我俯瞰一切，這兩年龍安風平浪靜，犯罪率直線下降，我相信你是有所察覺的。”

陶月月張地吞咽著口水，這個人的氣場完全碾，才知道自己的試探有多稚。

曾經和周笑共度數日，周笑的里沸騰著一瘋狂的熱，但這個人不一樣，他如此平靜，像一無際的大海，讓人不懷疑，他本就是來自未來的訪客。

“可是……你們把……沒有犯罪的人……”陶月月還在掙扎。

海國揚突然抓住的手，地盯著，說：“你想當我的執行者嗎？”

“什麼！？”

“把你的犯罪天賦用在正確的途徑上，避開你未來的節點發，你為我的執行者，和你未來警察的份并不沖突，因為這都是在保護這個城市！”

陶月月好像聽見了惡魔的引，力推開他，吼道：“殺人才不是正確！”

“月月！”陳實趕來，看見陶月月一個人站在窗戶邊，神恐慌，“你怎麼了？”

“我……”陶月月回頭看看，剛才還在旁邊說話的海國揚居然神失蹤，明明這條走廊只有兩個出口，不想讓陳實擔心，說：“我沒事，上個廁所而已。”

“我還以為你跑丟了呢，回去吧！”

“咦，不調查海國揚了？”

“我已經確認就是他了，另外ＫＫ也拿到了員工名單。”

“你們好神速啊！”

“今天人多，渾水魚是他的拿手好戲。”

回到局里，陳實給大家分配任務，每個人去查一個名單上的疑似對象，到陶月月的時候，他說：“你和曉東一起去執行任務。”

“可我想和你……”

“當警察哪可能天天和家人一起查案，你要學會和搭檔相。”

雖不愿，但陶月月還是服從命令。

陶月月和徐曉東分配到的這人名郝運萊，離職三年，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單無業。

兩人找到郝運萊的家，門鎖著，無法確定有沒有人在家，陶月月還是老規矩，掏出開鎖兩件套，徐曉東說：“你干嘛？”

“進去搜查呀！”

“趕收起來，私闖民宅是違法的。”

“我之前跟陳叔叔……”

“我不管你以前干沒干過，但你現在和我搭檔就得聽我的，警察自己不守法，還怎麼維護法律？除非特殊況，否則溜門撬鎖絕對不是我們的第一選項。”

陶月月作了一個不屑的神，說：“那你說怎麼查？”

徐曉東思考著，“陳哥代我們調查要，不要讓對方知道我們是警察……”他的目落在門上的對聯上，那對聯是某相親網站送的。

徐曉東打開手機，找到該網站，一查，說：“嘿，有門！郝運萊在這個網站相親，我們可以借相親的名義見一面，了解下況。”

“你別看我，我是小孩，怎麼可能和人相親，要不你自己扮大媽吧！”

“呃……”

徐曉東一時語塞，陶月月個子矮，一張娃娃臉，無論怎麼捯飭都不像大人，可自己扮人會不會穿幫？

陶月月慫恿著：“曉東哥哥皮好，臉又小，材也好，打扮大媽他肯定愿意和你聊。”

“我沒有經驗啊……”

“什麼事都有第一次嘛！”

主意是徐曉東出的，他只能著頭皮去附近的服裝店挑了式服裝和假發，經過簡單的化妝，看上去還真像一個婦，就是一說話就餡。

他去網上搜假音的教程，嗯嗯啊啊地練習了一個小時，才學會把音調變細的方法，聽上去還好聽。

在此期間，陶月月用徐曉東的手機注冊了一個帳戶，資料都是瞎填的。

全部搞定之后，陶月月撥通網站上的一個客服熱線，把手機遞給徐曉東，說：“你和人家談吧！”

徐曉東張地接過，著嗓子說了聲“喂”。

“您好，這里是ＸＸ網，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嗎？”

“我在你們網站上看到一位郝先生，郝運萊，我有意向和他見一面。”徐曉東用假聲說，陶月月在旁豎起大拇指。

“請報下您的會員編號。”

“ＸＸＸＸＸＸ！”

“李士是吧，我看了您的資料，您的條件相當不錯，我們網站會為你安排合適的人選相親。”

“不不，我就是想見見這位郝先生，我覺得他合適，我晚上還要趕飛機，準備下午把這個親相了，中介費我馬上就付給你們。”

開門做生意，網站也沒有拒絕的道理，就說：“那好吧，我和郝先生通一下。”

稍后，電話又打回來，網站的人說：“郝先生說今天有時間，您來定約會地點吧！”

“我想去他家，主要是看看他家的況。”

“好，我會轉達。”

掛斷電話，徐曉東剛口氣，陶月月稱贊道：“很好的開始，人家完全相信了！”

“我只想說，這種網站監控也太不嚴了，連個份信息都不核實就直接同意見面，你注冊的時候沒要份證嗎？”

“要了呀，我從你手機上隨便找了一張份證傳上去，你現在的名字是李紅霞。”

“臥槽，那是前兩天剛剛逮捕的吸毒人員的份證！”

“認證照片也是的。”

徐曉東徹底無語，“那見面穿幫了怎麼辦？”

“你就說，ＰＳ的嘍！”陶月月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