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林冬雪和陶月月來到自助餐廳，看見劇組眾人坐在一起，導演說：“小艾不在了，昨天拍的鏡頭也不能用了，趕找個替換的演員吧！”

編劇說：“小艾這個角本來就是后來添進去的，我建議啟用原版的劇本，這樣也省了這個角。”

“你放Ｐ！”制片怒吼，“小艾尸骨未寒就說這種話，我看就是你們把小艾害死的！人沒了，停工，不拍了！”

導演說：“您消消火，制片方和劇組的人簽過合同，不拍要賠一大筆錢的，小艾的死大家也難過，現在只是在商量備用方案，沒別的意思。”

制片的哆嗦著，賠錢是大事，他沉良久，“換個演員吧！盡快！”

說著，制片起走了，夏小樓也跟在后面。

陶月月端著盤子，問：“咱們要過去吃嗎？”

林冬雪搖頭，“我們現在的份已經不是來劇組參觀的人了，而是辦案的警察，稍微保持點距離比較好。”

等吃完東西，林冬雪走過去，眾人關切地詢問起案件的進展，林冬雪說：“今天小艾會在市局接解剖，大家今天最好不要留開酒店，我可能會找你談話。”

“解剖能查出他殺或者自殺嗎？”編劇問。

“一般是可以查出來的，等有了結果，我自然會通知大家……對了，拍戲的時候有個和小艾等的假人，我想借用一下那個。”

“借那個干嘛！”編劇突然張起來，他的反應讓陶月月覺很奇怪。

“做一個墜樓的試驗，怎麼，不方便借嗎？”林冬雪觀察著編劇的表。

導演說：“方便方便，我讓劇務帶你去拿吧！”

劇務陪著林冬雪和陶月月走了，副導笑道：“林警公事公辦的樣子真的好有魅力啊，也不知道結婚了沒有。”

“沒看見手上的婚戒啊？早就名花有主了……編劇，你怎麼了，一大早心不在焉的。”導演說。

“啊？”編劇恍過神，“昨晚沒睡好，在考慮一個新本子。”

劇組租了一個標間來存放道，因為是現代戲，使用的道不多，用不著特意租間倉庫。

劇務打開門，那個假人裝在一個塑料袋里，拿起來說：“用完還到我房間就行了，反正今天也不拍戲。”

“能陪我們出來一下嗎？”林冬雪說。

“有事？”

“看樣東西。”

“行！”

來到外面，那塊地面已經取證完畢，清洗得很干凈，進出酒店的客人們大多數都不知道昨晚這兒發生了墜樓事件。

林冬雪指著上面的窗戶，“你住哪兒？”

“呃，那個，715！”

“可是715不在墜樓點的正上方，在正上方的是713房間，昨晚你聲稱看見有人從窗戶掉下來，我需要再核實一下你的證詞。”

劇務大媽出尷尬的神，“這個……”

“你真的看見有人墜樓了嗎，請不要瞞任何事。”

“看見了！”

“在哪里看見的？”

“713……導演的房間里的。”

“你的意思是，當時你在導演的房間里？你們在做什麼？”

劇務大媽瞅了一眼陶月月，“林警，當個小孩的面非要下我這張老臉啊，我跟導演在……在那啥，當時我倆在窗戶上弄呢，突然有個人掉下來，嚇得他當時就……就了，當時是我喊的，不自地出來了，因為太嚇人了！你瞧，這和案子沒有關系，是我的私事。”

“當然有關系，畢竟你是重要的目擊證人。”

劇務大媽紅著臉說：“麻煩不要對外說，畢竟導演也是小有名氣的人，傳出來不太好聽。”

“放心吧，事進了警察的耳朵，是絕對不會泄出來的，我們可不是八卦記者。”

陶月月抱著假人，問：“這算潛規則嗎？”

劇務笑了，“這怎麼算潛規則，潛我這個大媽呀？我們是日久生，畢竟在一塊工作久了，經常一年半載不回家，人都有需求嘛，跟吃飯喝水一樣。”

“喊完之后，你馬上探出頭來確認？”

“不，我穿了服，大概花了半分鐘。”

林冬雪點頭，“這倒和我的印象一致，尖聲之后過了一小會，才有人喊跳樓了……對了，在墜樓發生之前，你有沒有聽見別的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

“啪啪聲。”

劇務又笑了，“這是警察的葷段子嗎？我們當時在啪啪，可不就是啪啪聲嘛！”

“我不是指那個。”林冬雪走到窗戶前面，用手拍打玻璃，覺這聲音又不太像，然后用指關節來敲，仍然不太像。

陶月月說：“像是繩子甩在玻璃上的聲音。”

林冬雪把鞋系解下來，甩在玻璃上，試了幾次，才找準那種聲音，劇務聽了半天，肯定地說：“沒聽到，絕對沒聽到。”

“謝謝你了。”

劇務走后，林冬雪對陶月月說：“你確實是聽到了吧？”

陶月月點頭，“只有咱倆聽見了，和案件有關嗎？”

“既然那奇怪的聲音出現在墜樓之前幾秒，我覺得有必要弄清楚它，我們先上樓吧！”

林冬雪和酒店打過招呼，案發的會議室被暫時封了起來，兩人來到窗戶前，正在商量要怎麼把假人推下去，門外傳來一聲尖，一名酒店的清潔人員以為們在圖謀不軌。

當看清們手上只是一假人，清潔人員說：“嚇我一跳，原來是警察在做試驗啊！”

“請問，這一層樓都是你負責清潔嗎？”林冬雪說。

“白天是我，晚上是張姐。”

“一般工作到幾點？”

“一直到十點吧……張姐昨天夜班，上午還沒來。”

林冬雪便留了聯系方式，拜托轉告張姐，倘若有什麼發現可以聯系。

試驗繼續，假人被放在窗臺上，準備推的時候林冬雪想到一件事，“等等，假人和真人的重量不一致，要做的話，最好還是等重的比較好。”

“加一些負重呢？”陶月月說。

“可以在上加一些水袋，我去找找看，你在這兒等我。”

“哦！”

林冬雪離開了，陶月月對著假人發呆，突然注意到假人的腳腕好像有些破損，一檢查，那里似乎被一細線給系過……